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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富不過三代,玉府已經是得天獨厚啦”
“不是說有什麼法寶嗎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了”
“什麼法寶,不詳倒是真的。”
“行了行了,人家興旺的時候,都是好話。這還沒怎麼著呢就先眾人推了”
葬禮過後,由玉無痕做主,把玉家玉器行交給了玉承祖和玉承智兄弟倆打理。但是,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
葬禮後的第三天,於子謙大夫登門拜訪。
於子謙本人都對自己此次拜訪的目的,產生過懷疑,他覺得,自己的請求簡直就是荒唐,要是玉家的人把自己直接趕出去,他都覺得不為過,可是,事情必須要解決的,實在是不能再拖了,唉他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為難過
於子謙沒用小廝通報,直接來到玉博文居住的院子。此時,他正在堂屋裡,坐立難安的等待玉博文。玉博文這些天,幾乎是不見客的,只是因為來訪的是於子謙,玉博文還是硬撐著,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玉博文的面容憔悴,唇色蒼白,人也沒了精神;因為還是熱孝之中,孝服未除。
於子謙忙站起來,熱心的說,“博文兄,近來身體可好”
玉博文緩慢的點了點頭,扶著桌子的邊緣,吃力的坐下,“子謙,今日到訪,可是有事”
嘶啞而無力的聲音讓於子謙的心裡又多了幾份猶豫,他嚥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張了張嘴,就是沒能說出話來。敏感的玉博文發現了於子謙的為難,
“子謙,可是有為難之事”
於子謙在椅子上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嚥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說,“博文兄,實不相瞞,這件事情,讓我著實無法開口。”
玉博文抬起頭,用渾濁的目光認真的看著於子謙,“子謙,有何事,但說無妨。”
於子謙還是猶豫著,他忽然想起臨來的時候,母親為他出的主意,“博文兄,請姑奶奶來吧,我一次把話說完的好。”
從於子謙的猶豫和含糊其詞裡,玉博文已經大概猜出他的來意了。不會錯的,不然,一向瀟灑自如的於子謙,怎麼會為難成這個樣子。
“來人啊”
門口伺候的一個小廝,應聲進來,“小的在,老爺您吩咐。”
“去把姑奶奶請來。”
“是。”小廝領命而去。
屋內的兩個人忽然無話,氣氛變得有點尷尬,於是,於子謙一邊拼命的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話,一邊用眼睛的餘光不停掃視門外。玉博文的眼睛半睜半閉的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於子謙,心裡在反覆的琢磨,不知道姐姐會是什麼主意。
此時,院中傳來稟報,“姑奶奶來了。”
玉無痕依舊是一身素白衣裙,鬢邊彆著一朵白色的絨線花,神情也一如往昔,淡淡的,冷冷的,只是許多天以來,她整夜整夜的失眠,眼下的黑眼圈是遮擋不住了。
玉無痕對於子謙說話的時候,在平時的輕淺冷漠中,總多了一份格外的客氣,“於大夫安好您悼念家父,家弟所贈的花圈和輓聯,小女在這裡謝過了。”
說完,躬身向於子謙行了一個深萬福,於子謙趕忙起身彎腰還理,
“姑奶奶,您不必如此,子謙萬萬承受不起呀”
二人客套完畢,各自落座。玉無痕對於子謙今天的來意,也有些準備,只是事到臨頭了,心裡多少有些忐忑。玉無痕和玉博文都不說話,等著於子謙開口,於子謙狠了狠心,反正來都來了,
“姑奶奶,博文兄,本來事情真的是很不應該,在這樣的時候說,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如果,玲瓏不在熱孝期間嫁過來,就要等到三年之後了,可是小兒的身體,怕是拖不到那個時候的。二位都知道,如果小兒還沒成婚,就,是不會被允許葬進祖墳的。我也覺得自己很自私,很荒唐,如果二位,從此拒絕與我往來,甚至現在就將我趕出府去,我絕對沒有半句怨言。但是,我求求二位,能夠考慮我的請求子謙求求二位了”
於子謙幾乎是閉著眼,像背書一樣,說完了上面的這些話。之後,直接跪倒在地,頭低得很低很低。
玉無痕與玉博文面面相覷,兩人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無奈而悲哀的神情,玉博文吃力的站起身子,伸出雙手扶起於子謙,“子謙,言重了,只是此事也要待咱們商量商量啊”
於子謙站起來,早已滿臉是淚,他緊緊的握著玉博文的手,說不出話來。
“於大夫,您先請回,明日自會給您一個交代。”
玉無痕的聲音因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