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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他們身邊時,我偷偷地對他們做了個鬼臉,然後擊個掌慶祝一下,結果招來騎士一記強有力的白眼。
我們跟著騎士來到了美軍駐地後,憲兵們把我們關進了一間小黑屋,看樣子是想把我們禁閉起來。在狼群裡沒有關禁閉的說法,犯事了最多就是不給裝備,把你扔到離海岸數十公里的荒島或雨林中,讓你自己想辦法回來。最慘的一次是在南美洲犯錯,我和屠夫被銬在一起扔錯了地方,差點被雨林中的土著給扒了皮。就是在那裡我第一次嚐到土著吹箭的厲害,也知道指尖大小的箭毒蛙的厲害。
騎士臨走前還點著我們的額頭罵我們:“王八蛋!真有本事!捅下這麼大的婁子,傭兵內鬥罪不至死,但你們知道規矩,犯了眾怒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們。”他說完轉身出去了。緊接著我們便聽到隔壁的指揮室內傳來騎士拍桌子摔板凳的大叫:“我不管那些白痴怎麼想,誰動我的兵我剁誰的手……”
“我操!”我們幾個在屋裡摸著淤青的臉都笑了。
騎士和美國兵談判得怎樣不知道,但我們在不見天日的小鐵皮屋裡待的日子可不少,還不給足夠的飲水和食物,看樣子這便是對我們的懲罰吧。雖然不知道我們待了多久,但大約在我們被關進來的第三天,便聽到了巡航導彈從頭頂飛過的聲音。戰爭開始了!
“搗毀本·拉登的老巢。摧毀這個恐怖分子的武器裝備。炸掉他的營地。從下到上消滅他的指揮機構。在他們吃飯、睡覺和祈禱的時候殺了他們。毀掉本·拉登珍視的一切。我要讓他疲於奔命到連停下來嘔吐的機會都沒有。最後,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擊斃他。”大擴音器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似乎在做戰前動員,不過對於甘茵斯坦人,這便意味著入侵開始了。
“這個笨蛋是誰?”我坐在冰涼的磚地上拿磚頭丟到邊上走來走去的水鬼身邊,這傢伙的自制力不怎麼樣,尤其是和我們這幾個受訓保持冷靜的狙擊手待在一起。
“鬼才知道!我又不是美國人!”水鬼看到大家都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有自己走來走去,只好耐下性子坐回地面上。
“聽起來像個大官!”狼人笑笑摟著水鬼的肩膀讓他坐下,用蹩腳的得克薩斯口音重複了剛才聽到的話。
“拜託!絕不會是美國總統!如果他敢跑到甘茵斯坦來,我就改信摩門教。”刺客聽著狼人的西部口音笑出聲來。
“我看你是早就想加入摩門教了,聽說他們最多能娶25個老婆!”我指著刺客的老二笑道,“如果加入了摩門教,你那個愛亂開槍的小東西可就沒有精力實現嫖遍全球的夢想了。”
“哈哈哈!”我們幾個笑成一團,只有刺客有點鬱悶地提提褲襠。
“聽起來你們很享受擁有自己娛樂的私人空間!”騎士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那就繼續!”說完腳步聲便遠去了。
“他媽的!一定是喇叭裡的聲音太大了,我才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我好像看到自由又離我而去了。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為此懊悔,因為狼人他們已經撲過來將我壓在了身下,疾風暴雨的拳腳中夾雜著“笨蛋”、“都怪你”、“還我自由”等咒罵的聲音,而我只能怪自己沒有動物一樣的聽覺,並咒罵那個軍隊播音員和演講的美軍將領,然後開始奮起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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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不知是哪個混蛋出的主意,軍方不知用什麼辦法把小黑屋完全隔絕了起來。聲音、光線,甚至連氣味都沒有辦法進到狹小的空間內。他們還利用不定時燈光照明模仿白天黑夜,來打亂我們原本規律的生物鐘。這的確是個好辦法,生物鐘的紊亂影響內分泌,最直接的折磨便是嚴重的心理焦慮。
我是狙擊手,受訓在任何情況下控制情緒穩定,極度安靜也是必修的功課,但也從來沒有持續這麼長時間過。這種狀態繼續下去,嚴重的話可以把人逼瘋,不過好在我們關在一起的人多,還能互相逗樂,可是即便如此,到了最後,我們還是逐漸失去了說話的慾望。沉悶順著空氣衝進體腔擠壓我的精神防線,在靈魂深處引起陣陣難以壓抑的嘔意。水鬼最早失去自制,開始撞擊牆壁渴望解脫,然後是狼人開始急躁不安,等到刺客和我也心浮氣躁時,騎士才開啟門放我們出去。那“哐當”一聲門栓響,像天使的號角一樣令人興奮。當清爽的空氣衝進屋內驅散黏人的腥騷味時,淚水差點從我眼眶裡衝出來。
走出密閉空間後,我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抓住邊上的天才詢問具體的日期和鐘點。當天才告訴我們已經是十一月下旬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彷彿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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