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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道:“世人的眼光,總是片面與狹隘,我先前來邯鄲之時,曾聽諸國其他貴族乃至趙國百姓有議論大王。”
“哦?他們議論我什麼?”趙王一聽,倒也頗想知道,他久居深宮,周圍之人與他盡說好話,他卻也想聽聽其他與他利害不大之人的話。
“說寡人錯用趙括,導致長平之戰幾乎葬送趙國國運,又用趙穆小人,滿朝公卿都怨,都道我是無道之昏君吧。”問題才一出口,趙王便自嘲笑道,自問自答。
“確實如此大王,所以我說世人的眼光太過片面與狹隘,他們只看表面,卻不糾實質。”
“我昨rì一見大王,雖見大王頗有酒sè過度之相,為國為政又重用趙穆等人,表面上確實是昏君,可是我卻認為其實不然。”
王離先說趙王為世人詬病之點,然而卻是話鋒一轉,趙王心中頓時便想知道,這位學究天人,猶若神才的先生到底如何看我。
“先說酒sè過度?”王離點了點廣場上的那些侍女:“身為國君,坐擁一國,喝些酒,找些女人又算些什麼?而且大王娛樂聲sè,未嘗不是身負一國之運,揹負一國之壓力,壓力之下,以酒sè宣洩而已。”
王離此話,趙王一聽連連點頭:“是啊,長平一戰之後,秦昭襄王兵五十萬圍邯鄲,後更有燕人趁火打劫,其他諸國坐看燕國動手,實是觀望。”
“若非廉頗將軍連敗燕人,展示出我趙國還有著實力,否則其他諸國,便如狼群一般,你一口,我一口,我大趙的江山,毀於頃刻啊,而我這個國君自不消說。”
趙王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其實,此時廉頗將軍雖然不斷大勝,打得燕人節節敗退,只是我趙國虛實,我這國君豈是不知?”
“長平一戰和後年邯鄲之戰,這兩戰足足損失我趙國近五十萬青壯,尤其是長平一役,就去我趙國四十萬士兵,白起那殺才,當真是下得了手。”趙王一說起白起,只是咬牙切齒。
“邯鄲戰後,現在我國能戰之軍,唯有兩部,一部為李牧大將軍統轄,這一部卻是要守衛北方,防備匈奴,絕不可輕動,否則北方匈奴以及諸胡南下,後果不堪設想。”
“另一部分,也就如今廉頗將軍麾下計程車卒了,除此之外,竟是再拿不出可戰之力,只能治安地方,此時廉頗將軍雖然不斷戰勝,但是這時若是其他諸國,任有一國來攻,我大趙皆是無還手之力啊。”
“可恨燕國,若未有長平之戰,我非打得他滅國,將那燕王喜擒拿過來百般凌辱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只是我大趙今非昔比,燕王喜譴使求和,我雖暫時不答應,實際卻不得不允,否則其他諸國定不會坐視燕國為我所滅,暫時不答應,只是想多割幾座城池罷了。”
王離先前那番話,其實不過變著法來忽悠趙王,以更得他好感,卻不想這趙王看似昏庸,卻對國勢十分了解,只聽他一番話,哪像個昏君的樣子?
若他真個昏了頭,豈能坐穩大趙江山?昏君昏了頭,那可是要滅國的,晉王昏庸,隨有三家分晉,齊王昏庸,更有田氏代姜。
此時趙王一番話,說得王離對他頓時有了全新的認識,同時能得趙王傾訴,他更知自己在趙王心中地位更有不同,一國之君,乃號寡人,豈會隨意對人傾訴?
“呵呵,先生且再說,我重用趙穆這等小人,如何不昏?”趙王一番傾訴,長期憋悶在心中的話大盡皆釋放,只覺身心大快。
“大王,我曾遊離域外諸國,也與諸國賢者乃至國君,都有過交談,曾經總結出兩個字的治國之道。”王離比了比,趙王當即便問:“哪兩個字?”
“制衡。”王離直接與趙王說了出來,趙王聽了之後眼前一亮,他諸般手段,不過是鞏固權力的本能所使,真要他說出個道理卻是不能,如今王離一言,卻猶如說道他心坎裡一般。
“先生一言,只讓寡人如撥雲霧見青天,先生還且快與寡人詳細說說,這制衡二字的治國之道。”
“哈哈。”王離笑了起來:“大王用趙穆這等小人鎮壓朝堂,在大將軍李牧和廉頗軍中也安置小人,這便是制衡之道啊。”
“趙穆且不說,我便說軍中,大王,可知對於一個士兵而言,這世間最榮耀之事是為何?”
“先生要說什麼話請說,卻不必這樣,說得寡人心都癢癢了。”趙王滿臉急切與渴望,這些話,卻是從未有人與他講過,他也真心想弄明白的。
“軍隊是個崇拜強者的地方,士兵以及諸軍官,最大的榮耀莫過於跟隨一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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