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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便喊的嗎?雞皮疙瘩都落上腳背了!
僥倖逃過一劫,回來的路上,不甘心被拉來墊背的大李趁機笑話我,說:“得!等到這筆買賣談下來,我看你小子只怕連渣兒都不剩了!”忽然語氣一轉,略有些擔憂地說,“我說凌帥,你也真放得下這身段,難道就不怕今後坐上高位,被人家吃飽了沒事幹挖出這種糗事來寒磣你?”
“瞎扯什麼呢你?什麼‘坐上高位’?”我笑著打回哈哈,心裡倒真被點醒,不禁有些忐忑。
不知是不是也被他說中了。過了沒兩天,公司在例會上釋出新安排,要我們把這專案轉手出去,另外分配一個已經被料理得七七八八的專案讓我們負責收尾。
也許是底氣不足,會議上我沒有當場反駁,心裡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事後馬上又去找上錢遙理論。
“這是董事長的決定。”
對方果然塞給我這麼一個理直氣壯的理由,我可不吃他這套——
“少拿這些大框框壓人,我要的是解釋!”
這種事當然得是舅舅說了算,可我不信這裡頭沒他錢遙在一邊煽風點火地摻和——為了讓我吃鱉,這小子還真是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不是怕被搶走功勞,畢竟這是我事業上的第一次嘗試,再怎麼焦頭爛額,就算到頭來一敗塗地,也該讓我明白事情從頭到尾是怎麼折騰的。
“什麼樣的解釋?”他照例不屑,“我早跟你說過,幹這種事你不適合,別到時候鬧大了收不了場。”
“我不適合?”我冷笑,“所以就該輪到你出馬替我上陣?對了,我差點沒忘了,這還真是你的特長呢!”
對於諷刺,他無所謂地板著臉。
“是我提議的又怎麼樣?”語氣生硬且陰冷,嘴邊一抹獰笑,“凌毅威,別把自己真當個角色在看,說到底在這裡我還是你的上司,讓你幹什麼你最好給我乖乖照辦。跟我討價還價,你還嫩了不止兩三成!”
又一次摔門而去,一臉怒容地出現在辦公區,再這樣下去,全世界都該知道我跟他勢不兩立!事情傳到舅舅那裡對我多半沒什麼好處。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信任這個兩面三刀的王八蛋,無非就那麼點背地裡使壞的本事,要是被他知道這小子跟舅媽……真他媽的齷齪,每次想起來都鬱悶得要吐!
已經沒有了旋斡的餘地,手下眾人跟我一樣不服氣不樂意,可也無可奈何。轉手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邊很多事情我一時半會兒撂不開,新任務也還在過渡階段。工作忙起來也沒工夫計較下去,可到底是一塊心病,最近仍需要我出面跟“天意”那邊的人交涉,偶爾參與一下現場勘測。這天出門,跟蘇慶單獨坐一輛車,看我悶悶不樂,他主動問起我。
作為相關人員,這件事他前前後後瞭解到不少,我也沒什麼可保留的,能說的都跟他坦白了。
“其實你舅舅這麼安排沒錯。”他總結說,“你跟其他人到底不一樣,今後是要替他出大力的,做這種事不合你的身份。”
“什麼身份不身份?”我索性冷嗤,“殺人放火的勾當幹都幹了,你以為找人代手補幾刀,到頭來就能洗得乾淨身上的臭氣?”
蘇慶轉眼瞄了瞄我,笑著小聲說:“那你就不怕我吃醋?”
我也睨著他,戲謔地冷笑道:“少來了!輪得著你?”
他抿嘴淡笑不語。
這樣子跟打情罵俏有什麼兩樣?上個禮拜公事忙,到底沒去他家嘗他的手藝,出於安全考慮,考察什麼的也暫停了下來,雙方往來得更少。可他並未就此削弱攻勢,電話上網,幾乎無孔不入,還真是熱情似火得很。
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問我:“威威,你到底什麼時候答應我?”
我裝作心不在焉地抓抓頭髮,捂著眼說:“煩得很!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我知道自己是在敷衍他,一次又一次。遇上這種情況,我很少敷衍別人——願意就願意,不行就拉倒!這次這麼不幹不脆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到了目的地,下來又開始走馬觀花地聽天書。不知是不是日久生了情,想到自己就快要跟這地方搭不上干係了,心裡彆彆扭扭地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來來回回走了這麼多趟,眼下才像是第一眼看清楚這地方。這裡的一草一木,即便不是真有多美,起碼也是賞心悅目的。
不知不覺已經是八月,夏天過去了大半,樹上的果實早就被摘得一乾二淨,到處鬱鬱蔥蔥盡是墨綠。沒到週末,遊人稀少,林子裡冷清異常,意識到這點,我才發現不知說沒時候跟大部隊走散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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