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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緊扯著桌上的繡布,繡針刺進了她的掌心,心痛如絞的寫意沒有發覺,因為內心的痛比這個痛痛上千萬倍。
時間逐漸流逝,空氣就像被凍結了似的,心頭的痛取代了一切,茫茫蒼穹中似乎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掌心上的鮮血順著手腕落在地上,漾起一朵朵漂亮的血花,詭異的就像邪魅魔靈。
“曜……”衝動的心不住的催促她到書房一探究竟,可是她不敢去找他,她怕映入眼簾的會是幅令她難以忍受的畫面。
“你怎麼還不回來?”兩人只距有咫尺,但為何她偏偏覺得仿若隔有天涯之遙!這感覺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過去他在東北沒回來,不管他人說他如何放蕩不羈,她可以以事不關己的坦然態度聽而不聞。然而愛上他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在意他的感覺,在意他的一言一行,而今更是隻消芽兒這一句話,她就已經開始感到恐懼,她害怕他會離她而去,不再愛她;她害怕會永遠的失去他,就像失去親孃一樣。
越想她的心越痛,她好難過,難過的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候,管家派人進來通報。
“少夫人,多羅貝勒來訪,可是少主有事在忙,所以管家要小的來問問少夫人,不知少夫人能否幫忙接待?”
“你沒看到我家小姐……”芽兒正想替寫意回絕,猛一回首隨即被寫意流滿鮮血的掌心嚇了一跳。“啊……小姐,你的手怎麼了?”
此時,已經在門外廳房等候的駿忱被芽兒這驚呼聲所驚動,以為裡面發生了大事,逐顧不得禮儀的衝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回過神的寫意趕忙用繡帕按住傷口,要芽兒招呼客人。“芽兒備茶,諸多羅貝勒至外廳用茶。”
“哦,對不起,我逾矩了。”駿忱尷尬的退出臥房。
“貝勒爺請用茶。”斂起心傷,寫意硬撐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招呼著。
面對面,近在咫尺,駿忱發覺寫意美得很有靈性,和那日在花園中所見完全不同,給他一種全新的震撼。
瞧駿忱將目光緊鎖在自己的臉上,寫意假意輕咬了聲。“貝勒爺,請用茶。”
“呃,對不起。”猛然收回視線,駿忱難得靦腆地羞紅了臉。
“沒關係,不知貝勒爺找夫君有什麼事?”
瞧她淚盈於睫,駿忱衝動的拉住寫意的手,關心的問:“你剛剛哭過?是不是霍曜欺負你了?”
寫意被他的衝動嚇了一跳,掙扎著要抽回自己的手,一個不小心扯痛了傷口,悶哼了聲。“啊……好痛……”
“對……對不起……”駿忱趕忙放開她,目光赫然發現她流血了,“你受傷了。”
“沒事。”寫意趕忙將手藏到背後。
“你很怕我?”寫意的反應讓駿忱覺得傷心。
“沒有。”她搖搖頭。
“那麼把手伸出來,我這兒剛好有刀傷藥。”駿沈從懷中拿出平日必備的藥粉。
“你怎麼隨身帶著這東西?”寫意好奇的眨著眼睛,望著他。
駿忱聳聳肩。“沒辦法,我和翟曜經常出門在外,這些東西是不可或缺的必備品,久了也就習慣將它帶在身上。來吧,把手伸出來,我保證不會痛的。”他眼眸散發著溫柔,笑的燦爛。
“謝謝。”寫意緩緩的伸出手,只見繡帕上早已沾滿了血濱,讓人怵目驚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
寫意咬咬唇,低頭不語。
“你不開心。”駿忱關心的看著她。
滿心委屈,讓堆在眼眶的淚水決堤。
“唉……”這下駿忱急了,沒看過女人在哭泣時還能美的令人揪心。“你別哭,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望著他關心的眼眸,她低垂下眼,默默不語。“別問好嗎?”
“那麼就放開心胸。”灑上藥粉後,他以繡帕包紮寫意的掌心。“如果你願意將心中的痛苦說出來,我相信自己是個好聽眾。”
“謝謝。”不知該怎麼拒絕他的寫意,只有淡淡的笑了笑。
只是她這梨花帶淚的淺笑又讓駿忱看痴了眼,她是這麼的美、這麼的誘人,早已對她沒有什麼免疫力的駿忱,這一刻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以告訴我一些夫君的事情嗎?”避開他灼灼的眼光,寫意轉移話題。
“翟曜?”駿忱愣了一下,“你想知道他什麼?”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