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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的解釋,他從來不屑。可又是什麼理由,值得墨擎宇緘口不言?
“含煙,你來了?”多麼平和的一句話,讓柳含煙差一點兒就相信,自己跟墨擎宇之間,只是一對尋常人家鬧了點小別扭的夫妻。
是什麼時候來到墨擎宇病房門口的,柳含煙不知道。只是聽到他的聲音,這才清醒了過來。無奈的捂臉,她很想問自己一句,柳含煙,你是瘋了麼?
是進去,還是掉頭就走?柳含煙遲疑了,可身體卻是聽慣命令般,服從的轉動輪椅去接近墨擎宇。哪怕,他並沒有發出讓她靠近的指令。唯獨那雙深邃的眼,吸去她魂魄般,讓她不由自主的靠近。
“嗯。”沒有溫度的音節,響在病房裡。
墨擎宇淺淺勾唇,自嘲的冷笑一聲,“含煙,過來。”
“墨總,我只是路過。”柳含煙的心裡彆扭著,但回答的聲音卻是乾脆的。自欺欺人的一種本能,一種想要自保的求生本能。此刻,這種本能,在她的身上發回得淋漓盡致。
“你想讓我把話重複第二遍,還是立刻拔掉手上的針頭走過去?”墨擎宇的耐心終於被耗空,挑起的眉頭,將戾氣滑進眉心,凝聚成一股寒流。
墨擎宇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對於這一點,柳含煙深信不疑。
“墨總,說話的聲音要稍微放柔軟一點。眼神嘛,也別藏滿刀子在裡面。萬一,你把我嚇得撞到那個角上面了,胎死腹中的,可是你的孩子!”柳含煙婉約一笑,將手輕輕放在腹部上。
承認這個孩子是墨擎宇的,讓她的心悶悶的。說不上是不是痛,反正,絕對不會跟“甜蜜”二字掛鉤。
柳含煙的話,像彈弓上探出的鋼丸,在瞬間點了墨擎宇的死穴。
漆黑眸子裡的眼刀,鋒利的閃著寒光。偏偏怒氣衝衝的臉上,卻要被貼上一張撲克當面具。墨擎宇沉默了一秒,“柳含煙,你贏了。”
柳含煙渾身一顫,這句話,她也曾說過。
“墨擎宇,你贏了。”
“柳含煙,你贏了。”
……
合著,最後的最後,他們只打了個平手。沒有誰贏,也沒有誰輸。
不,輸的那個人,從來都只會是她。
“墨總,我們又沒打牌又沒打麻將,更別說什麼軍棋圍棋之類的娛樂專案了,何來贏了一說?”迎著墨擎宇波濤暗湧的深邃冷眼,柳含煙還是輕柔的笑著。
就連聲音,也是平穩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輕快。
“這麼說,你是要違抗我?”墨擎宇冷冷抬眸,嗖嗖飛出的眼刀將柳含煙定在空氣中。這個蠢女人,到底是憑什麼自認為,她有資格跟他挑釁?
頓了一秒之後,墨擎宇繼續說道:“我不理顧燁華是你哥哥,還是你的新歡。總之,你再違抗我多一句,就等著替他收屍!”
墨擎宇認真的看住柳含煙,刀鋒般的濃眉因為拉向眉心而繃緊。他到底也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難道這個女人,就沒有一點點的感動?
面對墨擎宇毫不自知的受傷心理,柳含煙卻覺得平靜的湖面下,多得是暗流湧動的漩渦。眼前的這個男人,當真可以無恥到拿她唯一的親人的生命來威脅她?
“墨擎宇,你怎麼不先殺了我?一屍兩命,才對你的胃口。”柳含煙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要不是她那對清亮的眸子止不住的晃動,墨擎宇絕對會將她這話聽進心裡去,然後牢牢記住這筆賬。
如果說孩子跟柳含煙,是墨擎宇的死穴。那顧燁華,就絕對會是柳含煙心裡,除了墨擎宇之外的軟肋。
所以,在放了那句狠話之後,那張稍微缺失了點血色的臉色露出了風華絕代的笑容。
柳含煙抬手扶額,然後捋了一把劉海,“墨總,你可真會講冷笑話。你看,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吶。”
說著,她還真把病號服的袖子往上一扯,然後遞到了墨擎宇的面前。
看著眼前纖細潔白的胳膊,極力剋制住心中怒火的墨擎宇只是冷睨了一眼。然後,從身邊拖來一條愛馬仕的毯子,包粽子般裹在了柳含煙的身上。
“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少吹風。出來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小心腿好了之後留下病根。”從牙縫中逼出的溫柔字眼,多多少少生硬了些。但柳含煙,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就在墨擎宇俯身的那一瞬間,他柔軟的發在她的臉上、耳邊,還有頸項上掃過。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混合著被陽光烘烤得曖昧的空氣一同鑽進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