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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雨盈還不救命!”
“救你?下輩子吧!澄映儘管掐死她,真的一點都不用給我面子,平常我倆可不是被她刻薄夠了?”
坐山觀虎鬥外加挑撥離間罪名成立。我和澄映相視一笑,意氣相通,反手飛快逮住她,“有人要完蛋囉!”
“喂!——啊——別搔我!癢死了——哈哈——”
“小妹。”側後方傳來一聲叫喚,雨盈和我俱回過頭去,電光火石之間,那臉容酷似澄映的男子一臉失魂落魄。
一陣輕微的譁然聲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雨盈立刻掉過頭去,我看著方澄徵笑了笑,她這才驚爵失態,有些不好意思地推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與此同時我聽見雨盈憤然作聲:“這頭豬!”
心頭微微一牽,我回過頭去。
冷如風正在給方懷良祝壽,左手臂彎內挽著位嬌娃。質料、剪裁、手工都是上乘的寶石蘭西服,袋口彆著鑲有藍寶石的方巾,白色真絲襯衣的領子闊長且尖,大反轉在西服領口外,燙的不見一絲皺褶的,西褲反傳統地採用了微喇叭型,更顯畢挺修長,高貴典雅之中不失飄逸灑脫,還帶些奔放不羈。
人群中他永遠最耀眼。
雨盈遠瞪著他說:“澄映,還是你做她的小姑子對她比較好。”
我可不這麼認為。我拍拍澄映:“把雨盈介紹給你大哥,然後到有東西吃的地方來找我。”
我對方澄徵點頭微笑然後走開,不理會背後雨盈刻意壓低的叫嚷。
並沒有等候澄映和雨盈的到來,挑了些自助食物,我端著盤子溜到了後花園。長而粗的藤條懸著一塊又厚又寬的暗褐色柚木木板,是座鞦韆。我坐在鞦韆上,拿起碟子上的食物有一口沒一口地放進嘴裡,目光飄向天上的圓月,心頭不期然憶起一個句子“月色如水水如天”。
皎潔冰清的月華傾瀉而下,兩米外一堵由金銀花長成的花牆上,橙白相映的花簇在月光中相依相偎,漂緲的蟲鳴蟋叫從幽暗靜溢中傳來,遠遠的隱約看見兩個相擁的人影推門出來,漫步走向另一條小徑。
我放下手中的空碟站上鞦韆,視線投向蒼穹,心底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所生為何。若說人生如戲,我在其中出演的又是什麼呵。為人兒女?我是個自以為在懲兇的罪人;為人姐妹?我未盡過應盡的責任;為人朋友?我何嘗付出多少真情實意,內心掩藏了太多的秘密;為社會一員?我無疑是一條只知消耗而不懂奉獻的蛀蟲;就連目前“學生”這一身份,我都從來沒有用心去把她演好,我要那麼優秀幹什麼?拿到身上的榮譽向誰去誇耀呢?我至愛的母親已去了天園;至於為人妻母,那又是還遙遠漫長的不可能的事情……
細碎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在花牆彼側離拱門不遠,一把女聲在低語:“如風?”
我剎時變成冰冷的化石,有那麼一瞬,想遠遠逃離,世界這麼大怎麼都不容我獨自委屈一下?
“有些話不知道——你讓不讓說。”女子怯生生的嗓音中帶著難言的嬌脆。
“看來我得檢討一下,怎麼都不知道自己登上了暴君的寶座。”說話聲磁性依舊,笑意依舊。是我曾熟悉的嗎?我都不記得了。
“別人看你身邊只留下我一個,不只多麼忌羨。其實,其實——沒有人知道我心裡有多害怕,我怕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你連我也不要了。如風,跟了你半年,你大概也知道,除了付出一份情意,我不求什麼。名份、榮華不過是指日而逝的身外之物,要帶也帶不走。我——我不在乎你會愛上哪個女人,我也不在乎以後你會娶誰為妻,通通都不在乎。我只求你,不論將來無論如何都不要離棄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一無所有。”
那女子說著說著,情動之處竟有些哽咽了:“哪怕你一個月一年都不來見我一面,我也是願意的。”
又一個心甘情願!我幾乎沒為她的痴情鼓起掌來。
“傻姑娘。”冷如風在笑。
而似乎他有了什麼動作,沉寂之後那女子嬌喘連連,“你好壞……如風,你——對我可有一點情意?”聲音轉低而略帶不安。
怎麼又是這種問話?
羅纖衣問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結果是心碎離去;我更過分,居然問他愛不愛我,下場是自取其辱,並且永遠被打入冷宮。那麼,這一個呢?他又將如何應對?我攥緊了藤索。
只聽到他咭笑出聲:“我對你如何,這麼久了,你沒有感覺嗎?”而後他的笑聲變得十分沉悶,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嘴。
“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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