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物砸下。旁邊的那個魁梧的青年,一拳頭上去怪物的頭就如同破碎的西瓜,汁液橫飛,他表情瘋狂、狠厲!
突然‘轟’的一聲爆炸聲,這時軍隊的喇叭裡響起嘶啞的吼聲:“撤退!前面的怪物已經清除,大家向前走!”
此刻這道聲音無異於衝破黑暗的希望,所有人精神一震,疲憊的身體奮起餘力甩開身前的怪物,瘋狂而不顧後果的朝前奔去。
馬路的路口也猛的響起一串的爆炸聲,蘇悅回頭看去,一陣煙霧蓋起,半空中還飛舞的殘肢斷臂。
她回到劉翰的身邊,幫他背起劉教授,軍隊動用炸彈清除了前路,炸燬了後路,士兵斷後,三人順著這個群情洶湧的機會朝前走去。
魁梧的青年在揮出拳頭的時候被旁邊的怪物一口咬在手臂上,頭一甩,撕下一塊肉,疼痛的怒吼聲中被血液吸引的怪物撲倒。
蘇悅手動了動又放下,腳步不停的走過,耳邊迴盪著瀕死的喘息。
和人一起瘋狂的還有怪物,前面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她們加快步伐,劉翰咬著牙,汗水混合著血液落下,悶頭向前衝。蘇悅快步穿梭在他們身邊,棍子不停的落在攻擊她們的怪物頭上,咚咚的頭殼破裂的聲音在這一刻竟然有著穩定人心的安全感。
軍車已經發動了,蘇悅三人坐在空空的卡車後座,人群還在前進,每一次蠕動都濺起四散的血花,像是被螞蟻咬住的食物,慢慢蠶食。
車子開出的時候後面那絕望的眼神,淒厲的呼喊,怨念如同大網將人心死死勒住。不能再等了,前方的怪物又在集結,路在堵住誰也逃不掉。
蘇悅冰冷的目光深處燃燒著熾烈的火焰,四輛軍卡車,零星的槍聲,還有一雙雙伸過來又無力的垂下去的手。劉翰雙手抱住頭,低聲的哭泣,劉教授顫抖著身體輕輕的攬住兒子壯實的肩膀,安撫的拍著他的背,眼裡一片荒涼。
走出這片地獄,街道又恢復的平靜,偶爾的怪物嘶吼聲如今聽來就像是和諧的背景音樂。
走上高速後,戒備計程車兵也稍微放鬆了下來。一個年輕的小兵一拳一拳的用力砸在汽車的鐵板上,眼裡無聲的流出悲傷的淚水。死裡逃生的人沒有喜悅,沒有慶幸,車子裡呼嘯灌進來的寒風,吹在身上像來回割著肉的冰刀,疼得人胸口鮮血淋漓。
他們完成了任務,天黑之前到達基地。簡陋的圍牆在山頂圍築起一個安全的空間。蘇悅他們被隔離在一間屋子裡,劉教授活了下來,青灰的臉,烏黑的眼眶,嘴唇白得發紫。他今年快六十歲了,妻子早早去世,他把獨自養大孩子,劉翰很爭氣。
劉教授微笑著,這個儒雅而溫和的老人眼睛亮亮的,費力的抬起有些僵硬的手,想給跪在他身邊嚎嚎大哭的兒子拭去臉上的淚水,張了張嘴,想告訴他‘別哭,要堅強。’他握住兒子的手,手指下的血管因為激烈的情緒起伏而飛快的跳動著,心頭升騰起一股強烈慾望,撕開它,將會有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那美妙的味道。
門咔噠一聲開啟,蘇悅咬住下唇,不敢再去看老人眼裡瞬間熄滅的光芒,那如灰的死寂裡殘存的不捨和擔憂太過深重。
她走到窗戶邊上,外面不停的有車子進來,噪雜的聲音裡漸黑的天空,年輕的男孩子顫抖著的身體,張大嘴巴瀕臨溺死般的呼吸。
門口站著的兩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走了進來,蘇悅轉身從背後死死的抱住猶如幼獸般掙扎悲鳴的劉翰,敵不過他瘋狂的動作,被拖動著往門口走去,那從胸腔裡發出的哀痛震得人神魂都在顫抖。
蘇悅雙眼模糊的看不清前方,她只是死死的箍住身前的這個人,頭痛欲裂,她忍受不住了就死命的往他背上撞。
劉翰一拳頭狠狠的搗在牆上,白色的牆面上像是被火焰炙烤頓時一片焦黑。蘇悅猛的放開他後退兩步,身上的衣服發出一陣焦糊味。
眼前的人像是被火焰包圍,周圍的空氣陡然灼熱,他一手握拳支著牆,彎腰站在那裡,安靜得像一座被火焰炙烤的雕塑。
天徹底黑了,蘇悅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空氣裡的溫度漸漸低了下來,她和周圍幾個等待著的軍人醫生一起站了起來。
異能的覺醒是什麼?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惡魔的禮物!絕望裡爆發的力量或許是失去的回報。
蘇悅躺在黑暗的床上,身體疲憊不堪,精神卻不能安靜。劉翰被帶走了,她無能為力,還因此享有了單獨的房間,每日固定領取的食物。
她進入空間,泡在溫水裡,洗淨身上的汙漬,換上乾淨溫暖的衣服。炒兩碟青菜,切一盤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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