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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已決定,今生不能與你在一起的話,等於是對這個世界死心,所以,就算是天子也不能強迫我的意願。”
拓跋仡邪被她堅定的態度震懾住,大手握住她的,哽喉的說:“想不到這個軟弱的軀殼裡隱藏了堅定無比的信念,令我不得不汗顏!現在告訴我,全身會熱嗎?
喉嚨痛不痛?“說著他還愛憐地摸了她的額頭。
“只有臉熱熱癢癢的,我想大概是昨晚喝的那些湯令我過敏吧!不過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忘記提醒你我不能吃菇類。”
“也許!不過我想那間小屋裡的蚊子、跳蚤也脫不了嫌!”
“是嗎?”
“當然,還記得昨日黃昏我叫你別靠近那面土牆嗎?瞧,你臉上的斑點腫得不太一致,我奇怪你竟能忍著癢不去抓那些叮口,稍後我再教人送些薄荷油來給你消腫,不過,你不是可以自我療傷嗎?為什麼沒試著做?”
竇惠經他這麼一說,眉頭蹙了起來,“我用手試著敷臉過,但沒有用,你說會不會是因為……”
拓跋仡邪沉思了片刻,接下他的話,“因為我讓你破了身,壞了你的功?”
竇惠不答,只是以一種不確定的眼光瞅著他,慢吞吞地說:“樂企當初指的會不會就是這個意思?一旦我嫁為人婦,力量就會消失。”
拓跋仡邪一臉嚴肅地問:“你會很介意嗎?”
“有一點,因為我以後就不能替人看病了。”
“胡扯,你當然能!用藥石還是可以治病的,只不過恢復得較慢罷了。”
“對喔!我竟沒想到這點。”竇惠這才緩了一口氣,不再患得患失。
拓跋仡邪微鬆開她,往後挪身挺坐於地毯上,拳握的兩手微擱在膝頭上,一派嚴肅地問:“我想你該聽憲公提過比武的事,對不對?”
竇惠不回答,反而以彆扭的口吻詢問:“你果真要參加那種不合乎禮的競賽?”
“這種不合乎禮的競賽是我唯一能贏回你以及皇上信任的機會。”
“如果……我請你不要參加呢?”竇惠小心翼翼地問。
拓跋仡邪整個人為之一僵,不是滋味地保證,“請放心。我有十成的把握。”
“我知道你有十成的把握,但你得為我想一想,被皇上當成戰利物資或獎品當眾賜給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那是你個人的想法!別的女人可是很樂意代你下嫁給我。”
竇惠訝異地瞅著他肅穆的表情良久,才賭氣地回頂他一句,“既然有那麼多人賞識你,乾脆讓別的女人嫁你好了。”
拓跋仡邪面一斂,駭人的目光登時大瞠,沉著音問:“你真捨得?”
“有什麼好捨不得的。”竇惠頑固地應他,“如果你不能體會我現在的心情與想法,那麼合是兩個人,分也是兩個人,與其這樣綁在一起,倒不如讓我獨自過活得好。”
拓跋仡邪見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跟他鬧彆扭,心裡萬般難受,“我豈會沒顧慮到你的立場?實在是皇上不留後路給我們,即使我退出,比賽依舊會在明天舉行,你依舊會被指派給勝利者。”而此時此刻,他更不能把多挨一箭的事抖給她聽,否則沒完沒了。
“那麼我會當眾拒絕這樣的安排,即使勝利者是你。”
“胡鬧!”他知道竇惠的死腦筋還沒轉過來,只好放軟音調,“惠兒,就算你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該想想你父親的前途,你可以私下跟我說這種愚蠢的話,可千萬不能衝著皇上的面說,還有,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你以為我高興見你成為男人競相追逐的目標?”
竇惠靜靜地跪坐一端,長袖裡的小手則不安地掙扎成團,她注視著他疲憊的表情,良久,才說出重點,“我有不祥的預感!昨夜,我夢見你徘徊於森林之中,偶遇一隻發狂的雄鹿,雄鹿遭獵人追逐,受了重創,引起你一時的憐惱,便以身擋住獵人的逼近,不料,你反被鹿角刺中要害……”她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你也許認為是我多慮,但是這樣的夢讓人心情好不起來,尤其我沒法再幫你療傷,果真有個不測的話,怎樣是好?”
拓跋仡邪靜靜聆聽,眉頭舒展,臉上的威儀終於緩和,他憐愛地看著她泛紅的臉蛋,輕聲說:“原來你是在替我擔心這個啊!你還真會製造緊張氣氛。”
竇惠覷他一眼,“這是很不好的夢兆,我不曉得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緊張。”
“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我緊張,除了你不嫁我以外,”拓跋仡邪勉力錠出一個鼓勵的笑容,鏗鏘有力地說,“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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