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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那蛋飛到空中,卻被突然飛起的一道黑影攔了下來。
李禾騰身而起,一抬手,將那枚蛇卵給抄到了手中,剛一落地,便見群妖的目光都齊刷刷地向自己望了過來。
那金袍大漢和他的手下都是一愣,旋即便都露出一臉獰笑,不等他們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卻聽李禾朗聲誦道:
“相鼠有皮,(看那老鼠有張皮)
人而無儀。(卻見有人沒威儀)
人而無儀,(卻見有人沒威儀)
不死何為!(為何還活不倒斃)
相鼠有齒,(看那老鼠有牙齒)
人而無止。(卻見有人無廉恥)
人而無止,(卻見有人無廉恥)
不死何俟!(活著不死等何時)
相鼠有體,(看那老鼠有肢體)
人而無禮。(卻見有人不懂禮)
人而無禮,(卻見有人不懂禮)
胡不遄死!(何不趕快就斷氣)”
有宋一朝,文風鼎盛才子遍地,便是妖怪也都有些文化,這詩經上的一首《相鼠》,在場的都聽得明白,那就是罵人:老鼠都比您要臉哪,您還活著幹嘛?
這一下罵得實在是太狠,在場群妖竟一時目瞪口呆。
“大膽!”金袍大漢的手下終於反應過來,紛紛抽出兵刃便圍了上來。
金袍大漢更是怒極反笑,心中本來還存著的一絲愧意,也都化作了滔天怒火。修成人形的妖怪,最忌別人拿他們不當人看,李禾這一下可是揭了逆鱗了。
李禾面色發冷:禍不及家人,更何況只有同類之間才能受孕,這蛇卵八成便是這金袍大漢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便連親生骨肉都要殺,不死何為?
“呵呵,這位小友!”雙方正在劍拔弩張,卻見一位身披金甲白眉白鬚的老妖對著李禾拱了拱手,“小友宅心仁厚不忍傷害物命,老夫卻也不能空長百歲,連那有皮的老鼠都還不如。若這蛋來日能夠孵化,老夫便倚老賣老,認他(她)做了義子義女,一切吃穿用度修煉所需由我金家一力承擔。”
這人說話雖然和氣,卻是綿裡藏針,聽得那金袍大漢勃然作色,戟指大罵:“兀那金老兒,你我的帳還沒算完,休要扯那些沒要緊的事情。”
“小友,”那金甲老妖卻根本不理金袍大漢,自顧自的對著李禾繼續說道:“若這孵出的小蛇,是個生了牛頭牛腿的雜種,我金家對小友還有重謝!”
這一句話卻是徹底露了原形,收養小蛇是假,當眾羞辱金袍大漢才是真的。
被人這等當眾揭醜,那金袍大漢哪還忍得,當下哇哇大叫著便衝了上去,與那金甲老妖戰作了一處。
李禾本想作壁上觀兩不相幫,卻不料那金袍大漢的手下卻圍了過來。
坐以待斃可不是李禾的風格,將蛇卵往懷中一揣,一把抄起了牛妖生前使用的那把狼牙巨棒,身形一晃,便在原地消失。
這些金袍大漢的手下,原以為挑了個軟柿子,正要以多欺少大肆戲謔一番,卻不料竟是惹出了一個天殺星。
李禾將棒子舞成了一團虛影,旋風一般便殺入了隊伍之中,所過之處怎一個腥風血雨了得。那一聲聲鬼哭狼嚎,讓一旁觀戰的妖怪們都是一陣陣頭皮發麻,也不知這一位到底是哪裡來的狠妖。
有那風流女妖,此時已是俏目含春,琢磨著該怎麼兜搭這位猛男。
看著自己手下的小妖被人砍瓜切菜一般,那金袍大漢睚眥欲裂,大吼一聲化作一條金色巨蛇,便要向李禾撲過來。
那金甲老妖哪能讓他如願,立刻身形一晃,也恢復了原形,竟是一頭大如蛤蟆的金色蟋蟀,兩條後腿一蹬,整個洞穴都是晃了一晃,卻是後發先至,攔住了那金色巨蛇的去路。
見了二妖同時現出的原形,李禾心中一動:“莫不是那金蟀逃走後,請了家中長輩前來尋仇的?可他們卻怎麼自己打起來了?”
李禾並不知曉,那金蟀雖然自罐中逃走,可那金蛇噴出的毒液卻是他的本命魂毒,不僅能夠毒殺對手的**,更會對靈魂進行“蝕魂”,金蟀體內的蛇毒雖然都被短劍吸了個乾淨,卻已經對靈魂造成了重創,這魂魄傷勢可不比**養養就好,此時的金蟀,在神智上已經與一隻普通蟋蟀無異了。
妖怪們那都是開了靈智的,甚至有些比人類更要聰明,這神智上與一隻普通蟋蟀無異,那就是變成白痴了。
那金甲老妖,正是老年得子,對這個小兒子那是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