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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關懷疑的望著她,第六感告訴他薇安有些奇怪,但是卻又說不上什麼地方怪?沉寂了一下,便把那棟鬼屋的正確位置以點鐘座標的方式告訴蘭兒。
“現在我們只要等待豐自他們回來,雅之製造出我們所要的炸彈,一切就緒便可以行動了。”葛木輝滿意的說。
“嗯,謝謝你們,關、輝,謝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薇安·卡特突然說,柔和摻雜著些許沙啞的聲音中略帶著離別的感傷,“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她避開青木關直切入人心的敏銳注視低頭說。
“薇安?”
青木關覺得不安極了,他從剛剛就一直在注視、研究著她,企圖撫平在心中跳躍不去的不安感,可是看了半天他卻依然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有不安與焦躁不斷折磨他愈益緊繃的神精,直到她莫名其妙的說出疑似訣別的話言,這才讓他忍不住發出震撼的嗓音,瞠大雙眼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
“關,我才剛見到蘭兒有很多話要跟她說,我們可以先回房間去嗎?”
她突然抬頭笑望著他,臉上因找到蘭兒的歡欣表情還在,而自然的讓青木關不禁懷疑自己的不安是不是多心了,可是……
“薇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隱瞞我?”他半眯起銳利的雙眼凝望著她,狐疑的問。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不是嗎?如果有瞞你什麼事也都是無關緊要的,關。”她對症下藥的安撫他,“我可以和蘭兒回房間了嗎?我有好多話想對她說。”
儘管她說的話是那麼的言之有理,青木關忐忑不安的心卻沒有絲毫平息,靜靜的凝視她半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斥責自己的神經兮兮之後,朝她點頭。
“去吧。”他說,“如果一切就緒我會去叫你們的,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她點頭,雙眼卻眨也不眨一下的凝望著他,腳步亦沒有絲毫往樓上房間移的舉動。
“還有事嗎?”他懷疑的看著她。
“沒。”她呆呆的望了他一會兒後搖頭說,轉身離開,卻在走幾步後又霍然停了下來,回頭對已經將注意力轉向與葛木輝討論事物的青木關低語道:“再見了,關。”
�是夜,青木關在心底反覆思量著薇安和蘭兒所說過的話,以及當時她們所擁有的表情,雖然他依然想不出什麼異常的端倪來,但整個人卻因而愈想愈惴惴不安,終於在輾轉反側數次後,抑制不住衝動的來到薇安的房門前。
“薇安,你睡著了嗎?”在門前思量半分鐘,他直截了當的敲門問道。
門內一片默然。
“薇安?薇安,你睡了嗎?”他又敲了一次,聲音亦提高了不少。
然而門內依然無聲息。
眉頭一擰,他直覺敏銳的一把推開房門,而房內沉寂的景象頓時讓他的血液降至冰點,瞠得大大的雙眼中更充滿了憤怒與不可置信,她們倆竟然——不見了!
幾乎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那間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帶著憤怒、著急與幾近要爆炸的不安感打電話告訴葛木輝這件事,並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的第六感告訴輝,薇安她們可能會去的地方,也就是設陷要炸燬三○○九的那棟鬼屋。
光靠她們倆,她們去那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青木關一邊開車、一邊動著腦袋思索著這個問題。
也許同是為人造人,蘭兒有辦法靠自己制服三○○九,他想,但是即使如此,薇安也不需要特意將他排除在外,半夜一聲不響就離開呀,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
離開!
難不成薇安想不告而別回她原來的世界?!她怎麼可以!
青木關的嘴唇一瞬間抿得死緊,抓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背更是青筋橫浮,一如他頸脈一樣。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想這樣就離開他,沒有一句再見,沒有一句謝謝,沒有一句我會想你……該死的!她有什麼權力說來就來,她有什麼權力在佔據他的心後瀟灑離開,她沒有權力!
車子“滋”一聲停在鬼屋四周所設限的圍牆外,他迅速的跳下車朝入口方向跑去。
斑駁生鏽並且爬滿藤蔓與雜草的大鐵門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寧靜的四周,偶爾傳來幾聲疑似蟲鳴聲響在這個東京天空下更顯得驚魂,然而青木關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注意四周鬼魅的氣氛,他惟一注意到的是近來才被青木株式會社換掉的門上大鎖已被扯斷,不管薇安她們或是三○○九,的確有人進入這間鬼屋了,他毫不遲疑的推門進內。
圍牆與主屋之間隔了相當大一的段距離,即使在寧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