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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月亮的天空顯得格外的淒冷空曠,星子們寂寞而孤傲的散發著藍白色的光,
“玲玲行過了笄禮,該給她尋一個好婆家了。”
“我、都聽你的。”
“眼下,也只有於家的於修和了,他與芳菲、玲玲是同年,既是世交,也算知道根底。”
“芳菲呢”
“只能先顧著玲玲了,若是為芳菲求親,李淑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我、都聽你的。”
那一夜之後,我反覆的考量過,下毒之事還是不了了之的好。原因有二,
一是,如果我利用此事做文章,三個孩子的處境便會很危險;即便將三個孩子隱藏起來,但,此事一旦讓宮崎純一郎知道,整個玉家都得要面對他的怒氣。
二是,現在的玉家人已經如驚弓之鳥一般,我需要做的是穩定人心。所以,我決定一動不如一靜。
至於,玉芳菲、關玲玲和玉明要不要處置,要如何處置的問題,我也認真的想過了,玉芳菲和關玲玲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她倆也並沒有真的要至我於死地。但,還是要處置,我罰她倆跪了一天一夜的家祠堂。
玉府家祠堂,我面對著跪在祖先靈位前的玉芳菲和關玲玲,冷靜冷淡冷漠的說,
“你倆,可有話要說”
玉芳菲杏眼瞪得圓圓的,惡狠狠、咬牙切齒的望著我。說話的卻是關玲玲,她筆直的跪在地上,雙眼正視前方,面無表情,語氣飄渺,
“我討厭你,討厭玉家,討厭這個深宅大院,這裡充滿著罪惡。”
我的心裡一顫,感覺一陣陣的昏眩,我輕輕的閉上眼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我笑了,很標準很完美的笑容,笑意卻沒有能夠到達眼底,
“罪惡玉家的罪惡我聽過、我見過、我做過,但是,這個大宅子是我的家,唯一的家。”
我步履沉重、遲緩的向門外走去,忽然,我轉過頭說,“也是你、和你的家。”
門外,迎接我的是瑟瑟冷風,蕭蕭寒夜,無比淒涼。也許,所謂的淒涼,就是你知道自己永遠無處可逃。
此事中,比較棘手的是玉明,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殺我,而且來勢洶洶,非要我的命不可。我原本想與他談一談,思來想去,怕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決定再觀察玉明一段時間,弄清楚他的意圖後,再做定奪。
初春的北平城,乍暖還寒,春寒料峭,呼嘯在城裡城外的春風,夾雜著冬天的冷漠和春天的溫柔,今年的春風裡,還夾雜著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我邀請程志武登上覽翠亭,站在欄杆邊,我輕柔平和的對他說,
“程先生,眼前的景色讓我想起一句詞,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瀟瀟雨。不知今日的黃昏裡,是否會下瀟瀟雨呢”
“我比較喜歡陸游的詩,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我用手帕遮在嘴邊,低頭淺笑出聲,“程先生是激揚的男兒情懷,我只是多愁善感的女兒心思而已。”
“其實,在我的心裡,您一直是個不讓鬚眉的女子。”
“哦,程先生謬讚了。”
我抬起頭,目光從他的臉上匆匆的掃過,回過身子,望向霧濛濛,混沌不清的天邊,沉默著。程志武緩步走到我的身旁,靜靜的看著我的側臉,
“您今天,似乎有些心緒不寧。”
“程先生可聽過覓心石的故事”
“願聞其詳。”
“達摩祖師在少林寺修行的時候,一天,達摩祖師和徒弟慧可在少室山的一塊大石頭上坐禪,可是,慧可卻久久的無法入靜。
於是,慧可說我心未寧,乞師與安。
達摩說將心來,與汝安。
慧可說覓心,了不可得。
達摩說我為汝,安心靜。
此後,達摩祖師和徒弟慧可坐禪的那塊石頭,便被後人稱為覓心石。”
“心靜方可安心,安心才能見心。”
“程先生是有大智慧的人,一語道破玄機,我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的。”
我欣喜的回頭看著他,才發現他的身材比關起遠還要高出一些。程志武的言談舉止裡隱隱約約的透出一種堅定,使人毫無理由的願意信任他。
程志武目光中含笑的望著玉玲瓏,他發現玉玲瓏的眼睛很特別,目光中透露出即靈動又迷離,即純粹又嫵媚,即直白易懂又深邃成謎的光芒,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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