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輕輕的開啟房門,輕輕的踩著月光,悄悄的來到玉玲瓏的房門前,抬起手,輕輕的叩響了房門。
我披著晨衣,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看著黑色的光一點一點從我的眼睛裡隱退,黎明已經從高高的屋脊上透了過來。可是,我的心裡卻是寒夜一般無法驅散的冰冷和黑暗。
半夏走後,我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站著,我不敢動,彷彿一動,整個人就會碎成一片一片的,消失在黎明的霧靄中。我被困在一個看不見摸不到的牢籠裡,束手無措。應該告訴公公和婆母還是稟報老夫人不然就直接求助無痕姑母沉下心,細細的想來,都行不通。究竟,我該怎麼辦啊
輕微的開門聲伴隨著,一串細碎的腳步聲,越女在我耳邊低聲回稟,“小姐,事已都辦妥。”
望著東方天空的魚肚白,我微微的點了點頭。半夏走後,我讓越女立刻送一封書信給關起遠,信中我囑咐他暗地護送半夏到上海。
“小姐,您休息一下吧”
“好吧”
我無意識的邁動雙腿,卻直直的向前撲倒,越女急忙攔腰抱住我,半扶半抱的將我安置在床邊。我因為站得太久,雙腿都麻木了,越女一邊為我搓揉小腿,一邊心疼的說,
“小姐,您這是何苦啊半夏的話,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我蹙起眉頭,閉上眼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情況下,我找不出半夏對我說謊的理由。”我睜開眼睛,直視越女的眼睛說,“還有,胡管家。越女,你還記得嗎”
“小姐,奴婢記得沒有用,咱們無憑無據呀”
我沉默,越女也不說話了。其實,她的話說得對,一切都只是無憑無據的猜測而已。越女靜靜地退出去,我勉強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卻頭疼欲裂。我咬牙堅持著,現在,不是生病的時候。
淑媛大嫂對半夏的突然失蹤,是這麼說的,“半夏的母親病了,我讓她在母親的身邊儘儘孝,不必著急回來。”
多麼賢惠明理,通情達理的淑媛大嫂呀我更加茫然了,什麼事情要她說謊她想掩飾什麼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我和自己不停的辯論、反駁。一會兒,我覺得半夏的話是真的。一會兒,我又覺得淑媛大嫂是值得信任的。反反覆覆,重重疊疊,來來往往,我覺得我要瘋了。
最後,我採用了一個最直接簡單的辦法,面對李淑媛,問個明白。
佇立在逢春大哥的藥草田裡,我屏息靜氣的等待著,似乎並不是在等待李淑媛,而是在等待一次關乎於生死的命運裁決。
我的鼻子裡,擠滿了濃濃的藥草香,秋天剛來,逢春大哥的藥草田裡,一片盎然的生機。我多喜歡這樣的秋天我多捨不得這樣的秋天
夜深露重時,我遠遠的望見了一個身影,不急不緩的朝我走來,月白色的錦緞寬袖高領長旗袍,包裹著李淑媛修長且凹凸有致的身體,旗袍的下襬長至腳踝。隨著她走路時,兩條胳膊有韻律的擺動,寬寬的衣袖在空氣中,不斷的劃出完美的弧線。旗袍上,從領口到下襬,繡著一串串盛開的紫藤花,精巧嫵媚,紫韻芬芳。端莊的臉上,脂粉未施,反倒比平時多了一份清秀脫俗的味道。烏黑濃密的長髮,沒有如往日一般高盤於頭後,而是隨意的披散著,使她在迷濛的月色中,多了一份雅緻的慵懶。
李淑媛帶著淡淡的笑意,停在我的面前,沒有開口,淡淡的看著我。我的心倏爾茫然了、糊塗了、害怕了、想逃了。
我強作鎮定的開口,聲音非常奇怪,“大嫂,這個時辰約您來,我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您原諒”
“有什麼事儘管說吧不必客套。”
李淑媛的聲音依然甜美溫柔,只是,臉上的表情是不屑而居高臨下的。我沉默了,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李淑媛也不著急,站著,淡淡的看著我。
“大嫂,逢源是怎麼死的”
“當時,我不在場,你應該去問公公。”
我又沉默了,李淑媛的聲音裡多了些不耐煩,她似乎打算結束與我的對話,“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不奉陪了。”
“大嫂,逢源一直是您在照顧,為什麼每次他喝了您的雞湯之後,病情都會加重,甚至還會吐血”
李淑媛半遮的眼睛裡結上了一層冰,心裡咬牙切齒的叫罵著,“半夏這個小賤婢,一定是她出賣了我,等找到這個小賤婢,一定把她千刀萬剮了。”
李淑媛閉了閉眼睛,深深的沉了一口氣,抬頭望著月光下的玉玲瓏。她一身絲質的白衣白褲,襯衫的立領高到下巴,襯托著她的臉細緻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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