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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
從檢驗科出來,徐諾又去法醫科要來屍檢報告,這才匆匆趕回辦公室,因為之前於泰哲說過,讓自己去跟他彙報情況。
“上午共找到彈殼7枚,彈頭只有6枚,這個之前劉子玉跟我彙報過,說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找到最後一枚彈頭,所以只得收隊回來。其中五枚彈殼和彈頭是在古樹下找到,另外兩枚彈殼以及一枚彈頭是在劉赫遇襲的現場發現。樹下找到的彈殼彈頭分屬兩把手槍。一種是五四式手槍一枚,一種是點四五小口徑的手槍四枚。也就是說五四手槍只開了一槍,點四五口徑的手槍開了四槍。”徐諾邊說邊自己分析整合著資訊。
“而死者吳鎧手腕處的傷口是五四手槍造成,背後傷口是點四五手槍造成。
我琢磨著,當時現場至少有三個人,一人持五四手槍,打中死者手腕,死者轉身向林中逃跑,被第三個人從背後射殺,但是明明一槍打中死者後心,為什麼之後還要朝另外一個方向開那麼多槍?說明這個第三個人跟手持五四手槍的並不是一路,他想殺死當時在場的兩個人,但是卻逃掉一個。而在劉赫遇襲處發現的彈殼,也分別屬於這兩種手槍,其中五四手槍的彈殼已經確定是劉赫配槍射出,彈頭沒有找到,看來很有可能是劉赫讓襲擊者也掛了彩。”
說完彈道報告,徐諾又翻開下面一份報告:“這是痕跡檢驗,在案發現場共發現三枚完整的鞋印,其中兩枚是屬於42號膠底球鞋,另外一枚是36碼平底女鞋。樹下的血跡沒有人為拖拽過的痕跡,是死者自己中槍後奔逃形成的,而劉赫遇襲的地方。只檢查出他本人的血液,沒有其他人的。”
“那個死者瞭解的怎麼樣?查明身份了嗎?”於泰哲問。
“死者叫吳鎧……”
於泰哲忽然打斷她問:“你剛才說死者叫什麼?”
“叫吳鎧,口天吳,鎧甲的鎧。怎麼了?”徐諾疑惑地抬頭看於泰哲。
於泰哲咳嗽兩聲道:“沒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楚。”
徐諾半信半疑地繼續說:“吳鎧,24週歲,孤兒。我們只查到這麼多,這人多年來的檔案都是一片空白,我很懷疑是有人潛入篡改了檔案,但是改檔案這麼高許可權的事情,不是一般警員的賬號能夠辦到的。我正準備等下午上班時間到了,去技術科叫人查一下。”
“恩,這個你就別操心了,我下午去交代一下,你專心破案子就好了。”於泰哲說。
“那也好,你去說比我有分量的多。”徐諾扯扯嘴角牽出個笑容,“就剩下法醫報告了,到是沒什麼發現,死者就是死於火器貫穿傷。”
徐諾順手往後一翻,發現後面居然還有一頁,她看了兩秒鐘,馬上起身朝外跑去,邊跑邊說:“於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於泰哲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對徐諾的忽然跑掉絲毫沒做反應,反倒是緊皺著眉頭在思考什麼問題。
徐諾一口氣跑到法醫科抓住王法醫的袖子,呼哧呼哧半天才喘勻氣說:“這個什麼遺傳病是怎麼回事。”
“是x染色體隱性遺傳病,說著玄乎其實就是常見的紅綠色盲症。”王法醫順手遞給徐諾一杯水說:“我今天給何妍腹中的胎兒做了一下仔細的dna檢查,發現胎兒體內的一條x染色體,帶有紅綠色盲症的基因。而這種遺傳病是位於x染色體上的隱性遺傳病,隔代遺傳。規律是****把帶有隱性基因的x染色體傳給自己的女兒,如果女兒丈夫的基因是健康的,那麼他們二人後代中,男孩兒患此病的機率有二分之一,因為女兒的x染色體有一條是攜帶有致病基因的。”
徐諾有些迷糊,王法醫說的東西她並不是完全不懂,似乎高中的時候全都學過,但是扔下的年頭太多,聽他這麼一口氣說下來,實在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法醫見她一臉迷茫,便也不跟她說理論上的東西,只簡明扼要地說:“簡言之就是說,何妍腹內胎兒帶有一條患病的x基因,胎兒的父親肯定是以為紅綠色盲症的人。”
徐諾恍然大悟道:“王法醫,你早這麼說不就早清楚了,什麼基因、染色體地繞了大半天,我當年學的生物早就還給老師很多年了。現在也就是說。讓何妍懷孕的男人是色盲,這就好辦了!”
王法醫潑她冷水道:“好辦?怎麼辦?難道你每見到一個人,就拿著辨色卡讓人家辨認不成?”
“額……”徐諾語塞,但是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得說,“至少稍稍能夠有方向了不是,總比開始的一無所知的好。”然後想了半天,最終洩氣地說,“其實我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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