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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沈萬三搖頭道,眼前的人不是他昔日認識的朋友。
“那你想我怎麼說?你想我穿著這破衣爛衫對你感恩?你以為給我一個破差事我便要銘記你一輩子?即使我幹得再好,別人眼裡從來沒有我彭澤宇,全是你沈萬三的功勞,你讓我怎麼好得起來?”
“我以為……”
“你以為?我就活該像一條狗一樣任你差遣一輩子?”
“夠了!”沈萬三咆哮道,“澤宇,我當你今日糊塗了,你先進去休息吧。”
“不夠,不夠!我今日要說個明白!”彭澤宇發瘋似的亂吼,“你平日如何待我,我也忍了,可你居然聯手那個姓羅的女人耍我,還上衙門告發我!你還是不是人啊!”
沈萬三氣得冷笑,“澤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日如何利用漕運中飽私囊的,賬目裡的虧空我也可全不計較,但你最好不要把硯織牽扯進來。你若硬要怨恨,就朝我來吧。
“我原以為經過此次教訓你會有所頓悟,沒料到你竟然變本加厲,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
“接下來呢?”彭澤宇道,“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將我掃地出門了?放心,我自己會走!不勞你三爺費心!”
說完,彭澤宇便轉身疾走,沈萬三看著他的背影緊緊皺眉,拳頭握緊了又松。
喊住他,喊住他。彭澤宇心底暗喊。他料定沈萬三會喊住他的,沈萬三最重情意了,沈萬三絕不會將昔日的朋友拒之門外的。
可他的腳已經跨出了門檻,為何還沒動靜?絕不可回頭,回頭他便輸了。他聽到一陣腳步聲,呵呵,果然沈萬三定是叫人來攔他了。
“彭爺。”管家捧著一疊新衣服匆匆趕來。
“你不用留我,留我也沒用。”彭澤宇做戲道。
管家為難道:“彭爺,這個……”
“我既然要走,自然也不會要沈萬三的東西。”
管家拉住他道:“彭爺,您誤會了。三爺並沒有讓我留您,這些衣服和銀兩是三爺讓我送來的。”
“什麼?”彭澤宇變了臉色,“你是說沈萬三趕我走?”
管家聽不明白,前一刻還是他自己喊著要走,這一刻怎麼就成了沈萬三趕他走了。
“不可能,我要見沈萬三!”
“彭爺,三爺說不想見您。”管家攔著他。
“沈萬三,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要把你的醜事告訴大家去!”彭澤宇無賴相畢露。
說完,彭澤宇又折返將管家手中的衣服搶了過來,“不是說有錢嗎?”
管家嘆了口氣,從懷裡將銀子掏出。
“哼,沈萬三,你一定會後悔的,我永遠記得你今天給我的恥辱!”拿著錢,彭澤宇朝天大喊道。
那廂,沈萬三也在嘆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談昕,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早就看彭澤宇不爽的談昕才不會有意見呢,“或許經過這件事後,他會想通吧。”
“希望如此。”
第7章(1)
轉眼已到年終,市集上熙熙攘攘的盡是置辦年貨的人,羅硯織隨著人流也一路停停走走。
“夫人,如果讓老爺知道你現在還來逛市集,不知要急成什麼樣呢。”海棠是羅硯織的貼身丫鬟,豆蔻年華卻�嗦得有點像她的娘。
“現在就不能來了嗎?”羅硯織撫上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臉幸福。
海棠的眉頭皺得更緊,“夫人,我看我們還是趁老爺發現之前回去吧,如果您有個閃失,我可擔不起這責任啊。”
羅硯織嘆口氣,只能服軟,“好啦,我答應你,一到瑞德祥買完布料,我們就回去。”
見主母一臉堅定,海棠只能拖著腳步緊跟上去,“夫人,我真不明白,讓瑞德祥的掌櫃把布料搬到府裡不就得了,何必非要到店堂裡去呢。”
羅硯織似乎聽而不聞,徑自盤算著:“我要替三爺購一塊藏藍色的料子,然後請師傅繡上白鶴的圖案,袖口和襟邊還要滾金,生意人最要討口才。孩子嘛……”她的手不自覺地又罩上腹部,“才剛剛三個月,現在做衣裳會不會太早了?”
“有備無患嘛。”海棠介面道,她這個主母早就做了一疊孩童的衣裳了,現在才討論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了?
“也對,那我就挑個鵝黃的料子,這樣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穿。”
海棠滿腦袋考慮的可實際得多,“夫人,待會兒如果瑞德祥里人滿為患的話,我們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