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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二狗子。日本兵聽不懂中國話,摸不明白當地的溝溝坎坎.可那些二狗子難對付,誰家有個大事小情,哪村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給日本人通風報信.報個信不算,還出謀劃策。木大頭一看機會來了,為擴張自己的地盤,鞏固自己的勢力,他與日本人一勾結,一夜之間,他竟成了縣大隊長。能當上偽軍的縣大隊長還了得!手下管了五百號人,有四百杆長槍,和一百把短槍。權力不用說了,他既可以見國軍打國軍,見八路打八路,見游擊隊打游擊隊,見土匪打土匪。總之,除了見日本人他們像一群馴服的狗,見其它人,他們就隨便要命。
自從龐炳勳的部隊被日本兵攆到京廣線以西,木大頭在滑縣和延津這塊地盤上,不僅是一手遮天,而是到哪裡無人敢擋。有了這樣的勢力,一想起被國軍的兵丁裁土坑裡那一回,他就咽不下那口惡氣。他就想,國軍都跑了,許府還能咋樣?一琢磨那尊金馬駒,他心上就有說不出的感慨。一要能給便罷,不給,就一個字,搶!
他把這事偷偷彙報給了日軍少佐大江右三郎。右三郎一聽,既然有那麼金貴的寶貝,哪能放過?他隨時領一隊人馬,就奔許府撲來……
右三郎和木大頭帶隊伍一到牛屯鎮,爺爺就聽到了風聲。他哪顧府上的財和物,保命要緊。一家人如驚弓之鳥,躲得躲藏得藏。一想到金馬駒,哪能讓落到日本人手裡?爺爺抱上金馬駒,就把它偷偷地埋在了清涼寺上。他搓著一雙土手回來,剛一走到街口,就見一隊兵馬將家門圍得水洩不通。
一個院子空了,唯一沒捨得走的,就剩喜貴。喜貴在這座府上整整生活了二十年,沒有恩情還有感情,這麼大個院子空空的,沒個人哪行?為看好院子,他就留了下來。
這麼一留,就被木大頭抓了個活口。兵丁翻遍了院子,甭說金馬駒,就一塊破銅爛鐵,也沒有淘著。一怒之下,木大頭就拿喜貴試問.他提著馬鞭:你是交金馬駒呢,還是繳命?
喜貴:我是個外人,誰知道驢駒馬駒!
嘿,這小子有種!木大頭一冷笑,讓閻王爺瞧著都打怵。他大嘴一咧:給我裝糊塗!
喜貴:我真不知道。
木大頭:你甭嘴強牙硬。他兩手一掐肥腰,同右三郎一唧咕,就揮了一下手:把他吊門頭上,一袋煙工夫不招,就讓他和院子一塊變成灰燼!
幾個狗子一擁而上,就把喜貴綁了個豬肚。
木大頭指了指門頭上的鐵鼻子:你是上去說呢,還是在地上說?
喜貴一扭頭,就啐了他一口唾沫:漢奸,狗雜種!
木大頭:吊上去,讓他不說!
一夥兵丁抬著喜貴,嗚嗷一喊,就把他掛在了門鼻子上。他瞪著一雙眼怒氣衝衝:木大頭,我的今天,就是你和小日本的明天!
右三郎舉起手槍,叭一聲,打在了喜貴的腿彎上:你的,快說!
這時,趴在道邊樹林裡的蔡川和大姑奶奶金墜,他倆也正怒視著木大頭和大江右三郎。蔡川自從到許府看家護院,不僅練了一手好功夫,一玩起太爺遺留下來的德國造八音手槍,他說打天上飛鳥的頭,絕不打翅膀。
一個府上的人都躲遠了,唯一剩他和大姑奶奶。大姑奶奶平日裡在府上就喜歡蔡川,喜歡他有一身騎馬射箭、拳腳格鬥的武藝.覺得同他在一起,就有一種安全感。
聽木大頭破喉嚨啞嗓地嚎:招,還是不招?
這種似狼一樣地吼聲,讓姑奶奶和蔡川聽進了耳朵裡.此時此刻的景況,她們也看在了眼睛裡.這時的心,已經是怒火中燒。
大江右三郎一舉槍,就哈哈大笑.笑過,叭,又來一槍.看喜貴一雙手又捧起了另一隻腿。他就舌尖弒著槍口:還不招?這時喜貴沒有嚎,沒有哀求,更沒有恐懼。只見他咬牙切齒,一雙大眼鄙視著面前的一群瘋狗。
逼急了,狗就要跳牆。木大頭一看一無所獲,他就窮兇極惡地大呼大叫:放火,點天燈!
這似鬼一樣地尖叫聲,驚動了天,驚動了地,也驚動了藏匿在樹林中的飆駒。飆駒一憤怒,它也控制不住.頭一抬,就響起了聲聲哀鳴。
飆駒一叫,右三郎和木大頭就站不住了.他們轉過身子,就心有餘悸地喊:進樹林去搜!
一聽他們要進樹林,蔡川就對姑奶奶說:賺一個是一個。
話音末落,就聽叭叭幾聲槍響。回頭一瞅,木大頭的右腿就歪了.又聽撲嗵一聲,他就應聲跪在了地上。
右三郎一看木大頭倒下了,就狂呼亂叫:追!
蔡川一看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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