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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哀哉,這還真不是我的錯,誰叫一個太醜太猥瑣,一個太美太溫柔。
說到底,我方亮亮不過是一個追求美的可憐人而已。
唉,被嫌棄的一天。
我歪歪扭扭地走了兩步,感覺背後有沉穩的皮鞋聲,等我渾渾噩噩回過神時,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襲來,我本能地接住,然後迷茫地看著來人。
他站在我面前,襯衫領帶,正統刻板的打扮,卻掩不住一身勾人的成熟風流。
我打量他,倒是沒有一雙妖孽討人厭的桃花眼,不苟言笑,眼神冷得很。
他陰測測地盯視著我,隱隱透出一絲狂躁,“聽著,你最好告訴我你是誰?姓,還有名。”
春寒料峭的夜,我哆嗦了一下,識時務為俊傑地穿上美男的西裝,瞥到衣領上那代表奢侈的logo時,心裡嘆息了一下,好東西到我方亮亮手裡,糟蹋了。
穿上西裝的我,心情明顯好轉,朝蹙著眉的美男瑩瑩一笑,“我姓胡。名字叫優妮,優秀的優,妮就是尼姑的尼多個女字旁。大家都愛叫我優妮。”
胡優妮,忽悠你。
我風情地撥了撥假髮,“先生貴姓。”
他面無表情,“康。康子弦。”
“康,”我自顧自回味著這男人的名字,“康先生幸會啊,不過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他不耐煩地看著我,倒維持著紳士風度,“胡小姐,請說。”
“是這樣的……你家人給你取了什麼小名呢?康康還是康子?哦不不,是小康康還是小康子呢?哦不不不,如果你被叫做小康子就太可憐了,那是太監的名字。”
胡言亂語一通完,這個叫做康子弦的英俊男人幾乎是絞著眉瞪著我,像是在醞釀一場疾風暴雨,想必他又把我當成了潘多拉星球人。
好可憐的男人,他一定十分想把我送回我的星球。
我聽見心底有個仁慈的聲音說:放過這個可憐男人吧,你也該回飛船歇一歇了,今天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我畢竟是仁慈的,誰叫我跟mother mary同名來著,於是我就放過他了,我掏了掏他的西裝袋,空的,於是說,“先借我穿一晚,你放心,肯定還你。你要不信的話……”
我沒有多想,豁得摘下頭上那頂的假髮,近乎蠻橫地硬塞到他手中,看著他目瞪口呆,理直氣壯說道,“拿著這個,做抵押,免得你說我欺負你,明天這個時間在這裡見,憑這個來交換,不見不散。嗯,就這樣。”
帥哥哭笑不得地拿著我的假髮,做雕塑狀,只是冷冷目視我,而走之前,我還是語重心長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夥子,以後沒事不要長那麼美,出門不安全。”
然後我拍著自己的胸脯,打了酒嗝,濃重的酒氣讓他眉蹙得更深,“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胡……優妮一樣,既不劫財又不劫色的。”
“我記住你了。”康子弦目如深海,看著我扔出這麼句狠話。
赤 裸裸的恐嚇啊。
不過他一定不知道,我方亮亮才是這句話的“最佳代言人”,因為我愛對每個我想揍的人頻繁使用這句話,哪怕大多數人我還是沒揍,恫嚇也好,屢試不爽,看來不乏同道中人。
只不過姑娘我不是被嚇大的,就像歌裡那個小姑娘唱的,不怕不怕啦。
我笑得沒心沒肺,“我也會記住你這個……尤物的。”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大概恨得牙癢癢,我滿足地與他擦肩而過,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囑咐道,“哦,麻煩幫我洗一下假髮,臭死了,早知道不買便宜貨了。”
他臉都黑了,黑得怪滲人的。
我瀟灑地走了,假裝沒有聽到身後那一陣咬牙切齒聲。
我必須承認,我糟糕透頂的心情,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奇蹟般的好轉了。
竟然想吹口哨了。
噓噓噓
我是真的有點扛不住了,今天一天沒吃什麼東西,又灌了一大瓶紅酒,只想找張床挺屍躺著,可是還沒到下班時間,我只好裹著強搶來的西裝在休息室裡趴著,結果媽媽桑又氣勢洶洶地踢門進來,見我成了一灘爛泥,還滿身酒味,只好罵罵咧咧地走了。
“沒用的東西,老孃花錢請你來睡覺的嗎?早就跟你說過,沒這本事就不要想吃這碗飯,做小姐是賺,可這錢是誰都能賺的嗎?告訴你,這裡的客人都不是吃素的,今晚的沈總還算是客氣的了,要換了別人,能是一瓶酒解決問題的嗎?早把你剝光吃個乾淨了。嘴巴還死硬,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