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也好,三哥留學五年,窩在小小的玉器行裡,怕是委屈了三哥。”
我看到三嬸母要說話,卻被博君三叔用眼神制止了。看來承德三哥的耳根子這回是清淨不了了。
在眾人散去之後,我依然留在正堂之中。不意外的,我看到去而復返的父親,
“玲瓏,你一定要當眾羞辱莫言嗎畢竟她是你的”
“是我的小媽,是嗎”我提高了聲音,打斷了父親的話,尖銳的聲音是如此的刺耳。“原來,父親大人是來興師問罪的,需不需要我負荊請罪啊”
面對我的尖酸刻薄,父親無奈的搖了搖頭。
“玲瓏,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傷害了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你不要對莫言。”
“父親,依女兒之見,父親還是回去好好的修身養性的好,至於女兒的為人待物,就不勞父親大人您操心了。”
“玲瓏,你怎麼變得如此、如此”
“尖酸刻薄,是嗎”
我猛然站起身來,直直的走到父親的面前,直直的瞪視著他。但是,父親的目光卻躲閃開了,
“在您指責我刻薄的時候,父親大人,請您仔細的想一想,您、作為父親,您做過什麼您又為我做過什麼”
我轉過臉,看向遠方,輕嘆出口,
“父親,還是接受我的建議比較好,以後,無論是家裡還是外頭,公開場合讓她少出現,免得自取其辱。”
說完,我繞過父親,直直的走了出去。
“玲瓏,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父親在我的身後,大聲的喊了出來。聽得出來他很難受,很矛盾,很痛苦。
“父親大人,您嚴重了,女兒怎麼受得起啊”
我轉過身子,皮笑肉不笑的瞅著他。很好,這樣很好,要難受,要痛苦,要下地獄,大家一起來,誰都別落下。
當秋風吹遍了庭院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的訊息,馬子服的一家都葬身在一場大火中,到底是天災還是**,警察局至今都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而馬伯伯的店鋪,早已經負債累累的倒閉了。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發生如此的事情在眾人面前,我用表面上的平靜,掩蓋了內心滔天巨浪般的驚恐和無法置信。
今晚的月亮,大而明亮的高懸於天際。該是這個月的十五、六了吧月亮圓圓的,透著慘白的光芒,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月光也是可以刺眼的。記憶又一次的被無情的拉回到,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我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害羞靦腆,深情款款的翩翩美少年。耳邊再次響起了馬子服溫和而熱烈的話語,
“玲瓏,你又長高了,比以前更漂亮了。”
誰誰在這子服,是你嗎你來看我了,是嗎我在草地上轉著圈子,目光急切的四處搜尋著。但是,月光下,只有我和影子,沒有馬子服。耳邊也只有陣陣的秋風,沒有馬子服的話語。是我的錯覺吧子服,馬子服他已經不在了。
“子服,馬子服,你踩壞了我的花苗,你還沒有賠給我呢你怎麼可以走啊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的就走了啊”
我昂著頭,對著月亮大喊著。淚水已經在臉上縱橫,我慟哭,哭得肝腸寸斷。我頹然的坐倒在草地上,收攏了雙腿,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似乎要把自己完全的縮排身體裡。我把臉深深的埋在雙臂之間,繼續沉痛的哭著。
“玲瓏,別哭了。玲瓏。”
我抬起臉,看見關起遠心疼的目光,
“起,起遠,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啊”
我抽啼著,倒在他的懷裡。關起遠把我橫抱在懷裡,站起來。我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裡,我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不停的抽啼著,
“玲瓏,求你,別哭了。”
關起遠抱著我,向花園的月亮門走去。
“起遠,你,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嗎”
我從他的懷中抬起臉,眼睛亮晶晶的直視著他,我現在急切的需要一個保證,我要關起遠的保證。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
“你保證。”
“我保證。”
“永遠嗎”
“嗯,永遠”
世事無常,天意難測,永遠永遠其實,我們凡人要的永遠是多遠我們能夠到達的永遠有多遠也許,不是我們不想,是我們實在無能為力,在滾滾紅塵中,我們實在渺小得很可憐。
 ;。。。 ; ;
第八回 關夫人奪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