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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絲也無法動彈。
“裘真!”他第一次如此嚴肅地叫她全名:“別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激我將你放走。從我們相遇的那天起,就已經註定了我們誰都別想逃開誰!錯已經錯了,髒也已經髒了!現在你想抽身,已經太晚了!”
他微眯的雙眼嚴峻而犀利,令她的心臟緊緊收縮,變幻出急速的心跳。但她依舊別過臉,故意忽略他的話,故意忽略他眼中的急切。
“程竣叔叔!”她又一次故意這麼叫著他:“我累了,想休息。”
“看著我!裘真。”他將她不斷向下瑟縮的身子緊緊抓牢,並挑起她的下頜:“不許你再叫我叔叔!我們一個姓裘,一個姓程,憑什麼為了他們鍾家那該死的血緣關係而妥協?我,程竣,一輩子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的侄女!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知道嗎!”
裘真的一顆心因他的一字一句而震撼,她承認有那麼幾秒已經被他的話說服了。但從小到大存於心中的那些牢不可破的道德觀念,令她迅速遏制了自己的動搖:
“對不起,叔叔,你說的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睡覺。”說著,她將身子向下埋進被子裡,不去理睬他。
然後他們開始冷戰,開始對峙。而且整整持續了72個小時。
在這期間,他不間斷地照料著她的生活,不間斷地為她提供著她喜歡的食物和必須的藥品。
作為一個病人,她一切都很配合。包括一日三次喝光那些難以下嚥的中藥,一日數次吃完那些山珍海味的補品。甚至還包括每天夜裡被他強行抱在懷裡,與他同塌而眠。
但他一次都沒有去親吻她的唇,一次都沒有帶著情慾地撫摸過她,也沒有再跟她說過一句話。只是盯視著她的目光每每讓她如坐針氈,倍受煎熬。
裘真從來都不曾想過,她跟程竣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同在一個屋簷之下卻彷彿相隔著千山萬水。
她知道他在堅持著什麼,她也知道他一定在等著她,等著她自動妥協,自動投進他的懷抱。
他其實是在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想通一切。
同時也是在宣告著他的決心。
禁錮!以愛的名義(9)
但是,她卻越來越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尤其是在漸漸發現了他為自己所付出的那些之後。
傍晚,裘真斜靠在古樸的木欄邊,凝望著遠處的層層梯田。
連綿起伏的遠山輕託著一輪即將下沉的紅日,那璀璨的餘暉將周遭的一切都渲染得那麼寧靜、安詳。
眼前的景色一如記憶中那般真實,但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程竣竟然趁她熟睡時將她帶到了這裡——這個令她一直魂牽夢縈的迷人山村。
夏天隨他來此度假時,她只是隨意告訴他,很想留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地方,遠離都市的喧囂。他當時也就是淡淡地應著,說“記下了”。沒想到幾個月的時間不到,他就不聲不響地買下了這座小型別墅和背後整座山頭的葡萄田,並把“望幽軒”的所有家當都搬來了這裡!
也就是說,早在進行“世界巡演”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不會對她放手了是嗎?所以,才會有了後來和小玄的那場瞞天過海,所以才會有了巡演之後當眾宣佈退出舞臺的驚世之舉?
關於這件事情的前後因果,裘真總會在夜深人靜或一人獨處時細細思量,卻又始終理不清線索。
為什麼他一直都在反反覆覆、自相矛盾?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血緣,也親手將她拋在一邊不聞不問了近兩個月,為什麼還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地為了他們的將來而精心籌謀?
有好幾次,她都想當面向程竣問個清楚,但話到手邊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是啊!想知道,就表示她還在乎。
而現在,最不能讓程竣知道的便是她對他的在乎,不是嗎?
裘真無奈地扯出一抹輕嘲的笑意。
一陣微風吹來,將女孩隨意挽在腦後的秀髮根根撥動,有幾縷正自在地隨風拂動著,為她清秀淡雅的面容更添幾分嫵媚。
當落日漸漸隱去在山巒之後,燦爛的霞光模糊了她的雙眼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一動不動地佇立很久了。
女孩自在地將雙臂伸直舉過頭頂,交疊著向後伸拉了數下,頓時感到渾身的筋骨都鬆弛了下來。她微笑著稍一轉身,卻冷不防掉入兩潭深邃的眼波之中。
與她近在咫尺的高大男人,身上穿著剪裁做工都極其簡潔的襯衣和西褲。但裘真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再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能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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