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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離開了你的生活,有人走進了你的生命,原來,這個世界一直沒有變過。善良的人願意相信善良,邪惡的人害怕相信善良,原來,這個世界一直沒有變過。悲傷中總能浮現喜悅的模樣,喜悅中永遠摻雜憂傷的情緒,原來,這個世界一直沒有變過。變了的,只有人心而已。
正是,黑白顛倒人瘋癲,意亂情迷月中游。
悽風苦雨悲涼夜,雨過天晴曙光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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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程先生告別玉府邸 掌家女禍起漢奸名1
更新時間:20130117
宮崎純一郎站在玉府的大門外,已經很長時間了,他感覺腿都站麻了,人也站木了。天皇陛下在五天前,宣佈無條件投降,戰爭已經結束。宮崎純一郎奉召回國,他想再見玉玲瓏一面,或許是今生今世的最後一面了
我的議事廳裡,我客氣有禮的接待了宮崎純一郎,日本已經戰敗,我們取得了艱難而徹底的勝利。我沒有為難他或者冷落他,不是因為不恨他,而是因為,從小到大我受到的教育是遇強不弱,遇弱不強;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宮崎純一郎的變化很大,原本齊肩的長髮已經變成了寸頭,威武的軍裝、筆挺的西裝,也換成了一襲長衫。他灰白色的臉上,死氣沉沉,只有眼神中還殘存著一點點昔日凌烈的光。
我和他對坐在議事廳兩側的椅子上,他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微皺著眉頭,靜靜的直視著我的臉。我始終沒有動,也沒有看他,默默的坐著,我感覺著他的目光盯在我的臉上,而我卻不想再看他一眼。
寂靜;隔開了全世界,也隔開了彼此的存在,我和他彷彿存在於兩個不同的時空裡,彼此毫不相干。
“你要活著。”
我舒緩而倏然的打破了寂靜,宮崎純一郎的身體明顯的顫動了一下,他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眼,我沒有躲避,迎著他的目光,卻依然面無表情。許久,他低聲沉重而清晰的說,
“我活著。”
至此,我和他再也沒有說話,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
“為什麼要他活著”
身後,關起遠有些遲疑的話語裡,夾雜著一絲困惑。
“所有的罪與罰,他都必須活著承受。”
我回過頭,目光輕輕的從關起遠的臉上滑過,嘴角微微的上揚,邁開腳步,緩緩的走在迴廊裡。少許沉默之後,關起遠的聲音裡多了一點了然,
“難道,他想自殺”
“至少,現在不會啦”
我和關起遠一前一後在迴廊上信步遊走,沒有交談,忽遠忽近,不遠不近。一聲輕微的嘆息之後,響起關起遠低沉而略顯暗啞的聲音,
“早知道便不讓孩子們離開家了。”
“孩子們大了,總要離開的。”
“不打仗了,讓他們都回來吧”
“不可。”
我停下腳步,與他面對面,關起遠微低著頭,沒有看我的樣子,如同孩童沒有拿到心愛的玩具,卻不肯放棄的可愛一般。我無奈的笑了,我知道,他想關玲玲了,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女兒。
“起遠,你是最清楚的,這幾年,家裡早就空了。”
“只要太平了,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關起遠的性格很安靜很平穩,但是,一旦倔強起來,便是天底下第一固執的人。我瞭解他,所以沒有打算去說服他,我只是苦笑著,輕輕的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口中喃喃自語,
“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一種和你、我完全不同的生活。”
我忽然頓住腳步,猛然回頭直視關起遠。我的目光粘著在他的臉上,一動不動。直到把關起遠看得開始手足無措了,我才彷彿大夢初醒一般,收回目光。
我伸出手,溫柔的在空中畫出關起遠臉龐的輪廓,卻並沒有真實的碰觸到他。收回我的手,我對著他安靜而嫵媚的笑了,笑意完全擴散到我的眼角眉梢,
“其實,你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與現在完全不同的生活。”
“你是想和他走,才與我找這樣的理由吧”
關起遠眯起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收回目光,他別過臉,不理我。粗重的呼吸聲出賣了他內心的焦躁和不安,這次,他是真的害怕啦
“走”
我的神情由驚愕漸漸的變成了哭笑不得。我明白關起遠話裡的“他”是誰,我不明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