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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看戲的興致。面對宮崎純一郎的囂張,他覺得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關起遠保持著表面的冷靜平和,緩和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宮崎先生,斯文的面具帶的再久,也改變不了您強盜的本性。”
關起遠一邊說著,一邊瀟灑的坐進我身旁的椅子裡,我的目光痴痴的黏在他的臉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關起遠了,他的聲音沉穩而洪亮,他的目光清澈而銳利,他的神情輕鬆而堅定,他的脊背寬厚而挺拔。
我的神情引起了宮崎純一郎強烈的不滿,他端出高高在上的樣子,想用身份迅速的壓垮關起遠,
“即便我是強盜,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管家,來品頭論足。”
“您說得對,不過,您也許忘了,您現在可是在我的家裡。”
關起遠不為所動,今時今日,他不會再為身份介意,是矛盾是彷徨,是他自己的事情,與他人無關。所以,關起遠依然氣定神閒,悠然自得。
“你的家”
宮崎純一郎提高了聲音,他斜視著關起遠,一邊的嘴角高高翹起,目光中是滿滿的鄙視與嘲笑,
“關總管,你似乎很擅長反認他鄉是故鄉啊”
“哈、哈、哈哈哈,的確的確”
關起遠肆無忌憚的笑著,他的表情和態度都毫不掩飾,他對宮崎純一郎無比的厭惡和鄙視,
“不過,宮崎先生,您似乎和我有一樣的愛好啊只是,我比您要幸運得多啦”
我感覺關起遠是有意要觸怒宮崎純一郎,彷彿要和他決鬥一般,我的手心裡開始冒汗了。
我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宮崎純一郎的臉,他的神情愣住幾秒鐘,似乎沒有太聽懂關起遠的意思,隨後,他竟然笑了,來自地獄的最深層,冰冷冰冷的笑。宮崎純一郎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快速的從腰間拔出手槍,“呯呯”兩槍,一左一右打在關起遠的腳下,緊貼著關起遠黑色布鞋頭兒的地上,出現了兩個彈孔。
我驚跳了起來,屋裡的小丫鬟尖聲叫著跑了出去,我才發現,越女不在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
屋裡的三個男人,誰都沒動。松田青木似乎沒有聽到槍聲,依舊面無表情,目光散淡,一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樣子。
宮崎純一郎將手槍扣在旁邊的茶几上,發出“啪”的聲響,和它的主人一樣,洋洋得意,囂張跋扈。
關起遠的手指狠狠的摳著椅子的扶手,發出“吱吱”的聲響,他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睛裡血絲密佈,呼吸粗重,彷彿是下一秒鐘便會撲向獵物的猛虎,異常兇狠。
我的驚慌失措全部變成了對他的擔心擔憂,我緊張得鼻子尖直冒汗,恨不能衝過去,將關起遠直接推出去。此時,關起遠卻忽然全身放鬆,抖了抖長袍的下襬,翹起了二郎腿兒,
“銀樣蠟槍頭,擺樣子,嚇唬人吶”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聽過關起遠罵人,罵得好像還很貼切,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
我的笑聲深深的刺激了宮崎純一郎,他站起身拿著槍,毫不猶豫的用槍指著關起遠的腦袋,我把身體插進了槍和關起遠中間,斜視著宮崎純一郎,皺緊眉頭。宮崎純一郎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嘴邊掛著冷冷的笑,
“總是躲在女人身後的閣下,似乎也不比我強嘛”
關起遠優雅的站起身子,從背後攬住我的腰,一回身,把我從他和宮崎純一郎中間挪開,伸開手臂,反將我護在他的身後。
他和他終於面對面了,一個手無寸鐵,一個手持兇器,同樣的桀驁不馴,同樣的怒目而視,同樣的兇猛無懼。我嗅到空氣中濃重的火藥味,我聽到導火線被點燃後,“嘶嘶”的燃燒聲,危險一觸即發。
“好了,都坐著吧”
門口傳來一聲清淺柔和的聲音,所有的人看著跨過門檻走過來的無痕姑母,都呆住了。無痕姑母走到關起遠和宮崎純一郎中間,停住了,她先對關起遠說,
“起遠,不要逞一時之快,保命要緊。”
然後,她又轉頭對宮崎純一郎說,
“要麼,你打死他,要麼,你把它收起來。總舉著,怪累的。”
無痕姑母的態度平靜安詳,語氣隨和淺淡,如同閒話家常一般。她繼續向前走著,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從我身邊走過的雲蓮,恨不能咬死她,一定是她搗鬼,不然,無痕姑母怎麼會到這兒來我小聲的責問越女,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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