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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更是不計其數。
但總的來說,都不出文、武兩種比法。
所謂文比,便是指賽中雙方身體沒有接觸,基本規則是在場中間設一網架,雙方踢毬過網,接不到毬或踢出界外的,便算輸上一籌。稱為攔打。
武比則是由漢代軍中蹴鞠而來,稱射轅。轅者,車前駕牲畜的兩直木。軍中行營紮寨時,為圖方便,便將車豎起,車轅衝上,兩車相對,形成一個由車轅組成的大門,稱為轅門。
所謂射轅,便是在場地兩端各立一轅門,分作兩隊人馬,若兩軍對壘互衝營門一般,在不許動手觸毬的情況下,想方設法將毬送入對方轅門之中。射轅成功破門者,便算拔得一籌。
由令官兼任的計籌官便會給破門一軍加上一籌。比賽結束時,得籌多者勝。
文武兩種比法之外,還有一種不用門、網的玩法,就是大家一起將球互相踢來踢去,不使落地,甚至一個人自己踢也可以,稱為白打。
高俅當年便是開封有名的毬頭,號稱文武雙全,各種玩法樣樣精通。
今天要比的蹴鞠,便是由高俅親自制定規則的七人射轅比賽。
站在開闊平整的射轅場地上,李禾看著手中的皮毬,一臉怔怔,竟是當眾發起呆來。
父親去世前,李禾也是個蹴鞠愛好者,父親過世後,為生計所累的李禾,自然沒了玩耍時間,每次見到小夥伴們踢毬,都只能強壓下上場的心思,低著頭匆匆繞道而過。
父親過世後的第一年,不知多少次在夢中,李禾夢到自己重新回到了蹴鞠場上,與小夥伴們盡情踢毬,醒來後,卻只有淒冷寒夜……
一枚小小的皮毬,既是父親在世時那幸福時光的縮影,也是父親去世後那午夜夢迴的酸澀。
法術可以封印記憶,卻阻不住十四年重如山嶽的情感沉澱。
酸與甜、苦與樂,十四年來的種種情緒,齊齊湧上李禾的心頭。
失憶前,一直處於自我壓抑的李禾,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面對自己的種種情緒。也恰恰因為失憶,沒有了憶起往事的干擾,李禾此時面對的,便只是那一股股曾經流過心頭的純粹情感。
大千世界人海茫茫,卻從無一人能如李禾此時一般,如此清澈無擾的徹底面對自己過往所有的真實情感。
心底沉澱無餘泛起,便如大浪淘沙,泥沙去後只有真金能夠留下。
正給李禾講解規則的趙佶,見狀立刻閉緊了嘴巴,並抬手示意眾人不得打擾。
李禾之前連續的出位表演,正合了趙佶的心思,此時一見李禾如此,還以為他那怪招迭出的腦子,又想出什麼歪主意了,雙眼巴巴地看著李禾。
便在這時,李禾目光陡然一清,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哦?”趙佶心中一喜,以為是李禾又有了什麼異想天開的主意,立刻迫不及待地湊了上去,詢問李禾比賽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他們有七個人,我這邊……”
李禾還沒說完,便被趙佶打斷。
“愛卿準備自己以一對七?哎呀呀,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好,不要理什麼規則,朕準了!”
“我這邊……還缺六個。”李禾用目光看著趙佶的一班隨駕人馬,與禁軍打擂,這人自然不能從對手一方選。
“啊?”趙佶一呆,知道自己擺了烏龍,面上不由一紅,道:“哦,朕準了,朕帶來的人,愛卿可以隨意挑選。”
見李禾把眼光遞向了自己,高俅善解人意地攬下了選人的活計。
很快,一支由朝中一、二品大員與御前侍衛組成的陣容便出爐了,高俅自己也在其中。
對面禁軍已經在自己的半場站好,看站位,他們今天選擇的陣形是七星陣。
射轅屬於蹴鞠武比,本就是漢代軍中練兵之法,所謂排兵佈陣,這射轅自也有其陣法。
高俅嘴角微翹一臉不屑,這些陣法以及臨場運用,可都是自己教給他們的,眼睛只一看對面的人員組成,便已心中有數,雙腿叉開在自家半場中間一站。
射轅參賽雙方稱為兩軍,故毬頭又名領軍。
便如軍中排陣一般,何種陣法,對於訓練有素的毬卒,只需一看領軍所在位置與站姿,便可知曉。
高俅在隨駕隊伍裡選出的人,那可都是平日裡能夠陪著趙佶蹴鞠的,文化不一定高,於蹴鞠一道卻都是能夠著書立說的一代宗師。一看高俅叉腿站定,立刻便自覺的以他為中心,站成了一個圓圈。
對方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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