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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來,她不置可否地低頭緊偎於程竣胸前,些些的甜蜜和感動在心中激盪不已。
程竣滿足地吻一下她的秀髮,接著捧過盒子,在精緻的密碼鎖釦上撥出密碼801019,他的生日,只聽“啪”地一下,小鎖應聲開啟。
小心掀動盒蓋,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裘真跟隨母親也接觸過不少古董古籍,她知道只有上好的紫檀才會擁有如此純然優雅的香氣,讓人聞之迷醉不已。
盒內的空間不大,只有一個巴掌見方。一隻暗紅色的絲絨方盒靜靜地躺於盒底。
彷彿早已瞭然一般,程竣執起盒子放在裘真的手上:“我就說裡面的東西一定與你有關。寶貝,開啟來看看是什麼。”
裘真倒是不急著接過,兩眼依舊注視著檀木盒底:“程竣,你看,裡面好像還有一封信。”
立冬的第一場雪(8)
果然,在絲絨方盒的下面還壓著一方摺疊得平平整整的信箋,裘真小心地拿起它遞給程竣:
“我想,你該先看看這個。”
程竣接過信,見裘真順手將那絲絨方盒又放回了原處,心下對她的欣賞又增了幾分。想也知道那盒子裡一定是什麼貴重的珠寶,如果換了別人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開啟試戴了,但他的真真卻顯然對這封信箋更感興趣,這女孩果真是單純且特別的。
裘真見他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還以為這信裡有什麼令他為難的隱私,連忙用手語說道:“不然,還是你自己看吧,我先睡了。”說著就要拱進被子,沒料想卻被程竣攔腰摟在了懷中。
唉!他的寶貝真是什麼都好,堪稱女人當中最為懂事最為識體,不過,有時候卻“懂事”得令他頗有些無奈。
“來,說好一起看的,不許你偷懶。”程竣說著,騰出一隻手來展開有些泛黃的信紙。
這封信共有三頁。上面,深藍墨水寫就的雋秀小楷端正而整潔,並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模糊不清,只是仔細看時,能發現字的筆畫多少有點扭曲,可見老人在寫就它時身體的狀況已是孱弱不堪。
“吾兒鍾竣:
請原諒我還是自私地想要這樣稱呼你。因為,在我心裡,無論相隔多遠、無論你是否改名換姓,你都始終是我鍾家的一份子,是我鍾幽遠的兒子,這一點永遠都無法改變。”
程竣才讀過開頭便臉色陰沉,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這個老傢伙的頑固,還真是永遠都無法改變!”
他深深嘆了口氣,忍住將信紙揉爛的衝動,方才繼續讀下去。
“也許,正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有些話我才一直都無法向你說明。不過請你務必相信,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實在非我所願。倘若有生之年,我將不再有機會與你當面把此心結解開,僅願這封信可以替我了卻此生遺憾。
我承認,作為一個父親,自你出世起我便對你關心甚少,作為一個丈夫,我也辜負了欣如的一番心意。但是小竣,無論你是否相信,我都想告訴你,欣如的病故,一直是我心底最深的痛,而你們母子,也是我此生最為愧對之人。如果真有來世,我願在她面前長跪不起,以乞求她的原諒,我願為她結草銜環,已報她此生情意。
不過,如若此生可以重新來過,我卻依然只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依然辜負她、愧對她。但我卻定不會娶她,定不會令她陷入這樣的悲劇中直至逝去。
還記得你初回國時曾在欣如靈前責問我,因何要如此待她,娶她卻不憐她!我自理虧,更知當時的你定無法理解其中的苦衷,因此只好對你冷淡以對。
如今,你既尋得此生所愛,想必已能對我的苦楚感同身受,因此,我自當將其中的原委與你細說分明。
立冬的第一場雪(9)
如今,你既尋得此生所愛,想必已能對我的苦楚感同身受,因此,我自當將其中的原委與你細說分明。
其實,對你們母子犯下之錯,自始至終皆因我對亡妻用情至深,除此之外,別無他因。
我與文夏自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投。自17歲成婚以來便相濡以沫、共同扶持著度過了無數難關,鍾家方才有了如今的光景。
本想執子之手,與其共攜百年,豈料好景不長,一場惡疾頃刻降臨,令人束手無策。文夏自知欣如幼時便傾心於我,故於彌留之際囑我與欣如成婚,已圓其最後心願。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含淚應允。
自文夏走後,我曾無數次說服自己試著忘卻前情,接受欣如,讓一切重新來過。但每當面對欣如的關心體貼、柔情似水,我便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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