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玉珀驚慌的不知所措,丫鬟跑去叫了幾個小廝過來,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已經不醒人事的關起遠,抬回到房間裡。
玉家的夜晚又無法安寧了。
第二天一大早,請來了於逢春大夫為關起遠診脈。近年來,於子謙大夫已經退隱在家,玉家的家庭醫生,自然的就換成了於逢春大夫。關起遠渾身發著高燒,人也一直迷迷糊糊的,沒有清醒過。於逢春大夫先施針為他退燒,然後,又開了藥方子。囑咐下人要按時給病人服用。並且說明日再來,便起身告辭了。
“於大夫,請留步。姑奶奶有請。”剛剛邁出東小樓的於逢春,遇到前來相請的越女,“於大夫,請您跟奴婢來。”
越女客氣有禮的把於逢春請到了前院的會客廳裡,玉玲瓏正在廳裡等待他,
“於大夫,您請坐。越女,上茶。”
越女上過茶,退到了門外。
於逢春對眼前的玉玲瓏感到了陌生,她的臉上不見了當年的純真笑顏,有的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她的眼中不見了流動的光彩,有的只是清冷深邃的空曠;她的氣質裡不見了溫馨柔和的熱情,有的只是若即若離的飄渺。唯一讓於逢春感到熟悉的,恐怕只剩下那一身的俏麗典雅的褲裝了。
“姑奶奶可是要問關總管的病情”
“是的。”
“姑奶奶不必掛心,關總管只是偶感風寒,有些發熱。我已經為他施針退熱,還開了治療風寒的方子。相信不用多久,關總管就會痊癒的。”
“多謝於大夫,有勞於大夫。”
客氣而平和的聲音裡,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於逢春的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客氣的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於逢春大夫,我來到了父母原來居住的院子裡,這裡是玉府中,唯一的一處在冬日裡還有花開的地方。進入了院子,一陣陣混合在雪後清涼的空氣中,似有若無的花香,繞鼻而來。我在院中的石階上,慢慢的坐下來。緩緩的攤開手,手中的那顆小石頭,在雪地折射的光線中,閃閃的發著光,像是一顆來自天際的小星星。
關起遠的心思,我不是毫不察覺的。只是,我沒有深入的去想,也不敢深入的去想。但是,就是這一顆小小的石頭,輕而易舉的打破了他的偽裝,打碎了我的平靜。
我是一個迷路的人,在漆黑寒冷的暗夜裡,他猶如一團暖暖的火,即使知道不能,知道不可以,知道危險,我也沒有辦法不去靠近他,我怎麼捨得不去靠近他,他是我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溫暖啊我似乎明白了飛蛾為什麼會去撲火,不是飛蛾不知道結果,也不是飛蛾太傻。而是飛蛾無從選擇,只有無限的靠近才有唯一的一線生機。
關起遠在做夢,夢裡的玉玲瓏總是背對著他,總是在轉過身體的一瞬間就消失在濃濃的白霧裡。於是,每次他都拼命的喊著,
“玲瓏,玲瓏,玲瓏你回來。”
“玲瓏,別走。”
“玲瓏,玲瓏。”
守在床邊一天一夜的玉珀,不斷的聽到丈夫神志不清的喃喃囈語。每一聲都撕扯著她的心,每一聲都讓她如墜深淵,每一聲都抽走她所有的希望。玉珀覺得自己是空的,連靈魂都輕得沒有了份量。母親啊您為什麼早早的就離開了女兒呢母親啊如今,女兒要怎麼辦呢
“玉珀姐,您怎麼睡在這兒啊會睡出病的。”
我邁進了玉珀姐和關起遠的臥室,看到玉珀姐和衣趴在床邊上,睡著了。
玉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間瞧見玉玲瓏那張俏麗秀氣的臉,臉上是關切而焦急的神情。她是她美麗的、讓人憐愛的小妹妹啊
“玉珀姐,您先去歇歇吧越女,扶玉珀姐去歇息。”
玉珀很順從的讓越女攙扶著,走出了房間。
我輕手輕腳的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關起遠。印象中的關起遠,一直是憨厚健康的,不知疲倦,不會生病的。現在,他的臉如白紙一般沒有血色,輾轉反側的囈語著,睡得很不安穩。
我輕輕的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他還在發燒,額頭很燙。我拿起床邊的毛巾,在水盆裡沁了沁,擰到八分幹,輕輕的放在他的額頭上。涼涼的毛巾,也許能讓他舒服一些。
“玲瓏,玲瓏。”
躺在床上的關起遠囈語,我沒有聽清楚,
“關總管,你要什麼”
“玲瓏,玲瓏。”
我還是沒有聽清楚,我有些著急了,站起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關總管起遠,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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