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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些小聰明的。

雖然他也吃不准她是存心還是無意，但是如果是存心的，那麼，還就真的說不準了。

林濟松眼珠一轉，立即笑道，“瞧瞧薛申這話說的，柳小姐這麼漂亮，墨總又是個憐香惜玉的，你怎麼能拿柳小姐和其他人比呢。”

林濟松此話一出，桌上的人臉色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些變化，就連進門之後就坐在柳含煙身邊，一臉諸事莫擾的專心的把玩著酒杯，好像上面馬上就要開出一朵花一樣的顧燁華都忍不住將目光移到了柳含煙身上。

林濟松的試探太過明顯，誰都聽出了他的話音，柳含煙謙虛了就會透出她和墨擎宇真的有些什麼的意味，不謙虛就有不滿墨擎宇的嫌疑，柳含煙只要一開口，就註定了會讓林濟松找到突破口。

不過可惜，此時最該斟酌用詞，思考對策的柳含煙完全陷入了林濟松的那句“憐香惜玉”裡無法自拔，等到她回過神，已經習慣性的將反駁的話吐了出去。

“他要是知道憐香惜玉，我現在就不會是這樣了。”

顧燁華握著杯子的手緊縮了一下，重新低下頭，不置一詞。

而知道些內幕的顧凌瑤則在一怔後也扭頭，只當沒有聽到。

柳含煙抱怨的話剛出口就回過了神，頓時心下一片哀嚎，果然一遇到墨擎宇的事情她的智商就會歸零。偷偷看了眼顧志遠林濟松和楊薛申，發現他們看了眼自己不合時節的裝扮，露出了一臉瞭然的笑容，柳含煙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她這個時候感冒了，他們肯定是將自己剛剛的話歸類到她被墨擎宇苛待，所以忍不住出聲抱怨裡了。雖然這個離事實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差別，但是確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果然就像柳含煙想的，除了顧家兄妹，其他人一聽到柳含煙脫口而出的話，再一看到她詭異的裝扮，第一反應就是她被彩緣高強度的工作弄得身心俱疲，所以感冒了。

而且柳含煙當著他們的面這樣一抱怨，他們對她的戒心也瞬間消弭了一乾二淨。能怨氣這麼濃重的脫口而出，就足以說明她之前的表現也是真實的，只是他們不熟，她不怎麼好開口而已，現在戳到了她的痛處，她就忍不住要說道說道了。

“呵呵，墨總為人就是嚴苛了點，不過確是商界的奇才，我們都是佩服的很啊。不過沒想到面對柳小姐這麼個美人他都這麼不解風情，真是太不應該了。”

林濟松一句話既捧了墨擎宇免得落人口舌，又捧了柳含煙，畢竟女人都是愛聽好話的，尤其是說自己美的好話，更加暗示了對她境遇的惋惜並且還不著痕跡的調撥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柳含煙在心裡大大給林濟松鼓了幾聲掌，並且十分懊悔的收回了之前說他腦子有病的話，這人腦子哪裡是有病啊，這陰謀這陷阱，玩的滴溜溜的轉，能人啊！

“就是，要是我們林氏有柳小姐這麼個美女在，讓我讓出秘書的位置，替柳小姐打雜也願意啊。”楊薛申玩笑道，不過這眼神卻一點兒都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說笑。

柳含煙見狀臉兒一紅垂頭喝了口紅酒，好像被人這麼誇獎打趣害羞了一般。只是這裡面有幾分真的幾分刻意為之，就只有柳含煙自己知道了。

見柳含煙又垂著頭不說話，林濟松和楊薛申對視一眼，眼裡齊齊閃過一絲不耐。

雖然柳含煙越單純就越是好拿捏，對他們也越有利，可是她要是單純到總是聽不出他們的隱含意思，談起話來也累的慌啊。畢竟再怎麼說，合作這件事還是要柳含煙自己說出口才保險不是？

林濟松和楊薛申糾結著不說話，柳含煙只能繼續裝嬌羞，內心卻鬱卒無比。

她進來可沒打算要和顧志遠或是林濟松合作，她不過就是想來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對付墨擎宇而已，但是現在她後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後悔了。

她到底是抽了什麼風要以身作餌的來替墨擎宇刺探軍情？甚至都沒有想過她進來之後，會向這樣很苦逼的卡在中間，不給個正面回答就沒法出這個門！

難道要她熬到上班時間，然後才有藉口離開？要是她離開之前，他們直接問出口怎麼辦？她該虛與委蛇一下還是該義正言辭的拒絕？

天啊，她今天果然抽的很厲害！

見氣氛實在是不搭調的有些厲害，楊薛申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林濟松，迅速決定冒險一次，卻沒想到他剛要開口詢問，眼角就瞥見了柳含煙放在身後的袋子，立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柳小姐，你那是……”

“抱歉，有電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