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著，把一群膽小如鼠的婢女嚇得瑟縮驚顫。

“少爺……”

“別叫我！”他的脾氣還沒發夠，手上卻已經溫柔地將臉色蒼白的曈星抱起。“梅兒，你還好嗎？有沒有嚇著？”

本來應該是有的，可是在他溫暖的懷抱裡，她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像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九霄雲外去。

“我……”她柔順地依在他懷裡，又看了看那群被嚇得鴉雀無聲的婢女，頓時憐憫心大起。“我不怕。你別生氣，我們只是在玩而已。”

“也未免玩得太過火了。”蘇旻淞氣還沒完全消，目光不悅地睨著她們，但有她在一旁說情，他口氣也不禁軟化許多。

“少爺，對不起，我們以後不敢了！”一聽有被寬恕的跡象，眾婢女立刻不敢放過良機，一同大聲請罪。

蘇旻淞板著臉，還沒有說話，曈星已經掙開他的懷抱，前去扶起為首的婢女小臻。

“還等什麼？快起來吧！”她低聲對她說，小臻有些訝異地抬頭，卻看到曈星絕美的臉上正淡淡地綻著微笑。

“小姐……”小臻眼眶紅紅的，有點委屈想哭。

“別……別哭呀，已經沒事了。”曈星慌張地安慰著她。

“不是的。”小臻看小姐慌張，連忙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臉。“小姐，對不起啊。”

少爺說得沒錯，她們的確是玩得太過火了。想小姐這麼斯文秀氣，哪裡像她們從小野慣了，喜歡驚險刺激的遊戲呢？

“為什麼和我說對不起？”曈星還沒想通，蘇旻淞一雙大手已經不甘寂寞地從後面環住她的肩。“昱淞哥？”曈星大驚，芳頰飄上兩片紅雲。

他怎麼……大家都在看呢！

蘇旻淞才不管這麼多，隨意揚了揚下顎，“你們都下去吧。”

“可……可是……你話不是還沒說完嗎？”曈星驚訝地瞪大眼。

“你不都替我說完了嗎？我還多嘴什麼？”他一撇嘴，啾著她的神情似笑非笑。

曈星一時心緊語塞，一張俏臉比火燒還紅。他……他這話該不會是嫌她太自作主張吧？

婢女們也都看呆了，雖然心裡早就將少爺和梅兒小姐配成一對，但這麼明目張膽的過分親匿卻也十分少見。

蘇旻淞眼角餘光看到她們還杵在那兒，不由得開口趕人。

“還愣著做什麼？又想找罵挨啊？”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管主子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她們只要能安穩地混口飯吃就是萬幸萬福了！

一思及此，她們紛紛趕緊告退，一時間花園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不，不止。

“甘泉，你也下去！”

“可是少爺──”他還有要緊事沒辦完啊！

“閉嘴，我叫你下去。”蘇旻淞已經不想再聽任何人囉唆了，他牽著曈星的手，逕自往花園後庭走。

甘泉想跟又不敢跟，在月洞門下侷促不安。

曈星迴頭看到他這樣，那旺盛的不忍之心又跑了出來。

“昱……昱淞哥，可是我看甘泉叔好像還有話要說。”

“別理他。”蘇旻淞還是一樣的回答。

曈星頻頻回首，咬著下唇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她猶豫之間，蘇旻淞帶她穿過九曲迴廊和別有洞天，甘泉的影子也被湮沒在建築物之外了。

一路上蘇旻淞不停地走，腦中也不停地想。他這樣的念頭是正確的嗎？帶梅兒回去，正好讓他有藉口取消和蕭湘的婚約……可是，這樣是不是太卑鄙了？利用了梅兒

他並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梅兒。

這樣明知有危險的念頭，更應該早早作廢才是，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腦中非但不能擺脫這些想法，卻反而讓那些接續下來的想像愈發真實了呢？

“昱淞哥……昱淞哥！”

她的嬌聲呼喚突然穿破迷霧，震醒了他的神智。

“什麼？”他驀然回神看她，發現她已走得氣喘吁吁，額上香汗淋漓。

“你……你要去哪裡啊？花園已經到盡頭了。”她粉頰微紅地指著前面，綠漪小築已在前方清晰可見了。

“呃？”經她指出，蘇旻淞這才驚愕地發覺。

曈星仔細瞧著他愕然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問：“昱淞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

想必是這樣的，否則一向溫善和氣的他剛剛又怎會因一點小事而大發脾氣呢？她暗自想著，覺得終於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