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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拓跋仡邪將竇惠放下後,逕自上前,跪在老人的身邊說,“樂企,我帶人來看你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儘管說出來。”
“你……你去……哪裡?”樂企費力地潤了乾癟的唇,質問他。
“我去請人來替你看病啊!”
“你哪……來的……錢……”
拓跋仡邪可不敢承認自己跑去賣身,於是說:“正好有人義診,我就把人抓來了。”至少後一句是實情,讓他能坦然一些。
“你……竟把人……抓來這兒?”
“好了!省點氣,少說廢話了。”拓跋仡邪轉頭,朝走上前的竇惠說:“你現在看到人,可爽了吧?快帶我去找神醫!”
竇惠沒應他,在老人身邊蹲了下來,掀開了破毯,拿出他的雙手把脈,觀察一下他的手掌後,又側頭去檢查老人的雙足,想了好久才問:“你們這些天都吃什麼?”
拓跋仡邪不耐煩地瞪著她,“你先帶我去找醫生,省得我得回答兩次。”說著他還賭氣似搶回樂企的手,怕被她弄壞似的。
竇惠見他如此固執,只得對他做了一個鬼臉,很慎重地解釋:“我介紹的醫生就是自己。”
拓跋仡邪目一瞪,下巴掉了一半,好久才憚赫地嗔道:“你開什麼死人玩笑啊?
有人這麼不要臉,竟說自己能生死人、肉白骨!好了,我受夠你這個嬌小姐的戲弄,請你打道回府,自己摸回去吧!“
“好哥哥你別生氣,聽我說……”
拓跋仡邪怒目叱責,“你最好什麼都別說,馬上給我滾,若惹我冒火,不把你一根根骨頭抓了做火把才怪!”接著他輕推了竇惠一把。
體輕的竇惠不禁推,登時倒趴在沙地上,尖銳的枯枝劃破她晶瑩剔透的面頰,一道鮮血便從傷口處溢了出來。
有人看不過去,便站起來咕嚕地說著。
竇惠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能從他們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猜測他們在爭吵。
霍然起身的拓跋質大刺刺地問:“小夥子!你對小姑娘一定得這麼兇嗎?”
拓跋仡邪嘴一噘,倨傲地說:“質叔,你不知道這檔事的來龍去脈,就別多管閒事!”
“什麼?你說我多管閒事!媽的,你這火爆小子,不要命啦!樂企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專屬品,你一意孤行是想要害死他嗎?”
“她只是個小女孩耶,會懂什麼醫術?我看只會濫用同情心來作弄人罷了。”
“別小看人家,想想你七歲大時,敵家不也這麼笑過你,說你是個還沒斷奶的娃兒,怎會拉得動弓?結果你箭一上弦,猛地一拉,將十尺外的對方射得腸破體穿。”
拓跋仡邪狠瞪豎起小耳聽他們說話的竇惠一眼,辯稱:“質叔,這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殺人容易,救人難!”
拓跋質氣得吭不出半句話。
見兩人僵待不下,躺在地上的樂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嘶道:“你的德行……
和人家的不配!我這老頭……倒寧願相信……這個小姑娘……是……救人容易,殺人反倒難……“
拓跋質得意地笑了出來,“聽到沒?樂企要讓她醫,仡邪我主,你最好旁邊站著看就好。”
拓跋仡邪不可置信,重重拍了自己的大腿,才說:“你們有把我當主子看過嗎?”
拓跋質將肩聳了一下,滿臉不在乎,“有時有,有時沒有。”
拓跋仡邪雙手抱胸,蠻不講理的說:“媽的!這句簡單的話是什麼意思?恕我頭腦太複雜,聽不懂白痴說的話!”
“意思就是……你像大人時,就有;一旦像小孩時,就沒有!譬如現在,霸得這麼莫名其妙,就準沒有!”
“你…”拓跋仡邪忍著拳頭,遏制自己撲身痛揍拓跋質的衝動,忿然將頭一甩,方才注意一旁的竇惠早趁他們吵得熱時,偷爬回樂企身邊蹲著了。
她兩手縮在頸間,小心地用眼角偷覷他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在草原上被敵人追殺的小蒼鼠,可憐得無辜,彷彿他這個土狼虐待她好些年了。
氣得朽跋仡邪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豎起一指威脅她,“反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軟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今天碰上橫的和不要命的,算我命背,但如果沒把他醫好,你橫豎是死定了!所以最好禱告你的技術不是唬人的,要不然我會把你的手骨剁下來,一把擲回你家,給你母親當柴燒!”
他發完飆,三步衝出了樹蔭,留竇惠和十二個男人在這裡乾瞪眼。
由於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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