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開……該死的！我真想殺了我自己！”

“程程，你不要激動，你現在面對的大概是任何人都無法面對的情形。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想過嗎？這樣下去你究竟還能維持多久？而真真那邊，又能瞞過多久？難道你的一系列反常舉止都沒有引起她的懷疑嗎？在我的印象裡，她應該不是這麼粗心的女孩吧！”

陳琛的幾句話令略顯焦躁的程竣逐漸冷靜了下來，可不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表現，的確“正常”到無可挑剔的地步了。非但沒有再提過那個下午在“天譽中心”發生的事，也沒有因他有意無意的疏離而失意，相反，卻總是開心地談論著學校裡孩子們的那些趣事，一顆心似乎都被工作中的喜悅和成就感佔滿了。再不就是悉心地替他收拾房間、洗衣煮飯，儼然在學著如何當一個家庭主婦。

是她對他真的放心了，放心到連他的反常都可以忽略不計？還是他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好到令她什麼問題都覺察不出？

痛著，守護著（14）

是她對他真的放心了，放心到連他的反常都可以忽略不計？還是他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好到令她什麼問題都覺察不出？

唉！現在的他，連保護她不受傷害的能力和資格都失去了，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琛，說句實話，我早已無心去深究箇中原因，也已無力去思考下一步究竟該怎樣去做。只是希望能將與她共同擁有的時間儘量的延長，多一天算一天，多一秒算一秒——剩下的，就留給上天來安排吧！”

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甘於做一隻鴕鳥，去自導自演那自欺欺人的悲劇。只求……她不要太早離開就好。

程竣的目光隨心思一凜，轉而看向陳琛，後者仍在低頭沉思著自己方才的話，沒反駁也沒贊同，大概聰明如他也一樣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是嗎？

罷了，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打轉，已經轉了7天7夜，連做夢都在轉，仍毫無結果，再想又有何用？如果心裡想的能如嘴上說的那般輕鬆，該有多好！

程竣坐直身體，換了一種口氣，也換了一個話題：

“對了，還沒談談你的上海之行，見到小玄了嗎？她過得怎麼樣？”

從陳琛迅速抬頭後眼中難以掩飾的興奮能看出，他的這趟行程興許不賴，但他卻竭力地掩蓋了一些笑意。面對著走到如此境地的程竣，他無法表現得太幸福，那樣會很有犯罪感。

“可以說她過得很不錯。她真的變了許多，變得不再任性、不再高調了。現在的她完全是個自在討生活的小女人。她的那家小店可以讓她生活得衣食無憂，為了打發時間，她還受聘於一家規模相當的舞蹈教室。我們的小玄，還是那麼獨立、那麼自信、那麼美……”

他的陳述令程竣的嘴角終於浮現出一絲不是苦笑的上揚弧度：“我就知道，她不會一直虧待自己。那麼你們倆的事呢？談得怎樣？”

提到這個問題，陳琛的笑容再也控制不住，立刻不厚道地浮現出來：“她說，這些年來，她一直沒忘了跟我的約定。最快一年，多則兩年，我會離開並結束這邊的一切，將所有的事業轉去上海。不過在此之前……呵呵，可能就不得不多替民航事業捐些錢了。”

“祝賀你！琛。”程竣拍一把陳琛的肩膀，由衷地說道。

無論如何，還有一對是幸福的！他應該知足了，不是嗎？

“本來，我要轉達的應該是小玄對你倆的祝福，可是現在……”一看到程竣真心替自己高興的樣子，陳琛又忍不住開始辛酸。

就在這時，清脆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可能是真真來了，我去開門。”程竣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時還不忘回頭富有深意地對好友看上一眼。

接收到陳琛默契的回視後，男人將房門開啟，一個身材嬌小、滿臉笑意的女孩出現在兩個男人面前。

痛著，守護著（15）

裘真穿一件略厚的兔毛邊領外套，暖暖的淺咖啡色毛料反襯出女孩臉色的白皙嬌嫩，寬寬鬆鬆、長及膝蓋的下襬將她包裹得更顯嬌小，荷葉似的半袖又令她看起來感覺特別玲瓏可愛。

此刻，外套的半袖底下，一雙不盈一握的藕臂正負荷著兩個大型購物袋的重量，這令盯著她看到忘乎所以的兩個男人迅速收拾目光，連忙一邊一個，接下袋子。

“琛，你從上海回來啦！”看到自己左手邊的高大男人，裘真的一雙大眼閃閃發光。

“是啊！剛下飛機沒多久……”陳琛提著剛剛接過的購物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