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章 隱情(第1/2 頁)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鄭凜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能在砸了崔家鋪子、打傷崔大富又到衙門狀告崔大富賣假貨後,還能從衙門裡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不是不好奇,只是見鄭凜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眾人識趣的沒有多問。
對鄭凜最為了解的李莊倒是知道這個大他七歲的表侄子是個有本事的人,見父親和大姐憂心忡忡擔心,便開解道:“阿凜是個有分寸的,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這次他上門為我討說法連縣太老爺都不追究了,崔大富就翻不起風浪,爹和大姐就莫要憂心了。”
老根叔見兒子都這麼說了,只得按捺下心頭的不安,對鄭凜充滿了感激:“阿凜,今日你幫表爺爺解決了大麻煩,要不是你姓崔的怕是要讓表爺爺一家家破人亡了,表爺爺真不知道該咋謝你。”
鄭凜搖了搖頭,溫聲道:“以前阿凜在道觀裡修行,日子清苦又無趣,多虧表奶奶和表叔年年去看望阿凜,還為阿凜做衣裳鞋襪,現在幫表叔也是阿凜該做的,表爺爺莫要記在心上。”
“你、你這孩子……唉——”
老根叔沒料到表侄孫竟然會多年前的那點情分,一時間百感交集。既慶幸當年拉扯了這孩子一把,又覺得心疼,心疼這麼好的孩子,卻遇到了那樣糊塗的爹孃,好在一切苦難都熬過去了。
桑葉聽的迷迷糊糊,只是看著神色淡然的男子和一臉疼惜的老根爺,直覺告訴她其中的隱情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看向鄭凜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沒有惡意的猜度。
事情得到了妥善的解決,李莊也沒有了生命危險,李家村諸人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回去的時候,鄭凜特意僱了三輛寬敞的大馬車送他們,他自己還有事情,便沒有一道回去。
李家村諸人頂著被牽連的風險跑這一趟,固然是看在老根叔的情分上,雖然沒有幫上忙,但是這份心意難得,鄭凜將此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眾人原本覺得不好意思,不想讓鄭凜破費,只是到底沒能扭過鄭凜和從旁勸說的老根叔,一個個只好上了馬車,心裡對有大本事又會來事的鄭凜,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漲。
男女有別,馬車又夠多,桑葉就同要回孃家照顧母親和弟妹的李桂蓮單獨坐了一輛馬車,剩下的八個人就分開坐了另外兩輛馬車。
雖然桑李兩家的關係很親近,但是原身出生沒兩年,李桂蓮就嫁人了,二人隔了輩分又不熟悉原本沒什麼可聊,不過李桂蓮是個健談的性子,桑葉又是什麼話題都能接的人,聊著聊著倒也慢慢聊開了。
李桂蓮在農忙之後就回過孃家,從孃家那裡知道桑葉死了“丈夫”身邊只有一個五歲的兒子,便小心的避開了一些敏感的話題,只問起了她們母子的喜好,在李家村習不習慣等。
從字裡行間聽出桑葉對兒子的疼愛,李桂蓮由衷的說道:“有孩子在身邊啊,就不覺得無趣了,只要看著他壯壯實實的長大,這當孃的就啥遺憾也沒有了。”
桑葉認同的點點頭,用手比劃著:“光是看他那麼大一丁點,慢慢長大成人,心裡就只有歡喜,覺得以前為他付出再多的心血也值得。”
“哎喲,可不是!”李桂蓮像是找到知音似的,一把拉住了桑葉的手:“咱們女人這輩子,不就是圖個知冷知熱的男人,再養幾個孩子安安穩穩的到老?就是男人也盼著婆娘孩子熱炕頭,誰願意累了回到家裡只能對著一堵牆?”
說到這裡,李桂蓮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小心的覷了桑葉一眼,見桑葉的臉色並無異樣,微微鬆了口氣,連忙轉移了話題:
“可也不是誰都跟咱一樣,就說我那個表侄兒,今年都二十六了,卻死活不肯成親,家裡的媒婆子來了一撥又一撥,就沒有一個能讓他點頭的,不說我那表哥表嫂愁白了頭,就是我爹孃也急,卻是誰也拿他沒辦法。”
桑葉心裡一動,不知怎的就多了一句嘴:“許是沒到時候,等鄭家大哥想成親了自然就不會把媒人往外推了。”
李桂蓮嘆了口氣,發愁道:“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我就怕阿凜有心結存著一個人到老的念頭,才一直拖著不肯成親哩。”
桑葉一聽,不由得猜測這心結就是方才在醫館老根叔未言明的事。
李桂蓮沒有注意到桑葉的異樣,自顧自的說道:“也是我那表哥表嫂糊塗,當年聽信別人幾句風言風語,就把才滿月的阿凜送去了道觀,可憐的阿凜小小年紀沒有喝到親孃的一口奶,被師傅一口一口的羊奶餵養長大……”
桑葉愣住了,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