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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墨擎宇，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我也是有脾氣的？”

第一次看到柳含煙如此強勢的樣子，不止墨擎宇有些發愣，就連顧燁華都是一臉的詫異。

“含煙……”顧燁華神色複雜的看著不同以往的柳含煙，有些恍惚，有些懷念，甚至有些悲傷。

他差點都要忘記了，這種哀傷到極致又堅強到極致的表情。這種讓他心疼讓他覺得無力，但是卻更加想要變強的感覺，他有多少年沒有經歷過了？他不是發過誓的麼？再也不會讓自己重要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可是……

掃了一眼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墨擎宇，顧燁華第一次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的心情付之於暴力，可是看了眼身旁的柳含煙，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強壓下了衝動。

攬住柳含煙的肩膀，顧燁華轉身就走，“含煙還是坐我的車吧，墨總，我們彩緣見。”

墨擎宇一愣，下意識的就想反對，但是一想到剛剛柳含煙冰冷的神情，鬼使神差的就頓住了身形，等到他反應過來，顧燁華和柳含煙已經並肩站到了不遠處的車前。

看著柳含煙十分自然的坐進副駕駛座，墨擎宇的臉頓時一片冷凝，轉身就坐進了自己的車內，疾馳而去。

那個蠢女人！

沒有理會在市中心飆車的墨擎宇，雖然可能這種想法有些不道德，但是此刻顧燁華是真的恨不得墨擎宇就這樣撞死才好。

嘆了口氣，看著柳含煙冷著臉繫好安全帶一言不發，顧燁華緩緩發動了車子，“你還是沒有放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會放下。”同樣堅定無比的回了一句，柳含煙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眉心，“謝謝你。”

“嗯。”沒有問柳含煙在謝什麼，因為顧燁華知道，柳含煙指的是他沒有讓她跟墨擎宇同路的事。也沒有說不用謝，因為他也知道，柳含煙不需要，更因為，他們之間不需要。

“你要小心點墨擎宇，他……”

“不用和我說這些。”顧燁華溫柔的看著困惑的轉頭望過來的柳含煙，“我不想你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柳含煙的心猛然一跳，好像被人重重敲了一記一般，有些悶悶的，不是難受，但也並不好過。

“我……”幾乎就要衝口而出的“我不會後悔”在顧燁華溫柔的目光下收回，柳含煙默不作聲的轉頭望向窗外，卻沒有將任何景色收入眼底。

柳含煙知道，她是衝動了。因為墨擎宇從未變過的惡劣態度，因為自己渺無希望的心意，她在剛剛那一瞬間就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知道的，包括墨擎宇已經在對付帝國的猜測統統告訴顧燁華。

她想報復墨擎宇，更想透過這種方式來宣洩一下自己極度不平的心情，可是這個男人卻……

……

“我絕不會利用你。”

……

顧燁華的承諾還在耳畔，那麼的清晰，又那麼的讓人心酸。

如果，如果墨擎宇能對她這樣，該多好。

如果，墨擎宇能愛她，該多好。

一直壓抑著的真實想法呼之欲出，顧燁華說的對，她還是沒有放下。她，還是愛著那個讓她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的男人。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柳含煙的聲音有些哭腔，顧燁華聽出來了，但是卻並沒有指出，“原本我是想早點告訴你的，不過現在，或許得過段時間了，可以麼？”

“……好。”沒有問顧燁華理由，柳含煙願意等，只因為，她相信他，“顧燁華，有人能被你愛上，會很幸福的。”

顧燁華一愣，隨即釋然的笑了，“我也這麼覺得。”

他怎麼會忘了，柳含煙是個聰慧非常的女孩，她怎麼會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和他人的感情呢。虧他還在擔心這麼做會不會傷害到她，看來，是他關心則亂了。

“呵呵。”柳含煙輕笑出聲，卻依舊望著窗外沒有轉頭。明鏡的窗戶上倒影出的，是一張掛著笑顏，眼中卻含著苦澀的美麗臉龐。

“我會找到我的幸福，那你呢？含煙，你有想過你的幸福在哪裡麼？”顧燁華淡淡的問道。

明明眼前墨擎宇那款瑪莎拉蒂寶石黑的跑車早已消失無蹤，可是柳含煙卻還是執著的看著身側的景色，好像生怕一凝視前方，就會有什麼崩潰了一般。

顧燁華知道她在逃避，而且他相信柳含煙自己也清楚，只是對此他無能為力，而柳含煙則是始終放不下。

如果沒有今天的那個發現，顧燁華想或許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