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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夜臉部神經不大聽使喚,就算沒照鏡子,平凡也能感覺到這個笑容的僵硬與木訥。
隨後又是一陣沉默。
他們站在大廳內,外面是黑絲絨般的夜色,頭頂的燈光射下,將兩人的影子映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虛虛籠籠的,像是隔年拿出的舊衣服,表面有毛絨。
平凡覺得自己的臉像是打了肉毒桿菌,僵硬得可以。
好不容易應酬完二十五,氣還沒緩過來,又要僵笑面對二十四,她確定,今天黃曆上絕對有“忌:諸事不宜”這句話。
總這麼站下去也不是回事,平凡決定速戰速決,鼓起勇氣,道:“你來這見朋友啊,好巧,我也住在這裡。”
她的下句話應該是“還有幾份教案沒寫,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天有不測風雲,話也有旦夕禍福--很不幸的,這句話胎死腹中。
因為尹越開了今晚的第二次金口:“我知道。”
這句話是……他知道自己住這裡的意思嗎?
平凡的心也和地板上的影子般,毛毛的,和尹越的兩次相處,她都有種踩在棉花上的感覺,虛虛浮浮的,探不著虛實--說實話,她甚至連尹越是否記起自己是他老同學這點都無法確定。
既然如此,只得停下腳步了,平凡不再說話--一腳踩空可不是好玩的。
她停下並不意味著他便靜止。
尹越丟擲了今晚的第一個問題:“剛才那人是誰?”
“相親物件。”平凡道。
這句話,她是脫口而出的,並非是示威,更不是炫耀,只是一次下意識的回答,因為此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尹越的那句“我知道”。
只是,話出口後,平凡滿腦子開始想著如何掐死自己。
“你習慣一次性相兩個人嗎?”這是尹越丟擲的第二個問題。
一團水蒸氣向著平凡迎面撲來,臉頰小小地熱了,聲音還是呆呆的:“沒,就他一個啊。”
這時,“叮”地一聲響,電梯門開了,從內走出一人,平凡移動眼珠看去,同時,也避免看尹越。
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睡衣,手中拿著把零錢,看樣子是去小區的超市中買東西,路過他們身邊時,投來探視的一瞥。
平凡陡然生出一種□被識破的窘迫感。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因為寂寞太久開始得臆想症了。
只是尹帥哥似乎有將她往臆想症那推一把的嫌疑:“那麼,我呢?”
還沒來得及細辯這句話的意思,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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