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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靠的並是月例銀子,像聶家主子的衣服,好的外套衣服一件可能都要十來兩。
更不用說平常吃飯,女子的胭脂水粉,所謂二兩銀子的月錢,只是哪天想到什麼想花錢了,打發婆子去買東西用的。真說要生活,二兩銀子根本不夠幹什麼的。再者聶二太太如此狠心,到鄭柔出嫁時,肯定不會給她準備嫁妝。邱姨娘也是想著儘可能的存錢,能撈一點是一點,沒想到聶二太太狠到連個料頭都不給她。
邱姨娘的舊衣雖然能改了給鄭柔穿,但因為是新年的關係,邱姨娘再捨不得,也只能出門買的布料,實在是託丫頭婆子幹活都得給打賞,不能讓人白跑腿。先跟聶二太太說,聶二太太一副請隨意的表情。
邱姨娘本想跟管事媳婦說,叫門房準備車輛,結果一個推一個,推了一個時辰了,最後知道等不來了,只得自己去了。
聶家就在青陽的主街道上,離布店也只是隔了一條街。青陽民風向來比較開放,一般平常人家的女兒也是常出來行走,只是邱姨娘穿著與一般窮人不同,打扮的像個貴婦奶奶,結果就帶了兩個丫頭出門,車都沒坐,不由讓人側目。
邱姨娘買了兩匹料子,不敢挑挑上上品,但比起粗布衣服還是好的多。付了錢走人,小丫頭抱著回去,不曾想這一趟出門,卻是給她惹了個麻煩。
次日上午,聶二太太正在房中看帳本,媳婦來報,鄭老太太來了,正在門口,想要見她。聶二太太聽說時就愣了一下,鄭老太太?難道是邱姨娘以前的婆婆?她只是知道鄭家家敗,邱姨娘的丈夫死了,但婆婆還是活著嗎?
想想當初納邱姨娘,鄭家是過來鬧過的,不過被聶家打出去了。突然鄭老太太來了……聶二太太心中疑惑,仍然道:“請她們進來吧。”男人來是鬧事的,但女人……還是個老太太,總會想著在死在聶家訛聶家一筆吧。
婆子引著鄭家人進來,除了鄭老太太之外,還有鄭三太太,鄭四太太一起過來的,兩個妯娌扶著老太太進屋。三人皆是粗布衣服,曾經養尊處優的太太們,此時都是乾瘦乾瘦的,手上都起了老繭,臉上神情更是哀傷。
尤其是鄭老太太,初嫁之時何其風光,後來也是一路榮華。不曾想兒子沒教好,弄得此時家破人亡,此時也是一條腿踏進棺材裡,留著一條命罷了。
聶二太太看鄭老太太這樣,也是心中一嘆,更加肯定必須加強兒子的教育,鄭家就是前車之鑑,攤上幾個敗家兒子,家產敗起來快的很。讓著坐下來,不等丫頭倒上茶,鄭老太太就開口了,神情十分冷然屑,道:“我就直說了,我曉得邱氏給聶二老爺當了妾,寡婦再嫁,我是管不著。但柔丫頭是姓鄭的,是我的孫女,不能留在聶家,我要把她帶走。”
“啊?”聶二太太驚訝了,也不是她看不起鄭家,大家都是街坊,哪家如何大家都知道,鄭老太太不是什麼好鳥。若是鄭老太太因為邱姨娘的事想來訛錢,她是信的,現在要帶走鄭柔去撫養?白白添口人吃飯,她很難相信鄭家的善心。
“難道聶家要扣著鄭家的姑娘不放,鄭家是敗勢了,但也不能任由家中女兒如此。”鄭三太太馬上接話說著,她昨天出門時看到邱氏了,穿金戴銀,比在鄭家穿的還好,身邊還帶著丫頭。她們飯都吃不上了,結果她還過的這麼好,如何不讓人眼熱。
回家跟鄭四太太和鄭老太太一說,三人合計一通,邱姨娘現在是聶家的人,她們是不敢動。但鄭柔依然姓鄭,鄭三太太特意打聽了,鄭柔既沒有改姓入籍,也沒有被收為義女,在聶家的身份十分尷尬。
既然這樣,那何不由鄭老太太出面,把鄭柔叫過來。邱姨娘現在過的那麼好,仍然穿金戴銀的,每月讓她給點生活費,女兒捏在她們手裡,諒她不敢不給。這樣她們憑白得了一個九歲丫頭使喚不說,每月還能有點錢。要是邱氏給鄭柔準備了嫁妝那就更好了,嫁妝拉過來一起貪了。
聶二太太嘲諷的笑了起來,直言道:“鄭太太不如直說了,此趟鄭家來人,是想訛錢還是想怎麼樣?要是訛錢,我現在就跟你說,一個錢都沒有,板子倒是管夠的。”
“看聶太太說的,我們哪裡還有這個膽子。”鄭四太太上前陪著笑臉,要是聶家軟弱可欺,她們肯定撲上來咬聶家一塊肉,但聶家根本就是塊硬骨頭,別說咬,弄不好牙都要掉光了。笑著又道:“老太太是柔丫頭的親祖母,難道還會害自己親孫女不成。是想著柔丫頭來年就要十年了,要是柔丫頭改了姓,入了聶家的籍,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依然姓鄭,卻在聶家住著,母親又是姨娘,這樣的身世要如何議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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