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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李禾這等蠻不講理的比法,才能讓十萬禁軍同時吼出蠻牛二字。
“哼!”趙佶嚯地起身,解起了自己的龍袍。三局兩勝,李禾已經贏了。'搜尋最新更新盡在
“陛下,臣不敢受,臣不敢受。”高俅一見趙佶真的要把龍袍輸給自己,慌忙跪倒在地,磕頭如蒜搗。
“君無戲言,況且賭品即人品,朕的人品,有那麼濫嗎?”趙佶面沉似水,將解下的袍子扔給了高俅。
高俅只得接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到底要在哪裡起一座祠堂,專門供奉這件龍袍才好。
剩下的一場比試,已經無關大局,石娃兒卻依舊全力以赴,那一枚枚石鎖便彷彿粘在他的身上一般,在他的胳膊與胸背之間滾來滾去,竟足足有十枚之數。
這滾石鎖可不比滾石球,鎖是方的,要想滾起來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石娃兒的手段立刻又贏得了一片叫好之聲。
待李禾出場時,他又再次詢問了滾鎖的相關規則,然後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腿向前伸直,擺了一個奇怪無比的姿勢。
場中瞬間又靜了下來。
李禾拿起一枚石鎖,以其中一個石角點在自己腿面上,雙手用力一搓,便見那石鎖以石角為支點,高速旋轉起來。
高俅眉毛一動,心中笑著罵了一句這小子。原來這一手花活兒高俅自己便會,只是將這石鎖換成了皮毬而已,高毬曾經以一個手掌的三個手指為支點,同時在一掌之間旋起了三個皮毬。又同時在身上各處,包括額頭、鼻尖、腳尖……那一次,高俅便也是這般伸直了腿坐在地上。
好在李禾並沒有在自己的鼻尖上轉石鎖的打算,只是在兩條腿與左胳膊上,同時旋轉著立起了十二塊石鎖。
說起來這已不算是滾鎖,可剛剛問過規則的李禾,確實符合滾鎖比試中,石鎖旋動於身上不得落地的規矩,這一局,又是李禾勝出。
“拿酒來!”趙佶冷著一張臉,依約要為勝者親手倒酒。
若說上一局拋鎖,李禾是憑了一身神力取勝,這一局滾鎖,卻明顯是在鑽規則空子的智取了。這一點卻尤其讓自認聰明的趙佶不爽。
拿起酒罈,上面映出的一雙眼睛突然一亮,接著那屬於同一張臉的嘴角也輕輕勾起,趙佶捧起酒罈,向杯中倒滿後,將酒罈放下,卻自己拿起了理應賜下的酒杯,道:“壯士當豪飲,蠻牛當牛飲,來,朕賜你的御酒,當滿飲!”一仰脖,將手中杯酒一飲而盡,亮起空著的杯底,向李禾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哼,哼哼哼哼,這天下便只你一個會鑽空子不成?朕可沒說賜的御酒到底有多少,現在讓你喝一罈,你也沒話好說。
其時正值六月酷暑,李禾這兩場比試下來,倒真有些口渴難耐,一見趙佶賜酒,哪還去想其它,抱起酒罈便是一通牛飲。喝完一抹嘴巴,道:“暢快!”
“啊?”趙佶有些傻眼,似乎,並沒有把這傢伙灌醉啊!這一下趙佶便又有些後悔了,這可是整整一罈“龍涎”啊。
宋廷有自己專用的內庫匠專門為皇家釀酒,這些以內法釀的酒叫做內中酒,在外面便是有錢也喝不到,唯一享用的渠道便是皇家賜予。這酒還有帝、後、妃、親王等等一些等級分法。
這一罈龍涎,便是帝酒中的極品,今天也是趙佶忽然興起,這才帶了一罈過來,準備看完禁中大比後,賜予奪標將士,以此激勵軍心士氣的,卻沒想到被李禾一個人便包了圓兒。
這龍涎,因為原料珍貴工藝複雜,便是產量最高的年份,年產也不會超過十壇。看著李禾一臉灌了個水飽的滿足,趙佶心裡一陣痛心疾首的大叫:“牛嚼牡丹,真真是牛嚼牡丹煮鶴焚琴……”
便在這滿心肉痛之中,趙佶摸出了第三塊木牌:弓矢。
禁軍一方出陣的是綽號鷹兒眼的一位中年漢子,背上一把長弓,弓背上因為長期手握,而起了一層油光,顯然是在弓箭上下過苦功夫的。
鷹兒眼見過了李禾前兩場的表現,此時已不敢託大,特地向令官申請了試射,以調整弓箭的準頭。
這試射本是射箭比試中的常例,令官自無不允。
“咄!咄咄咄咄!”鷹兒眼箭出如風,五箭幾乎不分前後,全中靶心。
“好啊!”軍漢們又是一陣鼓譟。
李禾取過一把弓,也有樣學樣的搭箭拉弓,嘎吧,弓斷了。
又取過一把弓,搭箭拉弓,嘎吧,又斷了。
又取過一把弓,搭箭,“住手!”令官大叫。
李禾停下拉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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