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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丫!”
光聽迴盪在樓梯間的響亮巴掌聲,就能夠想象她的力道驚人;而也因為被打的人沒閃躲,所以血手印才幾秒鐘就浮上他的臉頰。
也許是力氣已隨著怒氣由這一掌徹底釋放出去,又或許今天已經過於疲憊,甩完這一巴掌,郝俊女幾乎是同時往前踉蹌。
幸好尚美男反應快,他將她緊緊抱住,而後自己順勢也在階梯上坐下,就這樣,全身溼透的她在他懷裡安靜了好久,沒再掙扎。
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你……抱夠了沒?”她的聲音在他的胸前響起,啞啞的。
“還沒,在確定你不會再打我之前,我不會放。”他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低低的。
“我警告你了。”
“我聽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閃?”在她倒下的一瞬間,她看見他的眼神,他是擔心她嗎?還是她看錯了?
“因為我閃了,這棟公寓明天肯定會上頭條。”
“你?”猛然將他推開,郝俊女跌到一邊,但仍不出他手臂圈圍。“……我已經夠背了,你還咒我!”不禁,她要懷疑是不是隻有碰上他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她才會頻頻失控,變得如此暴力?她苦笑。
“我沒咒你。”他盯著她,覺得生氣的表情還是較適合她。
“哈!那我多謝你的祝福!”雖是謝話,但卻是從齒縫間迸出來,銳利的。
力道適中地抱著她從臉推測不太出來這麼骨感的身體,尚美男不自覺望住她頭頂的髮絲,他發現那一整片都是烏黑柔細的。
老一輩的人說過,頭髮黑又細的人會好命,她這個有好命運的傢伙,現在不過是碰上生命中的某段小不順罷了。人遇到不順,總是會那麼暴躁一點,那麼一點……看什麼什麼都不順眼,他……就算行個善吧!
“喂!”他在她耳邊大聲喊。
“幹嘛?”她反應一拳又要揮過來。
這一次他閃開了。“沒想到你瘦歸瘦,倒是挺有料。”
“料?”真的推開他,她詫異他的眼光,也詫異他的百無禁忌。
他是不是不曉得她剛碰過什麼事?才差點遇上性侵害,又馬上碰上性騷擾的女人可是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比如,拿把尖刀將對兩人份的恨一起發洩在他身上。
看著她恨恨的眼睛,他笑說:“別想砍我,因為我說的料,是你那福氣的臉。”
福氣?說什麼呆話!這一段時間,她只知道什麼叫做背,什麼叫做衰,早忘了形容好運的詞有哪些了!
知道他這又是另一個想引她腦子開通的點子,郝俊女聽在耳裡,卻感受在心裡。
她兩手往後撐,想站起來,但最後仍是有賴尚美男幫她,他還“好心地”幫她走了二十幾階。
一直到走回四樓門前,她始終沒抬頭看他;因為他剛剛沒躲開她的巴掌,若是看見那巴掌印,她將會開始自責。
而現在,她恐怕是連自責的力氣都沒有了。
開了門,兩人杵在門口,沒進去。“你回樓下吧。”沒想讓他進門,她對他說。
“我就站在門口,等你真的沒事,我才回去。”他在和她殺價。
“有賴那一巴掌,我不會想不開。”
這是實話,她的鬱悶的確因為那一下而有了某程度的釋放,縱使由以前的公寓回來的一路上,她真有不好的想法,然而這一刻,皆已消散了。
“你做你的,換衣服我不會偷看,可以走了,我自然會走。”應該說,他放心了自然會走。
“你這個人……”她終於抬頭看他,也終於看見她的怒氣在他臉上留下的遺蹟,不覺,她別過頭。“……真煩!”
聽了,他不怒反輕笑,也放開了她。
得了自由,郝俊女行動緩慢地到臥室拿出乾衣服,而後進入浴室沖洗,好久,她出來,而他也真的還在那裡,他該不會是想等她睡著才走吧?
她又踱回到臥室門口,跟著以餘光瞄他。“還沒想走?”
“要走了。”
果真,他背過身,順便將反鎖的門帶上。
“喂!”在門半掩的時候,她叫住他。
他停住,然後往後看,前一秒還以眼角偷瞄他的人已經背過身,她舉起右手。
“我……沒事,有事的是它。”她亮亮她的手。
的確,除了傷心,今天被奪走清白的,是她的這隻手。
很意外她會肯說,就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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