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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視下。
腳上躋著粉紅色的拖鞋,她不知道某人是什麼意思,這間公寓是她從未來過的,而東西卻都那麼熟悉。
他幾乎將曾經別墅裡的記憶都統統搬了過來。
拖鞋。
她精心買的情侶拖鞋,在她放手的時候,他卻緊緊地抓住了。
意味著什麼,暗示著什麼,她統統都不想去管,唯一知道的,便是她不能在墮落,不能再將自己的自尊當做豆腐乾,任人砸碎,蒸煮烹飪。
那多累,多辛苦,多難受,多痛。
她裝作很鎮定,精緻的臉頰上,卻已經洩漏了她的緊張,淡淡的紅暈悄然爬上,襯得剔透如嬰兒般嫩滑的肌膚更加的白皙。
她在緊張。
一雙墨藍色的深眸盈出淺淺的笑意,並不為難她,只是靜默地注視著她有些滑稽和緊張的動作。
她總是這樣一緊張,就會忘記接下去該做些什麼。
既然如此,不如讓他來教她。
從沙發上站起,挺拔的身軀立即給了她莫名的壓迫感,朵寂有些怔愣,電視機的螢幕還在放映著花白的漂亮畫面,但她的腦子裡幾乎成了一片空白。
“很急麼?”左兮蘄上前一步,似是無意之舉,卻將朵寂直直地逼退了一步。
小腿貼著沙發的柔軟,朵寂咬了咬唇,她已經被某人逼到了沙發前,再無退路,這樣一想,思緒忽然清晰了起來,索性抬起頭,直直地對上某人若有深意的眼神。
“還好。”她回答這,聲音很平靜,但誰又能知曉,她是如何拼命才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眼。
氣氛,一瞬間降到了冰點。
沒人再說話。
朵寂終於將放在茶几上的視線抬高,看向面前的男人:“那我先回去了,公司裡也還有事要忙。”
轉過身,她選擇避近就遠,正繞著茶几走了幾步,遠離了某人,來到了玄關處,俯下身,她將鞋架上的馬丁靴拿下來,整齊放在面前。
正坐在換鞋凳上,脫去了半邊拖鞋,卻聽見了朝她靠近的聲音,以及腳步聲:“那就留下一起吃飯。”
啊,什麼?
朵寂瞪大了眼睛,卻見某人只是邪佞地勾起涼薄的唇,大步走進,高大的身軀微微俯下,將她的靴子重新放回在鞋架上。
“哎!”她急急出口,誰允許他蠻橫地操縱的?!
纖細的手直刺刺伸出,擋在了他的大掌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憑什麼他說一句,她就要聽一句!
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極其曖昧。
左兮蘄凝神,看著覆在他手背上的白皙纖手,溫度貼合在了一起,將嘴角的弧度暈散開來。
“我要走了。”朵寂迅速地收回了手,腳重新縮回了拖鞋裡,卻站起了身,忘門邊走了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以為,他會放手,然後攤攤手,走回放假,徑自讓她回去。
不是麼?
自從回來之後,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就如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才不會自擾。
抬眸時,她直直地驚了一下,直到耳邊清晰地盪漾著溫熱的呼吸聲時,她才猛地反應過來,猛地伸手一推,卻被一抹溫熱的大掌緊緊地抓牢,一個大力的轉身。
左兮蘄將這個不聽話的女人禁錮在了雙臂和牆壁之間,俯下身,邪魅的臉緊緊地靠近面前的女人,墨藍色的深謀將她的黑眸清晰地鎖在了極具狂肆的眸子中。
“還想逃我多久?多久?!”近似狂吼的低沉嗓音,直直撞進了朵寂的耳膜之中,她撇過臉,不去看他。
逃。
這個詞,對她而言,不合適。
很不合適。
她淡淡地笑了,一伸手,抵著他滾燙的胸膛,狠狠一推,用盡了全力,卻依舊抵不過他的力氣。
“你可能忘了,我是朵寂。關於過去,你應該更清楚,離開是因為什麼,是為了什麼。”她的嗓音淒厲,更夾雜著一股狠狠的力道,清麗的臉頰泛起了薄薄的紅色,因為激動而更加地漲紅,“從頭到尾,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就是你。何必再強求!”
左兮蘄冷著眸,墨藍色的深謀漸漸盈出了一抹關切。
修長的指,輕輕移動,貼近那如蝶翼般捲翹的睫,那裡已經積蓄起了滿滿的水珠,剔透而晶瑩,讓他疼惜。
他想要為她抹去,他無法想象她這幾年受的苦,十年來她受的苦。
他並非無心,但有些時候,責任和事態逼著他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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