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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的心在他身上麼。”他冷笑,諷刺地看向她,冷冽的嗓音在這璀璨的燈光下,更顯尖銳。
她沒有迴避,同樣對上他投過來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的心,難道你比我還清楚麼?”
她冷笑著,嘴角泛起的自嘲更勝過了對他的諷刺。
他還有什麼權力對她的情感指手畫腳?!
從他不顧兩人之間的糾纏,選擇回國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丟了她,丟了她的尊嚴,更將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再來影響你。”她轉身,不再看他。
每看一次,她的心就像被刀狠狠地剜了一條口子。
他太冷傲,太過於沉鬱,將她死死地踩在腳下,還不夠麼。
纖細的手指撫上乳白色的欄杆,她抬步往上一級的臺階跨上,視線落在乳白色的欄杆表面上,心裡卻泛起了苦澀。
她一度地以為,這純淨的乳白色,是他為了她而設計。
好傻。
徐夏安媛最愛的顏色,白色。
她成了個錯位的人,被放入了錯誤的位置。
她用力地咬咬牙,挺直了瘦小的脊樑,手指正要往上移,卻驀地被一隻修長的手緊緊地抓住。
她轉身,幾近嘶吼:“你能不能放過我!”
他有了他的公主,又何必再來糾纏她?
覺得傷她傷得還不夠麼?!
“野,小安,你們怎麼了?怎麼站在這裡,不去睡覺?”一聲細軟的問候,從臺階上響起,二樓的轉角處,徐夏安媛身著一身墨藍色的浴袍,腰帶繫上,將凹凸有致的曲線暴露無疑。
她的問候,恰當到十分和諧。
她的證據,也沒有絲毫的撒潑和懷疑。
左小安撇了撇嘴角,垂下眼瞼,拼命地忍住心裡層層疊疊的委屈,因為,握在她手腕的那隻大掌已經放開了。
呵。
人總是矛盾的糾結體,既然最終要放開,他又何必去狠狠地禁錮。
意義在哪裡,她真的一點都沒有看見。
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扒著乳白色的欄杆,她挺直了脊背,臉頰陷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微弱的光線能夠讓人清楚地辨析出她忍住身體的顫慄而緊咬的貝齒。
下唇乾裂而苦澀,泛著點點蒼白的辛酸。
走至二樓,她想要繞過那個所謂的女主人,而腳步才剛走了一步,便聽見徐夏安媛在身後響起了細細的問句,看似溫柔,聽似關切:“小安,你爹地也是為了你擔心,這麼晚了,你剛剛去了哪裡?”
呵。
即使背對著她,左小安依舊感受到了凌遲一般的目光。
她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在人前總是露出一副最最大方的樣子,笑到十分的完美,舉止優雅到一種境界,還有她的知性美,彈得一手好鋼琴。
她渾然是上流社會人人競相追求的完美配偶,結實的身家背景,窈窕的身段,完美的修養,大方的心態。
只不過。
她未免管得太多了。
“去哪裡,有那麼重要麼?”左小安淺笑,笑得絢爛,僵硬到嘴角有些許的疼,高燒過後的唇瓣彷彿留下了後遺症,總是僵僵的,也總是乾乾的,突如其來會出現幾條清晰的摺痕,泛著蒼白色的無力。
她轉身,纖細的身影站在轉角處,被長廊中的昏暗燈光細細地拉長,在地上投下斑駁的陰霾,彎起嘴角,努力地鎮定著黑眸中閃爍的情愫,只剩下一片清冷:“我總有離開的一天,也會有我自己的男人。”
她的目光,乾淨到磊落。
直直地對上樓梯下那抹邪魅的身影,不必去細看,她也能夠想象得到,他聽到這句話後,會嫌惡地淡淡皺起眉頭。
呵。
她微笑著轉身,扶著欄杆,一步步走回了房間,纖細的背影顯得十分瘦弱,而腰板也挺得直直的。
即使站在最底層,也別被人看不起。
她想。
……
…
……
時間,恰似流水。
流著流著,隨著人的心態,也急劇變化。
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在這樣的時刻,狐狸也會露出她的尾巴。
汩汩。
流淌。
昨日的夜晚,彷彿被大家自動遮蔽了。
早晨,漂亮的陽光,灑入房間的那一剎那,她擁著薄毯,從地上的羊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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