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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要傷害她不可嗎?真的非要離開她不可嗎?
程竣忍不住問著自己,感覺一顆心正在不停地滴血。
不!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他怎麼能捨得,他怎麼能忍心呢?
無奈地轉頭再看向女孩時,程竣正好與她那雙清澈的眼眸相對。
“你怎麼了?程竣。”裘真關切地用手語問著,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出他的異樣,小手在他有些泛紅的眼睛四周輕輕撫摸著。
“真真,我覺得好痛。傷口好痛!”程竣忍不住喃喃低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不想裘真卻因他的話而笑起來,她是真的把他當成個怕疼的小孩子了吧!
“不疼,不疼哦!程竣最勇敢。”她誇張的手語動作似乎刻意想要逗笑他。
“我的程竣最勇敢,我的程竣最堅強。真真的程竣最勇敢,真真的程竣最堅強……”
裘真不斷地打著手語,臉上的笑容卻一點一點凝結為悲傷,再也隱藏不住的眼淚,突如其來地奪眶而出:
“程竣,可是……可是我已經沒辦法勇敢下去了。我們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媽媽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剛才,我告訴她,我的男朋友是程竣,只有程竣才是我要嫁的人。我能看出來,她好傷心,對我好失望。程竣,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他們都那麼不接受我跟你在一起?為什麼!”
痛著,守護著(11)
程竣安靜地看著裘真滿臉淚水、滿臉痛楚的樣子,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
他真的好希望自己也能向她一樣將所有的怨忖和不滿都盡數發洩出來,那樣至少能夠痛快些、好過些。
但是他不能。因為此刻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快些安撫和慰藉好這個正在哭泣和顫抖的女孩。
面對著她的淚水,面對著她的無助,他又一次忽略了,其實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需要被安撫和被慰藉的人。
“真真,相信我。”程竣用雙手抓緊裘真的肩膀,似乎要將力量藉由雙手傳遞給她:
“一切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壞,他們的不理解和不支援只是因為對我們之間的感情不夠了解而已,任何的父母都不會放心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曾有著聲名狼藉的過去。對不起,寶貝,我想這大部分責任在我,是我讓你在他們面前百口莫辯,受盡了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乖,不要再哭了,好嗎?”
他不捨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心裡象被火焰燒灼般難受。
“不,程竣,不許你這麼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誰都沒有權利去指責你的過去。如果……如果我的父母真的是因為這個而反對我們的話,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弄清楚事實的真相,會知道你究竟是怎樣的人,你說是嗎?”
“這……當然。”程竣被女孩天真無邪的目光怔住了,她眼睛裡的信任與希望令他突然覺得自己對她的欺騙似乎比對她道出實情還要殘忍。於是,他想也沒想,便衝口而出地問道:
“真真,如果我要你跟我走,跟我離開這裡,如果,我要你放棄這裡的一切,隨我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你願意嗎?”
凝視著他的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訝異和疑惑,但女孩臉上的不安神情很快便被一種堅定所取代:“我願意。程竣,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一起去死掉,我也願意。更何況是遠走高飛呢?不過……”
女孩眼中的熱情突然又因想起了什麼而熄滅:“我媽媽怎麼辦?她失去了我,會受不了的。”
她明白,程竣所說的,只是一種假設,但這種假設對她而言太過誘人又太過沉重了,光是想象一下便已覺得承受不起。
是啊!裘真的答案讓程竣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們之間的事,真的是一走了之便可以解決的嗎?他先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簡單、太過幼稚了。
一種好久不曾有過的頹喪感使得他下意識地拉開了與裘真之間的距離:“好了,真真,別想得太多,我只是隨便問問。”
“是嗎?”他唇上浮現的字句令裘真頓時感覺放鬆了不少,同時,又有一些些的……失望。
原來,他只是“隨便”問問。
痛著,守護著(12)
原來,他只是“隨便”問問。
“那好吧。程竣,不管怎樣,今天晚上能見到你,我就安心多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