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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了一下,然後說,“在這樣的天氣裡能有一杯上好的白蘭地暖身,真是千金不換啊,只不過我對美酒沒有什麼心得,品味不出什麼好壞,連年份都何不出來,伊萬先生家學淵博,想必一定能為我解惑。”
這句話一出,身邊就有旁觀者低聲輕笑了起來。
伊萬的臉漲的通紅,一雙拳頭攥地緊緊的,看樣子如果他不是知道端木賜武力值爆表,自己是決計打不過的話,這個衝動的俄羅斯年輕人恐怕早就要衝過來毆鬥了,哪裡還會把高腳杯捏的嘎嘎作響。
因為端木賜德爾這句話實在是有點“缺德”。
所謂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然而端木賜的這句話幾乎是又揭短又打臉。伊萬的家族在俄羅斯可謂是呼風喚雨,在葉利欽時代的鼎盛時期甚至可以聯合其他寡頭隨意更換總理,然而這樣一個輝煌的家族也有一個繞不過去的家史恥辱,一個永遠也洗不掉的汙點。
他家是靠倒賣假酒發家的。。。。。。
端木賜短短的一句聲東擊西的話,瞬間把伊萬的驕傲擊得粉碎,順便讓他丟丟人。
伊萬心中的怒火簡直是要爆棚了!雖說他家的發家史在圈子裡是人人皆知的秘密,但大家都穿著明白裝糊塗誰也不點破,久而久之就連伊萬也忽視了這個問題,假裝看不見的樣子,好像大家都是沙皇時代裡世襲罔替的貴族,而不是一個倒賣假酒的卑鄙商人。
而如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在乎他家身份地位的人,一下子就把這塊遮羞布給撕得粉碎,讓伊萬覺得自己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得光溜溜的,露出醜惡。他緊緊地捏著高腳杯,像是要捏碎了的樣子。
端木賜擔心地看著,他倒不是擔心伊萬捏碎了杯子之後割傷手指,他是擔心伊萬會控制不住把高腳杯不管不顧的扔過來,雖說自己身手不凡不會被擊中,但衣服上被落些酒水也總歸是不好的,重視風度儀表的端木賜很憂慮這種情況的發生。
不過伊萬終究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手心放鬆下來,嘴角重新掛起微笑,“曾經的北極熊帝國轟然倒塌,新的掌權者接手了,並且把國家的名字改成俄羅斯,你可知道那是一段怎樣黑暗的日子?物資匱乏到了極點,男人們為了在冬天裡有一口伏特加喝,甚至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和酒商睡覺。”
“而我父親可憐他們,知道他們買不起好酒,所以才勾兌了些低檔次的賣酒給他們,讓他們熬過北半球寒冷的冬天。這是一種高尚的商業行為,也是貴族般高貴的同情心,可不是什麼卑鄙的事情!”
如果不是時機場合不對,端木賜簡直想要為這段話鼓掌喝彩了,見過洗地的,卻沒見過這麼會洗地的。憑伊萬的口才和本事,就算是把煤球給洗成白的也沒什麼問題吧?
伊萬緊接地笑著說,“我們西伯利亞的雪雖說是四季不化,但是舊年的雪總是會被新年的雪覆蓋,這是自然的規律,無可避免。我曾聽大學裡的教授講過你們中國人‘天人合一’的哲學理念,我覺得很有道理,自然界的規律同樣也可以適應到人的身上。”
端木賜眉峰一挑,這句話有意思。
什麼叫“新年的雪覆蓋在舊年的雪身上”?“天人合一”的哲學又是什麼鬼?
伊萬的意思很明顯,端木家就是“舊年的雪”,而他米哈伊爾家就是“新年的雪”,註定會覆蓋在端木家的身上,取代端木家的現有位置。
話句話說,端木賜在管理會中的位置還沒有挪窩,卻已經有人在考慮為那張椅子換個主人了。
很明顯,伊萬就很想坐,或者說他的父親很想做。
端木賜忽然笑了起來,這才是端木家被圍攻的更深層次原因啊,管理會的位置太耀眼了,誰都想去坐坐。貝克家族最先不過是義大利的名牌而已,然而在坐上管理會的位置上之後不過幾十年,他們家裁縫的衣服就可以披到教皇的身上去了,讓教皇在聖彼得大教堂穿著為信徒們做盛大的彌撒。
這麼好的位置,誰不想去坐坐?以往沒有這個機會和時機去撼動現有的規則,所以他們都紛紛蟄伏隱忍了下來,然而如今摩根家去很“善解人意”地主動發出了改組管理會的訊號,這如何能不讓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反正摩根家族的腦袋大,啥都能抗下來,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跟在摩根背後撿撿順風便宜也就是了,如果能撿到一塊最大的“金子”那當然更是極好的。
端木賜的笑容有些冰冷,腦袋大又怎麼樣?腦袋大目標也大,砍起來會很順手啊。我端木家可不是什麼“舊年的雪”,我們是火焰啊,你們這些想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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