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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她去做她該做的事,而不是站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欣賞”她的睡相,可他真不忍心叫醒她,他想就這麼看著她、守著她……
瘋了不成!他這是在做什麼,若能留她,他還用大費周章地把威尼叫來嗎?
他伸手正要觸及她的肩,驀地止住,他還沒告訴她,他的眼睛已完全好了,若是他這麼直接叫醒她,不就代表他看得見她在房裡!他躊躇地收回手,思索著要不要讓她知道他復原的事?
當然是得說,還有什麼好遲疑的,既然要跟她劃清界線,就不該再讓她有留連的理由,也不該讓自己有三心二意的機會,直接讓她知情,讓她明白他不再需要她,那是讓她安心出嫁的最好方法。
他伸手推動她,把她搖醒了。
千尋張開蒙朧的睡眼看見他就在眼前,不好意思地坐正身子。“司令,你回來了……好奇怪,醫生怎麼沒有來電話,我要他向我報告你的複診結果的……”她怪自己睡得太沉,而沒聽見電話聲。
“我沒有去醫院。”賀司令走到離她三步遠的沙發上坐下,遙遠地看著她。
千尋瞪大了眼睛,疑惑地走向他,蹲在他身前問:“你沒去醫院,那……你去哪裡?”
“我去香榭大道的露天咖啡座喝咖啡,倒是你在我房裡做什麼?”他盯著她揶揄地問。
“我在等醫生的電話……”千尋說到一半,感到好詫異,驚訝地瞅著他活靈靈的黑眸問:“你怎會知道我在你房裡?”
“我看見了。”他這麼說是宣示她已毫無用處,怎知她喜極而泣,還緊握他的手。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看得到了,是下午突然間就能看到了嗎?那一定是血塊已經散了,謝天謝地……”她忘情的把他的手貼在臉頰上,又笑又哭的,害得他無法再裝冷漠。
“那……你看看,我現在比的是多少?”她突然放開他,拭去臉上的淚,伸出兩根手指比了二,試試他視力恢復的情形。
“二。”他無奈地低笑。
“那這樣呢?”她又比三根手指。
他無言地把她的手握住,包裡在手心裡,說不出的感動。“你對我的關心,多過於你自己的婚事嗎?”
“嗯。”
“為什麼?”他禁不住地輕撫她臉上的淚痕。
因為她愛著他,她的心全是他……可是她怎能這麼對他說?她的身分讓她無法把這些話說出口。“我……是想補償你。”
他僵住,體內奔騰的熱情迅速凝結成霜,唇線變得酷寒,深黑的瞳化成熊熊焚燒的火球,大手移向她的頸背緊箝住她,森冷地瞪著她。
原來她對他只是補償心態,他竟然錯以為她對他有情,噢,他真是錯得厲害,並且可笑至極!
“你……怎麼了?”千尋驚見他忿然的眼神,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她竟還問他怎麼了!他只想說,去她的補償,他一點也不需要!
更令人動怒的是,既然她只是在補償他,為何在他吻她的時候要有反應?為何要讓他誤解得如此之深?她該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她欠他的。
他揪起她,把她甩向床上,像一頭震怒的黑豹般撲到她身上,扯亂她的衣服,、狂猛地愛撫她的寸寸肌膚,憤怒地吻疼她的唇,用最激烈的手段發洩他的怒火。
此刻的她就像只無辜的鳥兒,驚慌地舞動羽翼,卻怎麼也逃不開魔鬼的威嚇,她弄不清他的怒氣究竟所為何來,她說補償他有錯嗎?他無端的蠻橫舉動已傷了她的心,如果他要強行索求,她會永遠怨恨他……
AA他冷冷地覷著她驚嚇的雙眼,再次放肆地吻她,溼潤的舌像猛獸狂擾她的心,糾纏著她的魂,強行掠奪的唇像狂風掃向她顫抖的胸波,吮住她敏感的尖挺,瘋狂的征服她;她阻止自己對這樣的挑逗有反應,否則她會羞赧地死去,可是她的自制力敵不過強烈的感官,她無法抵擋他猛烈的攻勢,她的心不停悸動,身子隨著禁忌的野火起舞,她的哀求聽來像求歡的呻吟。“別……這樣……”
“那天你不是很喜歡嗎?不是想當我的愛人嗎?”他在她耳畔廝磨,邪惡的低語像撒旦的誘惑。
她怔愕,不信任地瞅著他,他所諷刺的字字句句,就像世上最鋒利的刀,一一刺向她脆弱的心,殘忍地撕裂她的靈魄,他毀掉的不只是她的自尊,還有她深深的,無法告白的感情;可她沒有哭,她怔怔地望著他,像受了過度刺激而麻木,反撲的情緒教她極力遺忘他所說的,她不要有任何感覺,於是她也忘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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