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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酒很好
端木賜在哈佛讀書的時候曾經有幾個來自悉尼和堪培拉的同學,所以他對澳大利亞人的習性也有一些大致的瞭解。
澳大利亞地廣人稀而資源豐富,而且孤懸海外與世無尤,所以那裡的人都過著富裕而舒適的生活,尤其是社會地位比較高的商業人士更是如此,他們很戀家。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約瑟夫一行人會對中國的生活環境和習慣很不適應,而且澳大利亞人一般都比較謹慎小心,又特別講究禮儀,不願意過分的侵犯東道主的利益和顏面,正是出於這一點的考慮,端木賜才決定把談判地點從悉尼改為海山。
一般情況來說,世界上的任何公司和澳大利亞的本土原料供應商的談判都不會很順利,因為世界上的大部分國家由於這樣和那樣的原因,都不會有太多的廉價地下資源,而且成本也未必能使得這些公司滿意。
而澳大利亞的資源就要豐富的多,尤其是鐵礦和煤炭方面,他們的腰桿很硬。由於在資源和交通運輸方面的絕對優勢,澳大利亞的供應商們從來都不愁找不到合宜的合作伙伴,他們有足夠的資本和籌碼,來等待坐在談判桌對面的人說出使自己心動的數字。
端木賜深知這個事實。
所以他要小小地動些手腳,而這第一步,就是把這些人給弄到海山來。
由於在環境方面的不適應,再加上某東道主故意地推波助瀾,這些澳大利亞人在飲食、語言、風俗習慣等方面都會感到相當的被動,這樣一來就很容易流露出拘謹和焦躁不安的情緒,從而希望可以儘快結束談判而歸國,只是帶著這樣的心態談判,無疑是一大敗筆。
而自己這一方就可以以從容鎮定的態度去鎮住這些遠道而來的“疲憊之師”,從而佔住談判的主動權,使得自己一方和澳大利亞一方在談判桌上的地位發生根本性的轉變,從而取得難以用常理得到的巨大利益。
這不能怪端木賜“卑鄙”,實際上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日本商人就曾經以這個辦法屈服了強勢的澳大利亞原料供應商,端木賜只是略加“模仿”而已。
卑鄙者是身為原創者的某島國。。。。。。的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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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大約一個小時的用餐時間之後,端木賜坐在茶廳裡與約瑟夫休息,同時也有些閒聊,“約瑟夫,你覺得今天的餐會怎麼樣?”經過一頓飯之後,兩人關係明顯近了許多,稱呼上也隨意了起來。
約瑟夫正在喝茶解膩,聞言放下茶杯,想了一下說,“酒很好。”
端木賜情不自禁地一笑,因為他發現這人的確有點意思。
主人問客人酒菜怎麼樣,一般來說重點是在菜而非是酒,結果客人卻回答“酒很好”,這無疑是在避重就輕。既不願意違心作答,也不願意傷了主人的顏面,的確是一個很巧妙的回答,堪稱機智。
如果這番對話發生在千年前的南北朝,一定會被那個叫做劉義慶的劉宋皇族寫進《世說新語》的“言語”一節。
約瑟夫問道,“再午休一會,我們就正式開始談怎麼樣,請珍惜對方的時間。”
端木賜擺擺手,“貴才下飛機,想必還很疲憊,更何況南半球和北半球還有些時差,所以不妨你們先休息一下,談判的事情明天再說。否則就算現在開始談判,我們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啊,這對你們來說太不公平——不公平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約瑟夫感動地說,“真是高貴的人格啊!端木先生,我不得不說,你是我所遇見過的最有風度的對手,這次能和您坐在一張談判桌上真是我的榮幸。”
端木賜被這個澳大利亞人的“純真”感動了,“約瑟夫先生,在你留華的日子裡,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
……
在安排fmg談判團隊的下榻之處時,端木賜並沒有就近選擇希爾頓酒店,反而是選擇了一傢俱有濃濃中國風的一家高階客棧,惹得身為希爾頓酒店未來繼承人的阿斯蘭大為不滿,抱怨端木賜不夠朋友。
端木賜這麼選擇當然是有理由的,希爾頓酒店的風格無疑是很歐式的,會讓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感到很舒適,但他們舒適了,端木賜就不舒適了,所以端木賜不想讓他們舒適,所以他選擇給這些人換個地方住。
高階客棧當然很高階,是最近在黃浦江邊上新開的,聽說設計圖的負責人是曾經參與過大明宮遺址公園的修建的,在這方面有很深厚的造詣。約瑟夫一行人原本還對端木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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