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大江右三郎一看事不宜遲,就站在機關槍後舞起了戰刀.他聲嘶力竭地嚎:殺,殺,殺!
殺聲一喊,飆駒就聽在了耳朵裡.它對刀光劍影的生活已經習一為常了.那年它征戰在賀蘭山下,霍去病追趕匈奴,一天,孤軍深入,不也是被敵軍圍困?作為一匹戰馬,一匹神駒.它需要機智,靈敏.知覺告訴它,只能突出重圍。這時,天上雷鳴電閃,飆駒就一聲一聲叫.它的喊聲,像感動了天,憾動了地。瞬間,就大雨傾盆……
雨一下,天上閃著一道一道地光芒.它順著光,馱起手握八音手槍的蔡川,似捲起一陣風,也像一股浪,就拔地而起。
一陣呼嘯聲,槍就響了.槍一開火,它揚蹄而去.火焰一燃焦土地,一隊人馬就沒處躲藏.日本兵的槍一掃射,游擊隊的人馬就完全被吞噬掉了。英雄和一匹匹的戰馬一倒下,血流混濁著雨水,染紅了一地的汪洋。
飆駒沒有倒,蔡川也沒有倒,它馱著胸中裝滿怒火的英雄,衝向了煙雲瀰漫的天空,衝向了雷聲陣陣地雲層。衝出瞭如同天羅地網的槍炮之外。當它發出一聲哀鳴,一個閃躍,便從遼闊的平原,就靜靜地站在了巨浪翻天地黃河北岸上。
秋天的佛曉,寒氣襲人。蔡川翻滾下飆駒的脊背,他站在黃河的堤壩上,靜靜地望著遠去的北方,想槍口下的那些戰友,想日本兵屠殺兄弟們的那一幕一幕。心中焰燃起地怒火,讓這位鐵打的漢子,他咋不心焦?
這時的飆駒不再哀鳴,也不再流淚。它用臉貼著蔡川的胸膛,以示安慰。告訴他,英雄的胸懷裝的不僅僅是幾位戰友和那塊彈丸之地,該去放眼世界,立足這片廣闊地熱土。它仰了仰頭,甩了甩尾,便向另一片烽火扒蹄而去……
蔡川被困的同時,木大頭同另一路日本兵,也悄悄地打進了蔣村鎮。他明白一個道理,殺豬要宰心,打蛇要打七寸。他蔡川靠的不就是那個李東陽?只要抄了李東陽的窩,那幫人甭說再同皇軍作戰,就是腳,都讓他們無處落地。
李東陽常住在蔣村鎮上,日本人說偷襲,也就吸一袋煙工夫,縣大隊說來打,也就喝碗涼開水地時間.這麼短工夫就能刀槍相接,他的腦袋就是鐵打的,哪個夜晚敢閉著眼睛睡大覺?他有一個冒險地招術,你不是常來襲嗎?太陽一落山,他就故意敞開府門,燃上燈火。要說他去哪了,孤自一人,便躺在鎮頭的紅薯窖裡去睡覺。
日本兵一進鎮,雙方就交了火.從傍晚一直打到子夜,日本兵一股一股向裡衝,院子翻遍了,柴草垛燒光了,把李東陽的酒壺都砸碎了,床在,人沒逮住一個。
木大頭就納悶,他李東陽神了?一無走漏風聲,二無人通風報信,一柱香工夫,大軍便壓境而來.甭說人,就是鳥它都插翅難逃。他揮起柺棍一甩:向逃躥的兵馬去追!
這一追,雙方的兵馬打得零七八落,散的散亡的亡,沒有個勝負的準確訊息。
日本兵一跑,李東陽就從紅薯窖裡爬了出來.煙火中找遍了院院落落,甭說馬,就是條驢,都被日本兵給牽走了。他不得不徙步,趁天亮前,一定要找到蔡川。剛撲拉一把身上的塵土,就聽到了飆駒的嘶鳴聲.這麼一叫,他驚喜萬分。這匹敏捷精靈的傢伙,本人落魄的時刻,它咋能知道?
飆駒在他面前一立,李東陽就欣喜若狂地去摸它的鬃毛。它一甩脖子,意為,你別問候馳騁千里的辛苦了,逃命要緊!他一躍上飆駒的脊背,飆駒便放開了嗓子。一時,驚動了到處尋找游擊隊的日本兵。沒等他們舉起槍,它似離弦之箭,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它明白嘶鳴聲會招來鬼子,那聲嚎叫,正是對日本兵的一種藐視。
經長途跋涉,李東陽終於與蔡川相會。兩人見面,面對嗚咽的黃河水和煙霧彌茫地天穹,沒有語言,沒有眼淚。只是緊緊地握著手,緊緊地擁抱。兩人哽咽之後,個個攥起了拳。就異口同聲地:一定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話音一落地,兩位鐵骨錚錚地漢子,面對失去的朋友、兄弟,面對日本兵肆無忌憚地燒殺,怎麼也止不住熱淚。
兩雙溼潤的眼睛,瞅了瞅天。看天上南去的飛雁,心中就在吶喊,遠去的朋友啊,只有等待您的訊息。只要能發來槍,才能招兵買馬,只有聚起人氣,才能形成隊伍。有了隊伍,就能用子彈一槍一槍地吃掉鬼子。李東陽忍不住內心地激憤,就雙腿跪地:國山老弟,槍在哪裡?
就在他呼喚的同一時刻,爺爺在鄭州的煙館開張了。這煙館在外人的眼裡,是小日本、二狗子、土壕劣紳享樂的樂園。在爺爺和陳連科的心上,這不僅是南來北往客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