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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手土靈盾,看似隨手凝就,落入七仙子這等行家眼中,卻是明白這面光盾的威力。
土行靈氣本就擅於防守,柳道然又是以土行入道,這一面由土行靈氣凝就的光盾,便是由金丹期的白慕雪出手,若是不動用無形劍意,也未必有把握一招破去。
要知道,同級修者中,以劍修攻擊力為最高,白慕雪更是同級劍修中的一時翹楚,這面足夠擋下白慕雪一劍的土靈盾,竟然被那藥鋤無聲破去,這簡直……
怒小蠻彷彿小孩子得到了什麼寶貝玩具一樣,一臉興奮地拿著李禾的藥鋤,對著阿水大叫:“姐姐快放個土靈盾,我也過過癮!”
阿水露出寵溺的笑容,隨手凝出了一面土行靈氣凝就的盾牌,無論大小厚薄或是氣息強弱,竟是與李禾記憶中柳道然施展的那面土靈盾一模一樣。
怒小蠻也學著李禾記憶中那樣,不運使任何靈力,只是掄起胳膊一下鋤了下去。
“哎喲!”怒小蠻一聲嬌呼,那因為藥鋤奇重而雙手握鋤的雙手,竟是被震得虎口破裂,藥鋤脫手飛到了半空,土靈盾卻是半點兒損毀也無。
“你你你,你個死鋤頭,你欺負我!”丟了大臉的怒小蠻,對著藥鋤橫眉怒目。
這一下便是黃祖兒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怒小蠻又試了幾次,便是阿水放水偷偷降低了土靈盾的強度,結果同樣沒有絲毫改變,此時的藥鋤,除了出奇沉重的分量,便與一把普通藥鋤沒有任何不同。
之後怒小蠻更是以靈氣灌注其中想要作弊,卻根本無法完成聚氣。這是法器與凡器的不同之處。凡器,也就是普通人用的器物,便彷彿是一個無法蓄水的漏器,無法容納修者的靈氣匯聚其中。這把藥鋤的表現,卻根本與凡器無異。
可李禾的記憶中,明明便有揮鋤破掉那土靈盾的一幕,這讓怒小蠻很是想不通。
其它幾女卻沒有怒小蠻這麼沒心沒肺,從李禾的記憶中,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李禾的實際年齡。
十四歲啊,這讓仙子們的面上都有些發燙。不過,也只有這個年紀,才有可能尚未娶妻吧?
李禾的記憶,讓七仙子的心態都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既然他是無心的,那……
可這事想想可以,卻無論如何也不好開口說出來。
最後還是童言無忌的怒小蠻解了圍:“你們怎麼都這付嘴臉盯著禾哥哥?”忽然眼珠一轉,拍手大笑道:“我知道啦,你們是都想著嫁給他作老婆,卻又怕被人笑。”
幾女紛紛出言否認,且幾乎用的理由都是一樣:哪裡會有這回事,修真之人怎麼會與凡俗中人談婚論嫁的?
這理由也算是修真界的一個不成文的慣例,但凡修真有成者,若要尋找道侶,不僅要同為修者才行,便是修行境界上也要相當才好,不然自金丹期開始,每突破一個境界,修者的肉身壽命都會有所突破。譬如這金丹期壽至一百二十歲,都了元嬰期便是三百六十歲。若是元嬰期與金丹期的修者結為道侶,很有可能便是一箇中年喪偶的下場。
看著眾女極力否認的反應,怒小蠻目光一閃,竟是露出一絲奸計得售的狡黠,道:“喏,這可是你們自己不要的,以後他就是我一個人的了。等他醒來,我便帶他回萬獸宗,先拜堂再拜師,以我家夫君如此根骨,修個十年,怕還不能成就元嬰?”
“是嗎?”白慕雪冷冷出聲,“你不妨試上一試,看能不能帶得他走!”
“嗆啷!”一聲,白慕雪手按劍柄,竟是劍出半鞘,一言不和便要“從不傷人”。
“反正你們都不要他,我為甚麼不能帶他走?”怒小蠻一臉天真的眨著大眼睛,狀似懵懂。
這一回眾女可不會被她裝萌賣呆騙過去了,紛紛開口,解釋起自己方才話中的意思,並非是怒小蠻理解的那個樣子。
這一下卻讓怒小蠻這位苗女領略了漢文化的博大精深:君不見,文字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這同一辭句含義能解釋出數種意思那算得了什麼,還有那一句話幾十種註解版本的呢,不也是小意思?小妹妹,不要驚訝,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以怒小蠻只是能夠說清漢話的水準,在眾女的圍攻之下,不片刻便只剩了張口結舌理屈詞窮,一雙大眼中充滿了無雙怨念:有文化,真可怕!
最後經過七女,其實是六女的商議,定下了處置李禾的七出之條。
所謂七出,本是夫家休妻的七個合法條件:一曰:不順父母,二曰:無子,三曰:淫,四曰:妒,五曰:有惡疾,六曰:口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