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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宮崎先生錯愛,犬子實在是能力有限,如先生不棄,犬子還是願意一試。”玉博雅不卑不亢的話裡透著生意人的精明。
宮崎風淡淡的笑了,拿出一件包裹得非常嚴密的布包,動作輕盈而快速的開啟一層又一層的包裹物,從最裡面的盒子裡,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件白玉原石放在茶几上。宮崎風的目光掃過面前的三個人,每一個人最細微的表情變化,他都盡收眼中。
玉承智身不由己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呆呆的走到茶几旁邊,緩慢的跪在地上,痴痴的看著這塊似雪般白皙,似冰般剔透的和闐玉。如同一個男人在歷盡滄桑,九死一生之後,再次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一般,如痴如醉,帶著靈魂深處全部的渴望與激情。
玉承智的行為在玉承祖的眼裡,真是失禮到家了,他急切而討好的對宮崎風解釋道,
“宮崎先生莫要見怪,我這個弟弟一向如此,如遇好玉,讓他不吃不睡都是可以的。呵呵呵更何況,宮崎先生的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宮崎風對玉承祖的熱情報以客氣而疏遠的一笑,將自己的熱情和注意力給了玉承智,
“承智君,意下如何啊”
玉承智依然如墜夢裡,迷迷糊糊問玉博雅,
“父親,我可以接下來嗎”
玉博雅在得到宮崎風的首肯後,對兒子點了點頭。玉承智旁若無人的重新包裹好白玉原石,小心謹慎的捧在胸前,離開了貴賓室。
面對如此情形,玉博雅置若罔聞,宮崎風似乎也並不在意,玉承祖的心裡卻火冒三丈,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暗自狠狠的罵道,
“玉痴”
玉承祖的心裡是很看不上玉承智的,雖然他倆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是,玉承祖很小的時候,就被過繼給了大伯玉博文,對這個弟弟,原本就感情淡漠,再加上玉承智從小就笨拙、木訥,樣樣都不如他;進入玉家玉器行後,他勤奮好學,聰明能幹,很快的便成了夥計們心目中的少東家,而玉承智只會躲在琢玉坊裡,對行裡的事情完全的不聞不問。這就更加深了玉承祖對這位弟弟的不滿和厭惡,私底下,他和妻子都鄙視的,叫玉承智為“玉痴”,白痴的“痴”。
宮崎風坐在回旅館的馬車上,心裡把今天見到的三位玉家的男人細細的琢磨了一番,
“玉博雅,俊朗挺拔,為人正直有禮。雖然,歲月已經磨平了臉上的稜角,但是,他的眼神卻堅定犀利,是個難對付的角色,必要時,可以搬開。玉承智,外表雖與鄉下種田的農人無異,內心卻才華橫溢,純淨透明,但與我沒有什麼大用。玉承祖,外表英俊瀟灑,風流不羈,卻難掩內心的貪婪無知,此人對我有益。”
想到這裡,宮崎風的臉上露出得意滿足的笑容,一切已經開始了。
玉府後花園,一輪清清亮亮的月亮,照著鞦韆下的一對身影。
“玲瓏,你又長高了,比以前更漂亮了。”
馬子服有些失神的望著玉玲瓏,她今晚穿著一身天藍色的沙質衣褲,幽幽的發著光。長長的頭髮還是編成一條麻花辮,斜搭在胸前。微風輕輕的撫著她,衣袂飄飄,眼波似水,如仙如夢。
山野裡、落霞中、月光下,玉玲瓏如同一個從玉石中走出來的精靈。雖然,讓人看不清楚,心中的嚮往卻魂牽夢繞。
我的頭低得很低,心裡滋味是甜甜的,嘴上卻要抱怨,
“昨天我的齊笄禮,你都沒來,這會兒跑來做什麼”
“玲瓏,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祖父說什麼都不肯讓我來。可是,我很想見你”
“我也想想。”
我輕咬著嘴唇,羞紅了臉。抬起頭髮現,在他的眼眸中,清晰的映出我的身影。我們彼此對望著,望成了兩個人的世界。從這個月光明亮的晚上開始,眼中這個身長玉立,神采奕奕的少年,便不再是我童年的玩伴,而是我心中朦朧的喜悅和盼望。
時間就在彼此的對視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馬少爺,您有話就快點說啊要是姑奶奶發現了,奴婢就真的死無藏身之地了”
耳邊隱隱的傳來越女壓得低低的,很著急的聲音。我都把這丫頭忘了,因為馬子服的討好和哀求,她和莫言才提心吊膽的,在全家人都就寢了之後,偷偷的把他從後花園的角門中放了進來的。
我和馬子服同時笑起來,我含笑對他說,
“你快回去吧門口等你的小廝,怕是要急得哭了”
見馬子服站著沒動,越女實在是沒辦法了,拽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