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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十八歲?!”他一怔,她看來太成熟了,他以為她至少已經是大三或大四的女孩。
她開玩笑的瞪他一眼,“我有張早熟的臉怎麼樣?犯法啊?”
“當然不是,只是他怎麼沒認你?”話語乍歇,他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因為她的小臉刷地一下不見血色。
過了好半晌,她才咬了咬泛白的唇辦,苦笑一聲,“他怎麼敢認我?他把的妹年紀都跟我差不多,過去若是不小心被我撞見了,他總要我閃得遠遠的,甚至禁止我在他的女人面前喊他爸,”她眼眶微微泛紅,“他的風流史讓我的童年過得格外辛苦,所以我常跟同學打架,一天打七、八回,滿身是傷的回家幾乎成了常態。”
聞言,他深邃的黑眸透著抹不捨,她上回說她打架打成精,打了幾百次的架原來都是因她父親而起。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好壓抑那愈來愈濃的苦澀,“我曾聽我媽咪說,當她因產前陣痛而昏倒在家時,他竟然還跟別的女人在賓館開房間,若不是鄰居發現,我跟我媽咪可能早就玩完了。”
原來她上回說的,如果靠男人,她早就夭折了,就是指這件事。
“記憶中,他從不抱我,但可悲的是,我的印象中,他身邊總是有不同的女人,而我看到的多是我媽咪不曾停歇的淚水,雖然她是一個航空工程博士、是一個女強人,但愛情這一塊卻讓她非常脆弱,而我爸雖然是有名的醫藥生技博士,但他追逐愛情、激情,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自私的放縱自己,所以,愛情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會讓人淪陷苦海的毒藥而已……”回憶著那段不堪的成長歲月,陳乃綺痛徹心扉,眼神則變得更遙遠了。
看來,她對男人的厭惡起始於此,而在聽了這些話後,他多少能明白為何她只要一段短短的邂逅就好。
“瞧,我的血統不錯吧?你竟還嫌我沒腦子?我可是承襲了他們的優良基因,十七歲就拿到大學文憑的理化資優生呢。”
官皓鈞看到她刻意變得輕快的語調及臉上強裝的笑意,他知道她並不希望他同情她。他挺直腰桿走近她後,微微一笑,溫柔的將她擁入懷中,“我想你坐上你父親的大腿時,感覺並沒有你想像中的好,是不是?”
她勉強點頭,眼泛淚光,“我說過你的敏感讓我害怕的。”
“那也代表我很用心的在瞭解你,才能知道你的感受。”誘人的黑眸浮現迷人的笑意,“怎樣?要不要試試我的?我這個腿堅固、耐用又舒服,重點是,它還是限量的名牌貨!”他開玩笑的拍拍自己的腿,但眸中有著真誠。
她想笑,但笑不出來,只能嚥下梗在喉問的苦澀搖頭。
“這種機會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你擁有殊榮別客氣。”
她緊緊的咬著唇辦,就怕自己會哭出聲來,她不想要變得懦弱,她不要……
陳乃綺用力的搖頭,但眼淚就是燒灼著她的眼睛,好痛……
“為什麼要這麼逞強?”怕碰觸到她肩膀的傷,他小心翼翼的將她先抱起來後,再一起坐回床上,讓已經哽咽低泣的她安穩的坐在他的腿上,“哭吧!”
她以左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臉貼靠在他溫厚的胸膛後,崩潰的放聲大哭。
在官皓鈞的堅持下,陳乃綺答應留在醫院觀察兩天,他指定特別護士擔任看護陪伴她後,自己才在凌晨時分回到度假村休息。
只是,折騰了一夜,他睡過了頭,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勉強振作起精神到球場練球,球場的觀眾席上仍有不少加油團,卻不見何季豔領軍的那一群人,這一點更加深了他的懷疑。
“你太努力吧,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你的臉怎麼了?陳乃綺不會是隻兇狠的小野貓吧?!”
“看來是‘戰況激烈’,果真是手到擒來了!”
好友範英奇,柯宸宇、古南勳一見到他額頭上的瘀傷全出言打趣,因為他看來特別的累,這不是縱慾的後果是什麼?
“雖然我說過,你們的人生要有女人才會營養,但也不能顧此失彼,是不是?”謝教頭很生氣,這嗨六中每次有人遇到他的真命天女,就會出點小狀況,雖然總是很快的就恢復正常,但瞧瞧他掛彩的臉,床事有必要那麼“激動”?
“你們想太多了,昨晚我跟乃綺被人攻擊了……”他皺著眉頭把昨晚的事簡述一遍,還有他自己的推論。
“若真如此,得要後援會把何季豔找來,因為這件事太嚴重了!球迷怎麼可教唆打人?”謝家威馬上指示場邊人員去處理及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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