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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犯了於弄晴的大忌——擅權。
單親家庭許可權要分明,下命令的母親,服從是未滿二十歲女兒的責任,因此蹺著腳拿遙控器,喝優酷乳減肥的是於弄晴,二等公民於問晴則負責掃地、整理家務、倒垃圾,以及掌管家裡的廚房。
反正才兩人嘛,一、二樓加起來的坪數不超過六十坪,除去庭院不包含在內,一臺吸塵器夠分擔小孩子能力不足的問題。
“你沒有發言資格,我教孩子用不著你插手,喝完你手中的白開水就自動走人。”請他喝茶是浪費茶葉,自來水湊合著喝。
“她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權發表意見。”他會將以前失職的部份補回來。
她連哼三聲。“不過是小小的精子提供者,隨便打一炮就有好幾億。”
根本不值錢,數多便價廉。
“而我是好幾億中唯一倖存的一個。”想來真可怕,我竟然曾經是個遭精子入侵的胚胎。
“於問晴你再多話就加倍二十分鐘,去倒立。”有什麼好慶幸,沒我養你能存活嗎?於弄晴將報紙揉成紙團一投。
噢!好準,媽真該去當籃球選手或棒球投手,我的頭是她的練習板,一向如此。
“別再吼孩子,她沒做錯……”無力阻止的鄭夕問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走向白牆一翻靠上。
身手倒是矯捷,可見倒立對她而言是平常遊戲。
“對,她沒錯,是你錯,我處罰她是希望某人良心不安,早早滾出我家別賴著像討人厭的木乃伊。”直挺挺的動也不動。
“很抱歉沒能順你意,我女兒需要一個父親。”他得盯緊她,免得她又溜向不知名的國度。
十年前他無能為力地任由她走得無聲無息,十年後她休想故計重施,尤其是帶走他億萬分之一的精子女兒。
“她姓於不姓鄭,你最好給我搞清楚。”要父親還不容易,隨便一招手就有人搶著自動入座。
她還弄不明白臺灣的法律嗎?“這點隨時可以更正,司法向來公平。”
臺灣的法律偏重父權。
“你想得美哦!於問晴是我的,你別想染指她一分毫。”怕他沒命上法院爭撫養權。
這正是所謂動物的領域權,習慣在家裡作威作福“奴役”女兒的於弄晴,無法接受領導權被剝奪,她一向率性慣了,不高興生活圈子被規格化。
通常一流的設計師都有著藝術家反覆無常的個性,陰暗不定地找各種藉口來說服自己是正常的,可是在所謂的正常人眼中,他們永遠是不正常,太過理想化。
而她既情緒化又孩子氣,不講道理又難溝通,一味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像一枚未設密碼的核子彈頭,一經發射就絕不回頭,任地面上的人慌亂失措,找著破解、分化彈頭的辦法,而她依然高唱我要飛上青天。
“說過多少次別連名帶姓的叫小晴,你們並不是仇人。”非糾正她到對為止。
她眉頭一皺看似不快。“聽起來像是我某任情人在叫我,你非要一再讓我回憶不太愉快的過去嗎?”
是阿萊得還是諾恩,交往期間腳踏兩條船,被她一腳踹下萊茵河,在醫院住了三個月,因為那段時間剛好是結冰期,整個人栽進漁人釣魚時鑿開的小洞半卡著。
“你讓自己過得很精采。”他說這話的表情像在咬牙切齒,陰暗的眸色忍受著噬心痛楚。
“當然,我可不想讓你媽小看了,以為我非巴著你才有人要。”她賭氣的道。
驚慌的鄭夕問有片刻失去聲音,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為了證明我母親看走了眼,不惜拿自己的幸福當賭注?!”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根本是意氣用事將愛情做為補償,其實是褻瀆愛情。
她不在意的聳聳肩。“至少我認識不少有趣的人,長了見識。”
“希望你指的不是性。”他想宰了曾碰過她的男人,對於一個素來冷靜的商業奇才而言,這是一種失控。
“你管我,我有權和任何看順眼的男人上床。”她故意要激怒他,看他會不會一怒之下走人。
人,有很多種,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男同性戀、女同性戀,他們有的歡笑,有的悲傷,平凡的人過平凡的日子,不甘被遺忘的就自已找樂子。
形形色色的人種,不同的膚色有不同的想法,而環境也會改變一個人的思考模式。
她喜歡和人接觸,將笑聲散播到每一角落,不管對方是否能感受到她的快樂,陽光是公平的天使,無論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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