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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道。
“是上天在懲罰我們呢,懲罰我們的相互猜忌,相互埋怨,相互傷害。”羅硯織每說一句便狠狠剪下一刀,“但我從不想傷害孩子……”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一串串,一串串。
“硯織,別這樣。”他奪下她手中的剪刀,拉起她的雙手,“硯織,原諒我。原諒我的自以為是,原諒我的小肚雞腸,我應該早早向你解釋,但男人愚蠢的自尊讓我開不了口,我真是蠢得可以!”
羅硯織這才看見他眼中佈滿的血絲,失去孩子,對他而言也一樣痛徹心扉。
“是我沒有信任你,是我選擇懷疑你,所以老天懲罰我們失去了孩子。他還那樣小,他總是很乖,他都還沒有動,甚至連男孩女孩我們都不知道。”她失聲哽咽,“我不是個好母親!我竟然不能保護他,他肯定不想就這樣離開,我知道,我知道他怨我……”
“別這樣說,我們還有機會,我們還會有許多孩子的。”沈萬三安慰她。
“許多孩子?”她幽幽道。
“是的,許多孩子,我還會為他們造一座大花園,有秋千有遊船有草地有假山,他們可以划船,可以放紙鳶,可以在假山中竄來竄去……”
羅硯織介面:“還要種很多很多的花,有很多很多的蝴蝶,他們也一定會喜歡撲蝶的。”
她倒在沈萬三懷裡,終於失聲痛哭,“原諒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原諒我……”
“不是你的錯,不是……”
等羅硯織情緒穩定後,沈萬三道:“你現在願意聽我的解釋嗎?”
她搖搖頭,“這次的教訓付出太多,我們應該學會相信彼此了。你不用說什麼,我相信你就是了。”
沈萬三感慨道:“即使你相信我,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也明白了,只要我們坦誠相對,就不會讓誤會有任何機會。”
羅硯織沒有反對,只是她心裡黯然神傷,這些道理他們都明白得太晚了,而付出的代價卻是那麼深刻。
“那些地產是我這麼多年在各地分別置辦的,裡面住著的也確實是些女子……”
饒是羅硯織說著不介意、相信他,但聽到這裡她還是僵了一下。
“她們有些是流落街頭的乞兒,有些是被賣到青樓的雛兒,還有就是當地善堂收留的一些孤兒,我見她們孤苦無依便在當地買一座宅邸,讓她們有個安身之所,再讓她們到店裡做些零工,也算有個著落。”沈萬三停了會兒續道,“其中確有幾位女子願意追隨我,但我與她們之間絕無任何違背禮教之事。如果有哪個女子有了意中人,我更會讓談昕置辦一筆嫁妝給她們。”
羅硯織沉默許久才道:“我們都錯得離譜是不是?”
沈萬三將她摟得更緊,“以後我們不會再錯。”
第8章(1)
至正十六年張士誠割據平江,不久朱元璋便平定了蘇州,登上皇位,定國號“洪武”。而此時的沈萬三已經年過三旬,四年前羅硯織為他誕下一子,取名雋朗。
“朗兒呢?”見羅硯織一人走進大堂,沈萬三問道。
“我讓海棠帶他去花園了,整日捉弄先生,真拿他沒轍。”說到兒子,羅硯織滿臉的幸福。
“都是你把他給慣壞了。”沈萬三說道。
羅硯織才不買他的賬,“也不知道誰每次都帶些稀奇古怪的禮物回來,讓他玩得樂不思蜀。”
見夫妻兩鬥嘴,一邊的談昕終究忍不住笑了出來,沈萬三這才輕咳一聲,回到剛才的話題上:“我剛才還在和談昕商量,看來我們非搬不可了。”
羅硯織沒有出聲,但微蹙起的眉頭表明了她對這裡的不捨。
談昕快人快語:“還不是那個朱元璋,唯恐富室資助元朝造成自己的障礙,不僅定下重賦,還分期分批要富室遷離鄉土,兩個月前爺就接到了上面的通知。”
“談昕!”沈萬三喝道,“當心隔牆有耳。”
“我才不怕他,也不想想,他今日登帝還不是憑藉爺的資助。沒有爺,他早就斷草斷糧,死……”
“談昕!”
見沈萬三變了臉色,談昕這才住口。
羅硯織輕聲道:“憑藉你當年和他的關係,我們可否……”
“沒可能。”沈萬三打斷她,他自是知道她的意思。可皇上已非當日的朱重八,他也怕落下個“功高蓋主”的罪名,為今之計恐怕只有安身立命,謹遵聖旨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搬?”羅硯織笑著起身,走到他身邊。
“硯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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