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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吐不出口。
嘟嘟嘟……
許久等不到滿意的答案,等回過神時那人已經掛了電話,聽著深夜短促的忙音,心一陣虛空,於是又後悔了,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卻又輕易讓它溜走,也不過是幾個字而已,落個下風又怎樣,又怎樣呢?
是不會怎樣,可兩人相處,先低頭的那個人將永遠是先低頭的那個人啊。
禁不住哀嘆一聲,終究是不甘心吶。
又過了三天,康子弦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興許就是那個意思,我忍不住患得患失坐立不安,幾次拿起電話又放下,聽到鈴聲響就第一時間接起來,心砰砰跳得厲害,卻每每失望,電話那頭始終沒有富有共鳴感的嗓音響起。
卻有很多人打電話找我。
我媽說:“女兒啊,Jush看過你照片了,媽欣慰,知道他看了以後說了啥不?這美國小夥子中文挺好,連用了兩個成語,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啊……當然了,媽知道,這兩成語用我女兒身上確實挺委屈這兩成語的,不過媽挺受用,媽期盼著與你在西雅圖相會,西雅圖好啊,有大海沙灘帥哥,民風淳樸,最重要的是這兒還有你親愛的媽咪,亮亮我知道你想媽媽了,趕緊跟著jush過來吧,算媽媽求你了,啊?”
菲哥說:“亮亮,方易恆那呆子在C市堵我呢,媽的他女朋友也跟過來,搞得抓姦似的,罵我撬她男人,我呸,老孃撬個屁,老孃撬了十年沒撬動方易恆那呆子,已經夠憋屈了,到頭來還要受這囂張女人的氣,氣瘋了我,我下定決心了,我要跟他斷交,徹底斷交,這回說真的,我要再理那呆子,老孃就跟著他姓方,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真想找塊豆腐撞……”
東子說:“師姐,江離那小子挺好的,不過興許已經猜出咱倆是一夥的,正眼也不看我,一個禮拜後的高考應該沒問題,他最後模考還比以前進步了,考了年級第三,大概沒受啥影響,卯足力氣讀書呢,就是人清瘦了點……”
李放說:“亮亮,奇了怪了,三中校長的兒子好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他那間貿易公司差不多人去樓空了,聽說愛賭錢,現在上門追債的人把楊校長家的臺階都踩平了,卻還是見不到人。聽學校門衛說啊,那老校長索性家也不回了,隔三岔五悶在實驗樓的一個小房間裡躲債主,唉,造孽啊,怪不得人說,做父母的上輩子都是欠子女債這輩子來還的,我算是明白嘍……哦對了,亮亮,我私下猜啊,這老楊兒子會不會躲到泰國去了?你們楊校長好像是僑胞來著,早年在泰國呆過十幾年,泰國還有親戚的,他兒子會不會躲債躲那去了?”
我心裡猛咯噔一下,隱隱嗅出哪裡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個什麼名堂來,放下電話沉思了會,越想越頭痛,決定改天和菲哥一起登門探望老校長,做不到雪中送炭,至少也瞧一眼老人家精神頭好不好,心裡也安心些,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校長在我人生最困惑的時候為我指點迷津,實在是我最敬重的長輩。
接下來又是一天過去了,老譚一直沒有吩咐具體任務下來,只是讓我回局裡待命,李放說老譚現在顧不上我,最近他焦頭爛額的,局長几次在會上含沙射影地批評底下的人辦事不力,局裡的形勢似乎又出現了新的狀況,局長往市委上調無望,市長的意思可能是讓他再留一任,看來老譚的希望會落個空。
一山容不得二虎,李放透露說老譚可能要走,他又不是上頭無人,按他的能力背景,到哪都能風光。
大靠山要走,我們幾個小嘍囉大眼瞪小眼,忍不住又是一頓長吁短嘆。
星期六,全國一年一次的高考正式緊張拉開,一早我就開車去了江離的考點,遠遠站著等他,等了四五十分鐘,終於見到他和一個男同學下了車走進校門,身邊沒有父母尾隨,一副少年老成信心滿滿的樣子,陽光少年將要經歷人生第一次考驗,我但願高考才是他的轉折點,而不是我。
我但願我只是他美麗人生的一粒微不足道的黑點,輕輕擦去,痕跡不再。
炎炎夏日,強勁的陽光碟機散一切陰霾,而我在陽光下真心祈禱,祈禱陽光能驅散人心的陰霾,還少年人一個燦爛前景。
晚上照舊一個人百無聊賴窩在家,石頭帶高三班級,高考時節他壓力自然很大,電話中他有些疲憊地告訴我,江離考上A大是板上釘釘的事,加上他那些加分,考最好的系都綽綽有餘,只不過他好像志不在A大,男孩子去外面世界見見世面歷練一番也好,視野開闊了,想的東西都會通透些,也不會鑽牛角尖,並不是壞事。
我“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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