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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用水一衝就能喝。六個人就地取材,把一張辦公桌拆了;烤著火煮了點熱水。一時間整個辦公室裡面到處瀰漫了豆奶的香味;也沒有杯子什麼的,只能公用一隻鐵飯盒,一時間氣氛倒是很融洽。
“村長……。”張默一直低下頭;想了很久才開口。
“直接喊我李巖吧,其實我和淼子的年紀也不大,以後直接喊我們名字就成。”李巖溫和的笑了笑,他原本就不打算把他們的村子弄成個官僚氛圍的地兒。
張默也不是迂腐的人,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哎,李巖。”這一路走來張默確實感覺這個年輕人是不錯的。“不滿你們說,我今天心底真他孃的不好受。今天來的路上我看見了老桑頭,張洪你還記得不?”
“咱們小時候的那個賣貨郎?”張洪在腦子裡回想了一番, ;“我記得他家早就發了,聽說在市裡買了房子。啊,對了,他家不是和你大姨家樓上樓下嗎?聽說他家買了五樓送六樓,房子可寬敞了,有三百多平米呢。當初你大姨來你家玩——。”張洪突然不說了,他抬眼瞅了瞅張默就低著吃飯糰。
“是啊,他家和我大姨家樓上樓下。我昨天在路上瞧見他了,他拉著個小孩在雪地裡走,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這裡離市區可不近啊,我記得他今年也快七十了……。”張默用椅子腳撥動了一下火堆,那張淳樸的臉上顯得很沉悶。“去年過年那會兒,我爹還打電話讓大姨先回鄉下來。我大姨說捨不得兒子和女兒,還說城裡的情況已經好多了。我爹還特地多種了幾畝地,說都是一家人,真有什麼事兒也能幫襯著點。後來有了安全區,這不就斷了聯絡。我大姨一開始還打電話回來……。”
張默斷斷續續的講述著,就和平時在村裡跟別人說家長裡短一樣,可就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兒。
張洪他們也沒啃聲,誰家沒有親戚在外面,當初日子好過了。好多人家更是想著法兒的往城裡鑽,尤其是後來唸書出去的那些個大學生,願意回村裡的十個裡面一個都沒有。
張洪想起小時候張默他大姨給自己糖吃,那糖真是甜啊……。
一晚上大夥兒也沒怎麼睡得著,想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張默大姨這事兒讓大夥心裡都不太舒服。六個人分成兩批巡邏,畢竟在外面不安全。李巖和周淼對視了一眼,他們能感覺到四周圍是有人的,可能鑑於白天那場血腥,那些人也不敢動。
第二天到了七點多,天還矇矇亮呢,六個人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隨便吃了口東西就開始找水泥。也巧了,在辦公室的桌子地下還真找到了一張水泥廠的地圖,這麼一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連著開了好幾個倉庫,發現庫存都不太多。張毅在三號倉庫裡還發現了一輛卡車,就是沒汽油了。卡車的擋風玻璃也破了一地,估計這廠破產那會兒有人過來鬧騰過吧。
他們想著李巖家的汽車運水泥還真運不了多少,幾個人一合計還是決定找找汽油。如果能用卡車運的話,這就省事了不少。可惜廠裡已經被人翻找過,能用得上的東西真是少的可憐。
結果在第五號車間的時候,這個車間被人鎖住了。鎖是被人從外面鎖住的,李巖能感覺到裡面應該有十幾個人,有的氣息還很微弱。正當他在考慮要不要開門的時候,張洪已經找來了一塊石頭。
等門被砸開的時候,那厚厚的鋁製門板被推開之後,幾個大男人都呆了。裡面有差不多二十個女人,全部都穿著淡薄的秋衣,有的人就這麼直接躺地上,褲子半脫在腿上。很多人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那些人驚恐的看著他們,張洪手裡還拿著那塊石頭呢,也不知道是進去好還是不進好。
李巖皺了皺眉,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很顯然這些人是被別人囚禁起來了,至於囚禁她們的原因,他壓根不想去猜測,因為猜測這個詞在現在來說已經變得太沉重了。
“你們是什麼人?”靜止了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鍾之後,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從最東邊的角落響了起來。說話的人看起來五十多歲,近幾年的光景不好,她的頭髮白了差不多一半,整個人看起來僅僅是在強撐而已。
“我們是路過的。”周淼走了過去,那個老婦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只是那眼神依然堅定而堅強,就好像受傷的母獅在守衛者自己最後的領土。“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大家不要緊張,我們是鄰村的農民,我們就是來弄點水泥,村裡要用呢。那什麼……你們……還好吧?”張洪扔掉石頭,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不擅長和女人說話。而且這裡的人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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