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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說的話,已經在信裡說過了,見了面反倒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我和馬子服的愛情裡,沒有驚心動魄的生死相許,也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恨離別。我和他常常是在古人的詩詞裡,在彼此凝視的目光中,靜靜的品嚐著愛情的甜美與雋永。
我愛著,他愛著,從夏天到冬季,愛得平靜而痴迷,愛得平凡而溫暖,如痴如醉,如歌如夢,愛得神思恍惚,愛得不知今夕何夕。愛情在我和塵世之間隔開了一道屏障,我忘記了我是誰,忘記了身在何方,忘記了身邊的親人,更忘記了身外的世界。
驀然回首,那時的花開,似火;那時的風起,如詩;那時的浮雲,若夢;那時的我們,痴痴、傻傻。
我和馬子服就這樣傻傻的,痴痴的,迷迷濛濛的,沉浸在兩個人的天空下,卻不見那片烏雲已經慢慢的,緩緩的飄了過來,遮住了所有的陽光。
自從宮崎風送來那塊璞玉之後,就隔三差五的到玉家玉器行走一遭,每次都說不是為了玉件而來,玉件的事情一定要精工細琢,不急不急;而且每次來,都會買走一件價錢不菲的玉器;一來二去的熟絡起來,也就成了玉家玉器行的老主顧。
玉博雅不是很喜歡宮崎風這個人,雖然他十分的彬彬有禮,出手也相當的闊綽。但是,玉博雅覺得,宮崎風藏在鏡片後面的目光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所以宮崎風每次到行裡來,玉博雅總是藉故躲掉,只讓玉承祖照顧著。
今天,宮崎風又買走了一隻,價值五萬大洋的玉瓶,而且是連價兒都沒還。看著宮崎風離開的背影,玉博雅滿心擔憂的提醒道,
“承祖,對於宮崎先生,不要過分的熱情。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似乎另有目的。”
“二叔說宮崎先生另有目的,我卻覺得不然。就算他有什麼別的目的,咱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不會給他抓住把柄,沒有把柄,他縱然是有三頭六臂,也是無計可施的,二叔儘管放心就是了。”
玉承祖不以為意,心裡覺得他親生的父親老了,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玉博雅在心裡嘆了口氣,兒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不管怎麼說,萬事小心點好知道嗎”
“是,二叔,侄兒知道了。”
其實,認真的說來,玉承祖早就知道宮崎風另有目的,因為宮崎風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起玉家祖傳的玉如意,並表示如果可以相讓,他完全可以不惜重金收購。可是,那件玉如意,玉承祖也只是聽說而已。他一直認為那隻不過是一個傳說而已。可是,既然有錢賺,他打算好好的,問一問,找一找。
但問題又來了,他該去問誰呢像是靈光一現,玉承祖想起了,小時候被教授過的玉家祖訓。對,去無痕姑母那兒問問看
關起遠小心翼翼的走上西小樓的樓梯,無聲無息的停在玉無痕的房門外,心裡忐忑極了。姑奶奶從不讓人進她的房間,至今為止,除了玉玲瓏,他恐怕是第一個了。關起遠在心裡不停的猜測著姑奶奶叫他來的目的。
關起遠從上到下的整理了一遍衣服,仔細的撣了撣已經很乾淨的長袍,屏住呼吸,在門上輕輕的扣了三下,
“請進。”門裡傳來玉無痕淺淡柔和的聲音。
關起遠推門而入,屋子裡的窗戶開著,坐在窗邊的玉無痕沒有動,依然保持著關起遠進來之前的姿態。
黃昏裡,太陽的餘暉散進屋子,將玉無痕整個人罩了進去,沿著她身體的輪廓鑲嵌成一個金色的牢籠,似一道天然的屏障般隔開了她與塵世。
關起遠一直覺得玉無痕和玉玲瓏在不說不動的時候,都似一尊完美的白玉觀音雕塑,區別在於一個是冷的,一個是暖的。
極目望去,遙遠的天邊已是落霞滿天。
“起遠,落霞美嗎”玉無痕淺淡的聲音,似從天邊飄來。
“美”關起遠低沉的聲音裡,有些緊張。
“玲瓏出生的時候,也是落霞滿天。”
關起遠站著沒動沒說話,目光痴痴的追隨著天邊的落霞。
“起遠,你來玉家有段日子了吧”玉無痕依然坐著,背對著關起遠。
“是的。”關起遠收回目光,低下頭,聲音悶悶的。
“你一定聽到過關於我、關於玲瓏、關於玉如意的一個傳說吧”
“是的。”聲音還是悶悶的。
玉無痕站起來,轉過身子,面對關起遠,“你不相信,是嗎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
“是的。”關起遠抬起頭,目光直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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