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遜莫名其妙地覺得,鎖骨也跟拳頭一樣,充滿著暴力和血腥。那裡佈滿水珠,她點了點,把指甲上的血留在了上面。
賀川自然而然地親了下她的額頭。蔣遜回答:“疼。”
真老實。
賀川沒動作,靜了一會兒,握起她的左手,嘴唇輕輕碰了下她的食指,看她一眼,見她安安靜靜的,他溫柔地含住。
新傷口,碰水必疼,他一再小心,口裡的指頭還是忍不住打顫,但這人不叫痛,他就不停。食指之後,是中指、無名指,小拇指沒傷,大拇指傷得格外厲害。他含在口中,舌尖輕輕撥動、打轉,那上面有木屑,有灰塵,有她的血,他清洗著她的傷口,再把它們嚥下去。
疼痛變成一陣陣酥麻的時候,蔣遜輕聲說:“還真不嫌髒。”
兩人身貼身,她仰著頭,撥出的氣就在他鎖骨上。賀川一笑,換了隻手,右手中指,指甲蓋都翻了,蔣遜輕輕抽了口氣,任由他細細地舔舐。
她看著他,想到了野獸。野獸不就這樣,受傷了用舌頭舔傷口,現在這個男人正在做著野獸的行徑。
蔣遜懶懶地靠著牆,右腳搭上他的腳背,隨著他的動作,一點一點地蹭著,賀川舔完了,將她的臀一託,問:“還疼麼?”
蔣遜說:“好了點。”
“還有哪裡疼?”
“臉。”
她被強哥扇了一巴掌,直接從地上扇到了床上,有多疼可想而知,整片左臉紅腫,有清晰的掌印。
賀川舔上去,蔣遜抱著他的脖子,微微側著頭,腳已經蹭到了他的小腿,腿毛長長的,已經被水沾溼了。
蔣遜問:“什麼味道?”
苦。
賀川還在舔,舔到了她的眼睛,他不回答,把她的臀往上託,朝裡擠,又開始舔她的脖頸,含她的乳,那裡的黑手印早被他舔乾淨了,他開始用牙咬,不輕不重,像洩憤。
蔣遜挺起胸,抱住他的頭說:“進來……嗯——”
一劍貫穿。
不再言語,她夾緊他的腰,後背撞著光滑冰冷的牆,一時冷一時熱,身體裡的力量迅猛兇狠,她支撐全靠他的力量。
賀川被她推擠著,不能出,只能還以更狠厲的對待,蔣遜一口氣上不來,等再能喘時,已經趴到了他的肩頭。
他用力一撞。
蔣遜低叫:“啊——”
賀川把她壓在牆上,低頭看她,問:“多疼?”
蔣遜問:“哪裡?”
“手……臉……受傷的地方。”
蔣遜說話無力:“跟刀子刮上去一樣。”
賀川騰出一隻手,摸了下她的頭,蔣遜往下墜,努力夾緊他,賀川被她擠得沒法,用力撞了下,問:“你刮過刀子?”
蔣遜悶哼了聲,緩了緩,才有氣回答:“沒有。”
“那怎麼知道跟刀子刮一樣?”
“木片跟刀子一樣。”她漲得厲害,艱難地說出整話,“我被綁在床腳上,掰下塊木片。”
那瘦高個進來的時候,她的手正在背後掰扯木片,床老舊,木板都鬆了,床腳已經開縫。她的指甲斷了,繼續掰,邊掰邊哄他,那塊尖銳的木片,硬生生地被她掰扯了下來。
賀川想到幾小時之前,他也從那家旅館的櫃檯上掰下了一塊碎片,手指上劃了幾道口子,刺痛。
她的手指上留下了木屑和血,所以跟刀子刮一樣疼。
蔣遜說:“後來他給我鬆了綁。”
她哄成了他,覷準時機,團了塊布堵住他的嘴,踹了他的命根子,再用木片刺他,外面的人在睡覺,什麼聲音都沒聽見,她從他衣服裡摸出串鑰匙,打算翻窗騎摩托走,他反擊,她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瘋了一樣刺他的臉。
“後來我才發現窗戶有欄杆……”她翻不了窗,當時她是怎麼想的?她掐著那個人的脖子,腦子有點空白,接著她聽見了電話聲,知道他已經來了。
蔣遜笑笑,摟著賀川,親了下他的脖子,說:“那些黑印,是跟他打起來的時候被他抓的……你眼睛紅什麼?”
賀川紅了眼,不聲不響地看著她。
她也怕,所以才急於求成,傷到自己。她就是個女人,就算開車比男人狠,能睡野地上,走吊橋一點不慌,她也還是個女人,不是男人。
他比誰都清楚她是個女人。
蔣遜在他耳邊吐氣:“你不行了?”
賀川堵住她的嘴,輕抽|慢送,她在他口裡哼哼著,他加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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